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猜我查到什么了?”玄澈激动的跑过来,却只换来玄清的一个白眼。
“好好好,我不卖关子了,我说就是了。”玄澈递给他一个小包,“这个呀,就是菏风醉。二十多年前云阳一战,有一个叫菏风阁的门派,人都死光了,这玩意也就失传了。我那天拷打了温寒月,虽然她什么都没说,但她的房间里搜出许多这些玩意。”
“拷打?你……”
“哎哎……你懂我的分寸。”
玄澈知道温寒月的重要性,自然是不敢过多处置的,想到这里玄清也冷静下来,问道:“她怎会与菏风阁产生关系?”
“我也疑惑呢。温寒月打小就在玄清宗了,怎么会有菏风阁的东西呢?”
玄清十分无奈的看着他,“我猜——和聂无双有关。”
“呃……我也这么猜的,咱俩不愧是兄弟……嘻嘻!”玄澈尴尬的附和道。
“查聂无双!”
“呃……哥,还怎么查啊?聂无双都走了二十年了,师娘要是遭遇不测,那聂无双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玄清突然想到那个核桃手串,心中升起某种不祥的预感。
玄澈看着他的表情,问道:“哥,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他摇了摇头,道:“希望不是那样。”
内室突然传来女子的声音:“玄澈哥哥来啦?”
玄澈应声走进内室,笑着问道:“你的腿如何了?”
“你的药好用的很,已经不疼了。”
“好好休息,迟早是能走路的。也省的让我哥天天抱着你了!”
玄清听出玄澈话里的调侃,走进内室,道:“宗内那么多事情,你都忙完了?”
“忙完了忙完了……哥你太偏心了!”
凌柔在一旁笑靥如花,玄清回神道:“等你伤好了,该做些计划了。”
“兄长是指……?”
“凌空剑已经属于你了,要好好利用它。”
“喂~哥,你也太偏心了吧?这凌空剑放在我这里十几年了也不见你教教我啊?我要伤心的吐血了……”
“玄澈哥哥,你就别嘴贫了,你的内功不都是兄长一手调教的嘛!都那么厉害了,还不能让兄长多栽培栽培我了?”
“你这副身体怎么了?擂台上都能打败我呢,我不管,我吃醋了,哥,你看着办吧!”
“谁看不出来你那是让着我的。我也不管,兄长就是要好好教我!”凌柔下意识的去拉玄清的袖子,像是在和玄澈争宠一般。
玄清看着他俩打闹,眼神中尽是宠溺。
转而对玄澈道:“我们得想办法把镇魂萧拿回来。”
听到镇魂萧,凌柔的表情严肃下来,道:“他们会不会已经把镇魂萧毁了?”
玄澈思虑道:“应该不会。镇魂萧可是师娘自创的,当年云阳一战,有多少人死在这镇魂萧下,想来此等宝物,他们定不会轻易毁掉。”
玄清道:“西凉城本就地处偏北,离花宫内更是机关重重。”
“不能偷,那就唯有明着要了!”
玄澈听到凌柔这话,不禁问道:“明着要?你敢啊?”
凌柔道:“为何不敢?是我的东西为什么不能去要?”
玄清看着玄澈道:“等时机——”
玄澈若有所思,道:“你是说——武林大会?对哦~为了捉拿孤煞星,清泉山庄死了两个人,沈梓卿那个老家伙肯定会想尽办法泼我们脏水;齐月樱又是他的表妹,那镇魂萧在她手里,我猜他们肯定要在武林大会上拿出来大做文章……”
凌柔问道:“武林大会?是什么时候?我可以去吗?”
“不行!”玄清冷冰冰的喝令道。
“为何?”
玄澈道:“齐月樱见过你,你要是真去了,她保准不会放过你。”
“若是我不去,你们谁有这个理由去要回来呢?”
“哥……凌柔说的也对。他们本来就怕我们练邪术,我们去要确实不妥。齐月樱要是想泼我们脏水,一定会说出镇魂萧的来源,而凌柔是镇魂萧的主人,只有她去了才能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去要。”
凌柔见玄清静静地看着她,握住他的手道:“兄长切莫担心,我的伤好的差不多了,你也知道——我有许多的理由要去做这件事的。”
玄澈的眼睛一直紧紧盯着他俩紧握的双手,心中觉得有些不妥,便道:“我帮凌柔把把脉,哥你先出去吧!”
玄清应声离开后,内室里只剩下他二人。
“凌柔,我想问你——那件事情,你可有告诉他?”
“我们说好的,不告诉兄长,不是吗?难道玄澈哥哥你反悔了?”
“你说过,知恩不报非君子。你们其实都是君子……”
“你想说什么?”
“我哥对你,也是偿还对师娘的那份恩情。而你,你做的也很好……只是,感情上面,我不想我哥再苦了。你若是不喜欢他,就不要如此对他。”
“什么意思?为什么我不喜欢兄长?我很喜欢啊。”
“我说的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你明白吗?”
“男欢女爱,而后厮守一生的那种喜欢吗?”
玄澈点点头,眼眸里尽是希冀。
凌柔叹了口气,道:“玄澈哥哥,我想你弄错了。兄长他对我,绝对不是那种感情……”
“可我看的出来,我哥他——他对你,是有那种感情的。他不喜欢别人碰他的,这么多年除了我,他没有和任何人如此亲近……可是你刚刚那样对他……”
“我们昨天法力双修了。”
玄澈大惊,“什么?”
“你不用大惊小怪,我只是想让兄长尽快提升法力,所以他才不反感我。”
“你?你真的如此?唉~”玄澈十分痛心,兄长若是知道真相,会不会气的吐血。
“我有自己要做的事情,我必须要做出牺牲!”
在凌柔身上,玄澈仿佛看到了师娘的影子,倔强、任性、果敢,以及那种坚定的眼神。
“二十年了,我哥一直在回避感情,他太喜欢压抑自己了,若是他真的喜欢上你,又知道这些真相,我真怕他还是会惩罚自己。”
“兄长断不会喜欢我的。他对我好,只是因为我的母亲罢了。”
“那你呢?你对他……是什么?”
“我……我……”
“你喜欢他?对吗?”
“……也许吧……”玄清是那样风华绝代的男子,对她又像师父那样好,她的心乱了。
可她知道,玄清那天的沉默,是最好的回答,他对她的好,仅仅是因为薛离相的关系。
“如果你真心喜欢他,就请你多给他一些糖,好吗?”
凌柔眼眸低垂,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花落下的时候,不是最难受的。最怕风的撩动,再狠狠地摔下去,那时候的花,才是最疼的。”
玄澈说完,准备离开的时候,被凌柔拉住了袖子,道:“兄长……是我的母亲珍视的人,也是我想好好呵护的人。”
玄澈低头看着她,道:“答应我,不要伤害他,好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