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三沉静地道:“没有。”
“三叔,我们也尊重你,让我们进去搜下吧,也回去好交差。”
一群人进去搜了一会儿,自然未果,都灰溜溜地走了出来。
龙三道:“有什么事?说说。”
带头的道:“我们也不知道。不过看局长那架式,应该不是什么小事。我们也只是做份工而已,半夜三更爬谁愿意呢?三叔你们还是小心点吧。走啦!”
龙俊腾心中暗喜:嘿嘿,想来刘权友那王八羔子地忒要面子,这种事他也不好意思说出来,吃能吃哑巴亏了,这又让我能安全地过了老婆这关。
龙俊腾闯进屋去,龙三,鲜小花,还有他的儿子小龙儿,都在昏暗的油灯下,静静地坐在客厅里。
龙三一脸威严道:“老实说,又闯什么祸了!”
“哎呀,你们别大惊小怪地,没什么。我走去张洋家里,路上碰到刘权友和几个女人玩,那铞毛非要和我掰手腕,输了吧?又输不起,找人来打我,你们说,这混球还算是个人不?”龙俊腾对这个谎言十分满意,首先是说明自己有理,让他们站到自己一边,然后又说到女人,给他们联想到这事情有可能不可小视,但没任何证据。
龙三没说话,缓缓地散着步出了大门。
龙俊腾道:“很晚了,龙儿,睡觉吧。来,和我们一起睡?”
“我才不和你们睡呢?你们不干好事!”
“什么?什么叫不干好事?你跟哪儿学的?这人小鬼大的龟儿子。”
龙俊腾故作轻松,可心里自然警醒地很,这次惹的可不是小事。有一次刘权友和他一个新娶的小妾一起逛街,就在刘权友 走旁边去给一个下属交待事情的档儿,一个不认识他新小妾的男子上来和她搭讪,刘权友那王八羔子走上去二话不说,直接拔出腰间短剑,一下就捅到他肚子里去。自己今天干的这事比这可‘惊天动地’多了,那要是被刘权友给捉回去,还哪来的小命呢?
想了诸多后果和诸多对策,都觉得不是十分妥当,他的横劲儿又上来了,心想:“老子今晚就躺这个睡了,看你还闻到味儿来,再来搜索一次?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量他刘权友也想不到老子我还敢藏在家里,老子我今天就给他来个反思维!”
这一睡着,又做起了自己那个英雄梦。那场面可老宏大了。
靖山之侧,兰海之畔,一批批的地心人正绵绵不断地从决口中爬出,狂奔过来!
他们一个个全身湿黑色,佝偻着腰,张着血盆大口,幽黑的眼神一对视你就感觉仿佛置孤身于几万米以下的深海,全身寒森森的!
一个士兵呀呀叫着给自己壮胆,冲上去一刀照头砍下,却见那斯一只像鹰抓一样全是精骨的手忽地抬起,接住刀刃,又伸出另一只手来轻轻一折,就弄成个"U"字形!
看着士兵呆傻的表情,那地心人满脸凶邪自负地伸出一尺多长的舌头在他脸上添了一圈,猛地双手齐出,只听“咔嚓”一响,士兵的两只胳膊便已断裂。
在士兵凄惨的呼叫声中,一口咬下其脑袋,连同铁盔一起吞下肚去,然后一声狂喝吐出火焰,将眼前身躯烧成焦碳!
地心人们直冲进军阵,狂抓乱咬,顿时烈火四起,哭叫连天。而他们幽黑如深海的眼神中便映出了士兵们狂血乱飙和前倒后仰的身影。他自己大步走到队伍前面,道:“兄弟们让开!”
大家伙不约而同地回头一看,妈呀,那不是他们可亲可敬的大将军龙俊腾嘛。
只见这龙将军徐徐环视四周,缓缓拉开架式,忽然狂喊:“抓——奶——龙——爪——手!”然后疾步上前,“叨叨叨叨叨”使出快速的手法把那些地心人全抓一遍,只看见地心人们一个个开始眼神迷惘,伸出舌头,直流口水。
龙将军又大喝一声:“激——光——电——风——扇!”只听“啪啪啪啪啪”声响,那些地心人们的大黑脑袋在随之手掌摇摆的同时,一个个应声倒下。
龙将军潇洒地理一下飘到前额的长发,摆动身形做了一套动作,最后呈前弓步,右手拳抱腰间,左手亮出个“请”字式,喝道:“碎——尸——万——段!”
众将士会意,满脸喜色,挥起兵器,“呀”地叫着,集冲上去,将那些躺着的地心人们狂穿乱刺,只杀到解恨为止。
忽然间龙将军左手自肩背后,只听“唰”一声,顿见一条两米见长的白色光柱矗天而立。
众人齐呼:“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奉天神剑?”
龙将军眉头微促,缓缓地道:“没——错。”忽然“呀”一声尖叫,只见白色剑身开始电丝爆闪,滋滋作响。
“奉——天——遁——地——式!”龙将军长剑狂舞,随之电闪雷鸣,眼见那白色光柱剑刃延伸至二十米见长,众军士齐喊:“龙将军,英雄!龙将军,英雄!”!
龙俊腾换作双手握剑猛地向靖山拦腰砍去,在阵阵爆响声中,山头齐断,正好填堵到决口之上,顿时严严实实。
众军士上前看那露于地面的山体截面,不由大惊:“啊,这里面可都是精钢实体啊。”
接着欢呼声四起:“龙将军,万岁,龙将军,万岁!”
龙将军自“哈哈哈”前俯后仰地笑个不停。
“哈哈哈————”
“哎呀,我的妈啊!你笑什么啊!”
