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剥开一层又一层封布,这本古老而泛黄的穿线书在墨过的手上,他很脆弱,所以墨过也很小心地对待他。
费不业和鲁怀都凑上来,他们也想一睹墨家文字谱的玄机,这毕竟是浪迹江湖数百年的神谱啊。
墨过小心翼翼的将书页翻开,书的第一页写的密密麻麻,已经满了,墨过顺着第一个字慢慢看去,这是文字谱的首页,是序。
“吾自天帝留怨,因抚琴无果,罚面壁东皇冢,逾四十三年,知天命,拜故人所托,留此谱;吾有知音名少公,随游于山水阡陌,渌水尽天皇之妙。考新声于洛阳,艳说公子述;豪杰并起以谋武湖,看者厌嫌,则伴少公隐于天塔。天帝好吾之曲,命吾至连环殿,弦调九弄,琴鼓三终,惜少公驾鹤西去,未有抚琴,故舞鹤不来,空丝桐之伫月。空洋洋不能盈耳,半属淫哇;诩诩师心,殊乖古法。安弦操缦,羞于天帝,被罚入冢;厄运连篇,权以为人间苦难,想来梨祸枣,安求平淡。求其曲操雅正,音律详明,又有少公之遗想,故作原谱书,取名《文字谱》,此为琴律,不求甚解,尚误曲中;弦审五音,微差位表,与古为徒;若有缘人得此琴谱,勿甚解其意,如有能人不贤,参透玄机而心术不正,则吾岂敢!”
费不业并不识字,鲁怀和墨过两人看完这一段之后瞬间心生敬畏,原来这本墨家文字谱的由来是这样传奇的,全篇不曾提到谱琴的人是谁,但是鲁怀和墨过却依旧清楚了,因为其中提到一人叫做少公的。
文中的少公与公子述是一个人,而公子述正是武林之中两百年来唯一一个冲击九斗星的绝世高手,据说他自创一套心法,以此心法纵横武林独步天下,但他于中年看破红尘封刀归隐,与当时的天下第一琴师——风术子归隐江湖。
如果没看错的话,公子述后来死了,否则不会在中篇的时候写下“又有少公之遗想”七个字,至于怎么死的,公子述正值壮年,染病而死不大可能,身为江湖人,怕是死在了其他江湖人的刀下。
而这本文字谱实质上是一本琴谱,是风术子在东皇冢内为祭奠公子述而创作的,如果只看前面的内容,大概所有人都会以为这只是一本祭奠友人的琴谱而已,但序言的最后一句却写出了琴谱内暗藏玄机的事实。
墨过深吸一口气,久久才凝重的抬起头,心跳早已经快若奏鼓,“这是一本琴谱!”
“也内藏剑诀。”鲁怀看着眉目凝重。
费不业因为不识字,始终不知道两人在感叹什么,“到底是什么?”
墨过幼时听过公子述的名号,他抬起头,看着费不业,问道:“你知道天下第一公子述吗?”
“身为江湖人不知道他的名号会被笑掉大牙的吧,那可是两百年来唯一一个突破九斗星的绝世高手啊。”费不业惊呼出来。
“恩,这是公子述的挚友天下第一琴师所创的琴谱,琴谱里面藏着公子述的绝世武功。”墨过很严肃的说了出来。
“公子述的武功!怪不得都说得此琴谱参透玄机就能天下无敌!原来琴谱中的武功是当年武林霸主的!”
“那都是后话,我要先参透其中的玄机!”墨过翻开了第二页。
这本琴谱采用的是减字谱的手法,减字谱的谱字,大都由右手指法、左手指法与一般术语组合而成,其中的节奏颇为连贯,一开始便是高潮不断的音律,墨过虽然习过琴,但也只是初入皮毛,根本没办法接触这样复杂的琴谱,鲁怀这样的粗人不必说,费不业这种不识字的人就更不必说了。
墨过深吸一口气,问费不业道:“洛阳最好的琴师在哪里?”
费不业思索了一会,“应该是天籁仙阁的阁主,据说他一乐堪比沉鱼落雁。”
“我们去找他。”
“可是他闭关已经四年了,四年不曾出山,皇上都请不动,你又有什么办法?”
墨过很坚定,他皱紧眉头,将文字谱一层层包好又收进怀里,“没问题,一定有办法请他出关的。”
……
他们很快便赶去了洛阳城中的天籁仙阁,天籁仙阁建在洛阳城的中心地带,这个地段说是寸土寸金也毫不为过,也因此,来往的行人异常稀少,这里就像是一个荒城。
墨过的面前是一个台阶,这是唯一的入口,台阶向上延伸足有数百阶,高高在上像极了皇宫大殿,这巨大的花楼左右不见边际,七色长绫落于花楼的各个地方迎风飘散,随风而来的还有一股暗香,舞弄乐器的天籁之音连绵不绝的从那数十米的高的大殿之中传来。
这一整座连城大院都是天籁仙阁的所属,其占地几乎包围了半个晚市。
费不业解释道:“但凡是商人想要在洛阳城内经商,就必须经过天籁仙阁,这是洛阳城内的第一大势力,富甲一方家大业大几乎无人敢惹,据说里面也招揽了一些能人志士作为宾客,一般人都不会去惹天籁仙阁。”
墨过捏着下巴,毫不犹豫的大步上前,不知生死一般。
守关几人连忙搬出长戈,拦住了墨过,“天籁仙阁,散人勿入!”
墨过能清楚地感觉到这守关的几人都是练家子,修为都已经到了五重天,连看门人的修为都已经五重天了,那越往里面的危险岂不是越大?
而且他能清楚的感觉到,在最上面类似城墙高台的地方,有一股极其强大的内力,这股内力很自然,他没有刻意放纵也没有刻意收敛,相隔百米还能有这样的架势,这人的修为绝对不低于鲁怀,不过墨过向来不喜欢无功而返,他对守门人说道:“我这里有一本琴谱,想让天籁仙阁的琴师一奏,请行个方便。”
“你当天籁仙阁是什么地方?岂是你说进就进的?”那人底气十足,也难怪,这天籁仙阁是洛阳城的首富,说是地头蛇或许有些不雅,但洛阳城内,天籁仙阁不惧怕任何势力,靠着这样一个势力,下人自然也是水涨船高的万分嚣张,这是他们嚣张的资本。
墨过看着这名士兵,五重天的修为对他而言已经是高不可攀,何况眼前有二十个人,即便是让鲁怀出手,也只会单纯地和天籁仙阁结怨而已,从长计议才是上策。
墨过赔笑似得说道:“那就不叨扰了,改日再来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