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过了两分钟,卷宗室的一侧已经能够看到明火。
也是这个时候,禁闭着的门突然被外头的一股大力震开。
紧接着,无极的影卫就冲了进来,一手一个,将他们两个火速带了出去。
终于呼吸到了新鲜空气,颜稚剧烈地咳嗽着,“里、里头还有一个。”
影卫立刻听命转身回去,片刻就拎出了几进昏迷的杨金银。
紧接着,无极的两个手下抬着一个走了过来。
“王爷,这是那放火的小厮,但我们发现他的那一瞬间,他就咬舌自尽了。”
颜稚过去用力拍打着杨金银的脸,后者清醒了几分。
“颜、颜姑娘?我们这还活着吧?”
“死了,我们这是在天堂呢!”颜稚翻了个白眼,继续说道“来,快看看,这是不是你府上的小厮?”
杨金银很快就反映过来颜稚是在逗他,“是、是吧,应该是的。”
颜稚的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这个杨金银真的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行了,管你认不认识,这都无法追究了。”颜稚的语气颇为无奈。
火烧毁了卷宗室,只剩下一具碳化的木头架子。
杨金银彻底恢复之后看着这副场景,内心暗喜。
里头的卷宗都被烧成了灰,他再也不用为圆谎而操心了!
颜稚和无极显然也清楚这一点,别说杨金银拿普通案子糊弄他们了,就算真的是奇案,也无法改变他们这会儿无案可查的事实。
于是,无极就拉着颜稚果断离开了。
离开了杨府,颜稚立马就表达了疑惑。
“为什么不把那个杨金银抓起来,好好审问审问呢?这件事情未免太巧了些。”
“我觉得这件事情不是他干的,当时他可是和我们在一起。他那样惜命的人,定然是不会将自己牵扯进去。”
颜稚听了之后,也觉得十分有道理。
当时杨金银那样惊恐的表现,可不是能够装出来的。
但是,这样的话,还是不能够解释幕后主使一定要他们在卷宗室的时候下手。
颜稚沉吟道:“如果那人是冲着我们来的,完全可以选择更悄无声息的方式,也不应该在这样的时机动手。“
无极也深以为然,“恐怕那人不是冲着我们来的,卷宗室或许里真的存在不得了的东西。”
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测,无极立刻让人回京去偷丛水县的备份卷宗。
“这段时间我们就在周边的城镇看看吧,卷宗到了我们再做其他决定。”
颜稚同意了无极的提议,随后就对着”i和无极进行了变装。
变装主要是为了防止被杨金银以及一些有心之人发现,方便他们行事。
从水县的周边有两个小城镇,颜稚和无极随便选了一个。
他们领着阿水、阿宝和狗子,沿着官道悠悠然地行驶着。
然而,他们走到一半的时候,无极突然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
他没有立刻停下,而是靠近颜稚,小声地说道:“有人跟踪我们。”
颜稚也是一愣,“我们的变装暴露了?不应该啊。”
事实上,他们的变装确实是很成功,但奈何他们这无人行的队伍实在是太扎眼了。
所以,对于一直关注着他们的人来说,这变装根本就起不到任何迷惑性的作用。
颜稚问道:“这下我们该怎么办?那人武功如何?你有把握吗?”
无极挑了挑眉,“我的功夫还需要质疑?那人怎么探都是个普通人,主要就是这一点让我觉得奇怪。”
“难道又是杨金银派来的小厮?”一想到这个,颜稚就想捂额头。
“感觉不像,我去看……”
然而,无极话还没说一半,天空就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
这雨来得实在是太急了,让他们全员来了个措手不及。
硕大的雨滴砸在人身上,一砸一个小坑。
颜稚等人都没有料到会发生这样的情况,也顾不得后边跟踪的人了。
这样大的雨,后头又是个普通人,肯定也会跟他们一样找地方避雨的,到时候再算账也不迟。
他们顶着大雨快马加鞭,总算在浑身都湿透前到达了一个驿站。
驿站里头已经坐了好几个人,管事的非常热情地迎接了他们。
“哎哟,这阵子刚好赶上雨季,几位真是受罪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给颜稚他们发放毛巾。
“多谢,是我们考虑不周,竟然忘了雨季这回事儿。”颜稚接过毛巾擦着自己的头发。
紧接着,她又说道:“小兄弟,你们这里还有空房吗?”
这样的大雨,被困在这里的人不在少数。
“还有两间房。”
“好的,多谢,我们几个男女分屋挤一挤就好了。”
“好嘞,多谢客官谅解。”小二立马上楼无给他们收拾房间。
无极听到这里,立马向颜稚投去不满的目光。
他居然要和颜稚分房睡,这简直离谱。
“我要和你一起。”。
颜稚感觉这样的无极充满了孩子气,没忍住踮脚摸了摸他的脑袋。
“我们如今已经不熟两个人的队伍了,你先忍忍,或许没到夜里,这雨就停了呢?”
说完,她也不给无极反驳的机会,继续说道:“况且,我们的队伍马上就又要多一个人勒呢。”
边上的阿宝一头雾水,“什么多一个人啊?”
说完,颜稚就指向门口。
只见那门口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宽大的身影,身上还在不停地往下滴水。
“白一然?”阿宝满脸惊讶。
无极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刚才他在路上察觉到的气息确实能够与白一然的对上。
他现在只觉得更加不满了,因为白一然的到来,他更加不能够争取与颜稚同房的机会了。
白一然见自己无处可藏了,只好哂笑着往颜稚他们走去。
“嘿嘿,那、那个,真巧啊!”说完他自己都觉得这话说得十分弱智,尴尬地干笑了几声。
颜稚一看就知道他是干什么来的,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得了吧,我还能不知道你?”
白一然笑得更憨了,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