“谁,谁??是谁如此无礼?拉上来……”
“快救命啊,你的畜生要吃人啦!”龙俊腾平时还算警醒,这时才发现是自己又在做那个不知重复了多少次的梦!
“又大惊小怪什么啊,一个安生觉都不让人睡啊。”
老婆道:“快点灯啊。”
“没搞错吧,半夜三更,吵吵闹闹……”龙俊腾睡眼睲愡地点着了灯,忽然眼睛瞪地老圆道:“啊,你不会吧,这畜生,要欺负你来欺负我啊,欺负我老婆算什么好汉,快点给我下来!”
只见他养的那条碗口来粗的大白蟒竟然丝毫没动,眼里现出杀气!
眼见这大白蟒将妻子同身缠得紧紧地一动不能动,龙俊腾也慌了手脚,上前一把抱住大蟒的脖子直往外拽,不料大蟒吐着信子忽地一口向他头部咬来,情忽之下他手一撒,便一个屁股樽跌在地上。他道:“哇,不会吧,你。”
他匆忙取来套头,远远扔过去套到大蟒颈上开始往外拉,忽然大蟒往前一蹿,一口便咬住了他的肩头,他痛得直叫:“啊,好痛啊,老婆救命啊。”
这时鲜小花伸手取过床边一把剪刀,猛地朝大蟒身子刺进去,大蟒迅速身子游动着走开,放开了他老婆,但咬住龙俊腾肩膀的大口就是不放,四周已经渗出不少鲜血。
龙俊腾呼:“快救命啊,要死了。”
只听老婆忽然轻喝一声:“屠龙狂斩!”伸手在大蟒身上快速直斩七下,最后一击使劲力在七寸处猛地一击,那斯顿时放开了龙俊腾,掉头向他老婆咬来。
老婆猛地向盘旋在地上的蟒尾大跺一脚,看那大蟒抬头向天嗷嗷大叫,看似十分痛苦。龙俊腾道:“哇,这是什么招式?”老婆道:“哼,你不知道十指连心疼吗?”
“哇,真亏你想得出啊,佩服,佩服。”
龙俊腾说着,眼见妻子轻喝一声:“背龙献主!”先在大蟒颔下一重击,那大蟒便猛一后仰,接着忽然一转身,后背着蟒身猛拉一遍,耳闻得骨头咯咯作响,接后就摊软一地了。
妻子又学着阿腾平时的口气,手一指:“回笼!!”那大蟒拼着最后一点力气游回笼去,妻子过去将锁锁好,又去看趴在地上的阿腾,她顺口道:“你怎么样?”。
“哈哈,英雄啊,我的好老婆!这点皮肉之伤,又岂能伤我皇尊贵族之身?”
老婆去取了伤药绷带过来给他包扎,随口道:“哼,你只道那当今太子龙睿腾的名字只和你有一字之差,就断定自己是皇尊贵族,世界这么大,想和我鲜小花重名的有钱人也不少数吧,难道我又是什么?想我花容月貌,还不是因为家世低微,才嫁给你这个没出息的软蛋!”
“行了,行了,你说话归说话,能不能不伤我自尊呢?”
“你没看你父亲吗,一个干柴似的老头,一辈子穷得叮当响,当初你不是成绩天资都很好吗,连你的学费都交不起,他像个什么呀?”
龙俊腾黯然无语,忽然振振有辞道:“我想自有难言之隐。”
这话一出,鲜小花也不知从哪来的一股子气,一脚就将他踹翻。
龙俊腾“哎哟”一声还未止,她便疾口道:“你这个死鬼,一点出息都没有!整天一脑子的空想,娶我的时候你不是那么多理想吗,一套套的方案用文件袋装来给我看,把我骗到手了,现在你看,一点鬼出息都没有,干什么什么不成,整天无所事事,这么一个家就靠我一个人养活,还又突发奇想要养蟒来去表演什么‘狂蟒屠龙’,赚贵族的钱?龙没屠,差点要了咱俩人的小命……”
“好老婆,留点面子嘛,行不,我会努力的。”龙俊腾爬起来抱着老婆腿呈哀求状。
“走开啦!”鲜小花一看那一脸的猥琐样,怒气又上来了:“你说你能干什么?就说养这蟒,当时买主给了你一本《降龙十二手》,就说学会了才可以真正驯服这蟒的,你看你,整天这点事都懒得干,那蟒为了讨好你讨得食吃就佯装顺从你,你就真相信自己已经给驯服啦??什么脑子啊?连头蟒都降不了还降龙呢你!要不是我没事时暗学得几手,恐怕你自己早就小命呜呼啦!还哪有夸夸空谈?”
“你有本事得很呢,不过是在方敬责方镇长家里做个佣人而已嘛。”他一气之下便也戳她痛处。
“不,我纠正一下,不是佣人,而是佣人主管!”
“哈哈哈,我还以为是什么大官呢。”但这话一出口他便觉得又正中了小花平时反驳的档口,她马上又会说,那你怎么样,整天白吃,云云。
当即巍巍站立一边,眼角还有点眼泪,正言道:“非不是我没有学会那《降龙十二手》,而是当时情急,心系老婆安危,忘记怎么使了!”
鲜小花脸上忽然露出了笑容,温柔和声道:“男子汉大丈夫,这点心理素质都没有,那怎么成大事啊?”龙俊腾却没笑,换作了他那独有的楚楚的可爱的冷,去转身开了关大白蟒的铁笼,拉了头套绳,道:“我要驯蟒去了。”
“这么大半夜的,发神经啊,伤碍不碍事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