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今天也是难得心情愉悦,对柔妃可谓是有求必应。
“说吧,又有什么鬼点子了?”
柔妃平日子都是可爱娇媚的形象,每每这副表情都是向皇上讨要些小礼物。
皇帝觉得这就是情趣,每次也都应允了,所以这次也理所当然地这么认为了。
“哼!原来臣妾在皇上眼里就是这么不懂事的人嘛?”
“怎么了怎么啦,爱妃怎么又生气了?”皇上的脸上写满了疑惑。
柔妃也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重新深深地扑进皇上怀里。
“臣妾是想跟皇上说些体己话来着,这些天实在是觉得皇上您太劳累了,心里疼得紧。”
皇上觉得十分受用,这阵子他真的是太累了,各种麻烦接踵而来。偏偏他还是一国之主,觉得难都没地方倾诉。
“我的爱妃原来这么心疼我呢,真是长大了。”
“臣妾一直都是心系皇上,只是想让皇上劳累之后能感觉轻松一些,才总是表现出那番泼皮样。”
“爱妃当真是有心了,这次的事情确实是有点劳心伤神,不过你别担心,很快就能解决好的。”皇上别无他想,当真觉得柔妃的心意十分难得。
“是跟那个叫做颜稚的姑娘有关吧?我多少也听说了一些。那个人的小报实在是太大胆了,居然让皇上如此为难,真是过分!”
颜稚的事情在整个京城闹得沸沸扬扬,柔妃虽然身处后宫,但知道这些也是不奇怪的。
“没有办法,谁让我那个皇叔极力护着她呢。”
柔妃真是说到点子上了,皇上最近头疼的就是这事,所以也没觉得她突然提起颜稚有什么奇怪的。
“哎呀,皇上你可是一国之君啊。那个颜稚明显就是个祸害,怎么能够继续放任她不管呢?这样下去,皇上您的烦恼恐怕就一直都不会断啊。”
柔妃照着那人的吩咐,将颜稚的坏处狠狠地无限放大,也是她为皇上表现出来的担忧一点都不作伪,便没有露馅。
皇上听了她这番话之后立刻就陷入了沉思,觉得十分之有理。
颜稚现如今已经树敌无数,她手下的小报又十分容易继续得罪人。无极看样子是要一直护着她的,长久下去,朝堂之上怕是要十分精彩了。
实际上,皇上是一点都不在乎颜稚的生死的,主要是无极实在是不能够得罪。
总之现在的情况就是,不管他选哪一边,都会非常麻烦。
皇帝越想越觉得头疼,今天好不容易得来的好心情愣是给搅乱了,由此对柔妃的态度也肉眼可见的差了起来。
“别再提这事了,好好睡吧。”
说完,他就背对着柔妃不再言语了。
突然被甩脸子,柔妃并没有觉得很受伤,内心反倒长舒了一口气。
她清楚,皇上是把她刚才的话听进去了,那人交给她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大半。
然而,柔妃终究还是高兴太早了,接下来等着她的是更加严酷的事情。
翌日,柔妃哼着愉快的小调正在回自己寝宫的路上,却被突然出现的一帮太监给拦住了。
“大胆!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怎么敢拦在我前面?”
“奴才奉皇后之命请您走一趟。”
柔妃的心脏猛地“咯噔”了一下,脸上再也没有刚才那嚣张的神情了。
虽然不知道皇后是因为什么事情要找她走一趟,但看这架势怎么都不可能是好事吧。
事实证明,她的感觉是非常准确的。
“贱人!仗着自己受宠就能够在皇上耳边瞎说八道了?究竟是谁给你的胆子!”
皇后端庄的脸上,此刻写满了愤怒。
清晨一早就有人来告知了昨晚柔妃在侍寝时说的话。当然,她不是因为柔妃说了颜稚的坏话而生气,而是觉得她实在是胆大包天,有种权威被无视了的感觉。
柔妃整个人缩成一团跪在皇后的身前,不住地颤抖。
“姐、姐姐,是我错了!我也是实在看不得皇上那么劳累,所以才一时没忍住做出了这等逾越之事。还请姐姐看在我一番良苦用心的份上,饶了我这一次吧,我再也不会这样了!”
柔妃将自己的娇弱发挥得淋漓尽致,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更是盛满了泪水,任谁看了都会十分不忍心的。
只不过,皇后可不是那些看着她这样就走不动道的臭男人。
“哼!你以为我像皇上那样吃你这套吗?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跟那个人有什么勾当吗?别再装了,看得我恶心死了!”
皇后早就看不惯柔妃这副狐媚子样了,往日的她都还能够维持住表面的端庄优雅,但这会儿实在是气不过,就表现出了真面目。
只不过,她也并不觉得有什么好担心的,因为柔妃是没有机会向别人揭露她的真面目的。
“来人啊,柔妃扰乱朝政,给我关进哑房,等皇上回来再接着处置!”
“不要啊!皇后皇后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求求你不要把我关到那里去啊!”
柔妃的表情彻底崩了,脸上挂满了狼狈的泪水,几乎是在用生命嘶吼。
哑房就相当于冷宫的存在,虽然皇后说还会等皇上回来处置,但明眼人都知道她这一旦进去就不可能就有出来的可能了。
只是,不管她怎么求饶,皇后始终都没有任何表示,那双凤眼里乘满了冷酷。
柔妃被强行拽走之后,皇后才悠然地端起一旁的茶杯。
“哎呀,可算是清静了,这帮贱人就是不老实,总让我这么为难。”
皇后恢复了往常的优雅端庄,让人根本看不出刚才那个大骂柔妃贱人,满脸狰狞的是她。
皇后近日的做法显然就是杀鸡儆猴,最近因为颜稚的事情,后宫十分动荡,一些个狐媚子都老实不住了。
只不过,她不知道的是,这样无情的做法虽然能够维持一段时间的安宁,但过不了多久就会遭到难以预料的反弹。
后宫那些妃子只看到结果,不清楚真正的原因,都将柔妃被处置的罪魁祸首当做了颜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