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尸体如此近距离……周围胆小等我人已经遮住眼睛不敢看下去了。
下一刻,颜稚惊呼了一声。
众人就跟着她一惊抖了一抖,幼小的心灵实在是无法承受更多惊吓了。
好在,颜稚很快就将脑袋收了回来。
“刚才那是宋书生在棺材内壁刻字,我看到了一个类似小马的图案,还有‘还我命来’四个字。”
这下子就轮到周围的人惊呼了,颜稚特意看了一下二夫人的反应,对方的腿都软了,要靠丫鬟搀着才能够勉强维持体面。
白管家就站在她一旁,神色颇有些认命的意思。
这个时候,旁人也开始进行了各种猜测。
“这是怎么回事啊,难道白小姐也不是正常死亡吗?”
“天呐,那这样的话,这就是不得了的凶杀案啊!”
“我看啊,这凶手肯定不是白家就是宋家的,一定早就对这婚事不满,所以才……”
“在理在理,这种事情,只能是内部人员才能够做到的。”
“唉,真是可怜了这俩孩子,年纪轻轻,就成了一对鬼鸳鸯。”
颜稚默默在白管家和二夫人两个身上来回扫视,眼看着他们的神色一点点的变得不稳定。
或许是忍耐到了临界点,白管家突然露出了一个豁出去般的神色。
他站出来,二夫人用手轻轻拽了他一下,但是没有拽住。
所有人都被白管家突然的举动吸引去了目光,然后就见得白管家的眼神越发坚定。
下一刻,白管家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大声说道:“宋书生是我杀的,诈尸也好,报仇也罢,都冲着我来吧!”
顿时,周围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天呐!居然是他!”
“就这样自己承认了吗?”
“这也太可怕了,不过他为什么要杀害宋书生啊?”
白老爷倒是没有太意外,他只是隐隐的感觉有些奇怪,白管家怎么能够为二夫人做到这个地步。
紧接着,颜稚就为他解答了这个疑惑。
颜稚目光如炬,直直地望向白管家的双眼。
“白管家可真是一往情深啊,为了美人真是连命都不要了。”
这一句话的深意,白老爷立马就明了了。
他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是个被怒火占据了的模样。
怒极了,他反倒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了,毕竟二夫人在他心里早就什么都不是了。
只是,现在的他对接下来的打击还毫无所知。
周围的人原本是不知情的,但他们没有错过二夫人的神色,也就很快顿悟了。
白管家当真是豁了出去,不否认也不承认。当然,他不否认就代表是承认的。
二夫人彻底瘫在身边丫鬟的身上,一副备受打击的模样。
这个丑闻一下子被这么多人知道,对于白家来说确实是不小的打击。
但是,这还远远不够,颜稚想要的自然不只是这个。
“二位与这个案件是脱不了干系的,不如一次性将你们两个之间的勾当说出来好了。”
白管家听出了颜稚的暗示,神色总算出现了一丝波动。
他回头望了二夫人一眼,那眼神里包涵着什么,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
再转回来的时候,他就又恢复了最初的平静。
“有什么都冲着我来吧。”
颜稚冷哼了一声,这种深情不但不会得到她的尊敬,反而会让她十分唾弃。
“趁着这个机会,就让所有真相都大白吧。”
随后,白老爷莫名接收到了颜稚的一个眼神,还没来得及品味是什么意思,后者就收了回去。
颜稚命人端来了一个盛着水的盆,然后从二夫人的身旁将小少爷牵了过来。
这下子,白老爷总算是明白了。
他喘着粗气,一脸的不可置信,但还是一步一步走到了小少爷身边。
他亲手将小儿子的小拇指划破,随后眼看着白管家滴下的血,与其完美融合。
那一瞬间,仿佛就是天打雷轰,白老爷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再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就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了。
阿宝对其查看了一番,淡淡的宣布道:“白老爷这是中风的症状。”
白家人可就没有他这样淡然了,完全陷入了混乱。
堂堂家主得了这么个下场,这对于白家的未来绝对是极大的打击。
相反,宋家人就乐开了花。
接下来只要**成功,白家财产就是他宋家的。
当然,这样的欢乐自然不能够表现出来。
宋老爷站出来,装模作样的命仆人将白管家和二夫人控制了起来。
“都是这两个贱人,害得亲家落得这么个下场。来人!快去报官,将他们交由官家处置!”
然而,还不等那仆人应声,就突然闯进了十多个土匪模样的壮汉。
白管家和二夫人立马一副得救来的神色,颜稚这才明白,为什么刚才白管家表现得那样从容。
土匪们手中都拿着十分骇人的管制刀具,进来二话不说就直接对着人砍。
这显然就是要杀人灭口了,现场彻底陷入了混乱。
无极第一时间将颜稚护在身后,冲在前面与那些土匪对抗。
土匪可都是手里有武器的,纵然无极再怎么武功高强,手上也见了血。
但不论对方如何紧逼,无极都将颜稚保护得严丝合缝。
土匪愣是被无极逼得一退再退,最终他们情急之下就只绑走了二夫人和阿宝。
现场死伤无数,城中早就闹开了,官府竟迟迟没来人。
这样明显的渎职行为,颜稚和无极自然是不能忍。
如果用他们现在的身份找上门,肯定是不会得到重视。
无极只好选择亮出真实身份,随后立刻前往官府。
到达府衙,大门禁闭,连个守门的官兵都没有。
无极眉头紧皱,直接踹开大门,然后就看到了几个准备溜走的身影。
“慢着!你们县令呢?”
“你谁啊你?府衙的大门是你能随便踹的吗?”
无极冷然道:“在下昭王裴无极。”
“卧……是小、小的有眼无珠,对不住对不住!昭王爷,咱们县令身体不大舒服,在屋里养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