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
这一夜,墨染蝶是彻底没有睡舒服。看向窗外的光景,便知道时间还早,锦瑟还没来帮忙更衣,墨染蝶本想再睡一会儿,可一想到今天还有要事要做,便瞬间没了睡意,什么事?那可是她忙活了一整晚的事呢。
“锦瑟,锦瑟。”墨染蝶急促又小声地叫着锦瑟,怕她没有听见,又把声音调高了些。
“小姐。”锦瑟揉着睡意朦胧的眼睛闻声赶来。
“小姐,现在还早呢,不再睡会吗?”锦瑟一脸疑惑。
“我...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墨染蝶用坚定的目光看着锦瑟。
“小姐,你自从昨天回来后,就一直疑神疑鬼的,又是叹气,又是早起的,真的没事吗?要不要锦瑟去找个郎中给小姐看看啊!”
“不必了,不必。锦瑟你过来,我和你说...”墨染蝶一脸严肃,锦瑟蹲在一旁听着墨染蝶小声地解释,眼睛不由地睁大了,不过没一会又恢复了以往的神色。
“小姐,你又要…可是你已经...已经失败了好多次了,年前的那次,游历时的那次……只是禁足五日,要不,要不...您忍一忍?”
墨染蝶是听不下去了,赶紧捂住了锦瑟的嘴。
“所以啊,这次一定要成功,你可小点声,当心隔,墙,有,耳,这次我可只告诉你,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快别愣着了,给我洗漱更衣,再晚就来不及了。”墨染蝶轻轻敲了敲锦瑟的额头差使她赶紧行动。
“好……好吧。”锦瑟一脸无奈的回答着。
……
华丽的墨府一如既往的宁静,只是时不时得听见那些过路人阿谀奉承的赞叹。
“快来快来,走走走。”墨染蝶带着她的丫鬟锦瑟,扛着包袱,做贼似的半蹲着身子从墙边慢吞吞地摸索过来。
“小姐,你都在这蹲了老半天了,怎么还不行动啊?再不走那些人该醒啦!”锦瑟看墨染蝶久久不行动,急忙凑上去催促。
“你放心,那上乘的迷魂香可是从爹爹那偷来的,时效久着呢,一时半会儿的,就算是玉皇大帝也不会醒来。我现在在观察线路,谁让爹爹为了防止我出去又增添了那么多侍卫,我可要先曲突徙薪,好好揣摩揣摩再做决定。”
这也不能怪墨染蝶不够果断,毕竟是宰相的府邸,墨府的占地面积之大是不容置疑的,不识路的进去转上几圈怕是早已迷了方向。加上墨珽又在地下开了几条秘密暗道,几件房间的相通除了墨家长辈,就连墨染蝶也无从知晓,这样复杂的府邸确实让人不由得小心谨慎。
“哼,我找到了一条很方便就能到达大门的路,而且就三四个侍卫,真是好极了。锦瑟,我们走。”
墨染蝶头也不回地拍了拍锦瑟的手,示意她跟上。
“锦瑟,你的手可真粗糙啊,一个女孩子家的,手这么粗糙可不行,回头我叫个郎中帮你调养调养。”
“小姐。”锦瑟似故意地咳了一声,弱弱又带犹豫地叫了声墨染蝶。
墨染蝶听身后没有跟上来的动静便用略有责备的语气说:“锦瑟,你难道要半途而废?你看,大门就在前面,你再这样优柔寡断,那我们可就真的走不了了。哎,锦瑟,我……”墨染蝶说着转过头去,在眼睛瞥向后头的一瞬,墨染蝶愣了一下,匆忙地把包袱藏到身后,刚才还未说完的话也应景地吞了下去。
“爹……爹,爹今日起的甚早啊!”墨染蝶倒吸一口冷气,赶紧起身笑着问墨珽,还没等到他的回答就转向正在搓着裙角的锦瑟。
“锦瑟,是不是你......”还没等墨染蝶说完,锦瑟赶紧解释了起来。
“没有,小姐,锦瑟没有告诉老爷。锦瑟......”
墨染蝶用手扶额,心中埋怨着锦瑟的不聪明,但依然不放弃地想着办法挽回局面。
“我就知道你没有告诉爹爹我到院中来散步的事,我就和你说爹爹会误会的,还以为我又要逃走呢!爹爹好歹是朝中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在家中当然也是位高权重,我的任何事当然是要同爹爹细说的。”说着使劲朝锦瑟使眼色。
锦瑟也是看明白了,极力配合墨染蝶,低下头说:“是,小姐教训的是。”
墨珽心中感叹着墨染蝶的圆滑,心中莫名喜悦,便不忍过早拆穿她,不露声色地说:“原来是这样。只是爹爹今早发现爹爹的迷魂香不见了,正厅的那些丫鬟,侍卫也被迷晕了,可真是奇怪了。”
墨染蝶知道墨珽定猜出了一二,但也只能硬着头皮编下去:“爹爹,蝶儿猜测府邸定是遭了贼人,爹爹您可要加派人手啊。”墨染蝶一脸认真地对墨珽说,还上前一步去挽墨珽以示安慰,可谁料到手一松藏在身后的包袱掉在了地上,包中遗留的几支迷魂香也掉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