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余桂月最近名声大作,满京城的官家夫人都认识了她,缘由呢?
李夫人长得真是倾国倾城啊!
五官娇艳明亮,尤其是那肌肤当真是娇艳欲滴。
人人都道城卫军禁军教头有好福气,娶了这样一位美人回家。
余桂月对此十分自傲,城中各家夫人都来与她交好,问她法子,却是闭口不言了。
宋晴芷见余桂月如此美丽,私下有些闷闷不乐,想着原本是她发现的方子,桂月与她交好,她分享与她也就罢了,为何却是她大放了异彩,可她们二人素来交好,是故宋晴芷便一直忍着,多日下来愈加愤懑不平。
宋晴芷在家里生闷气,她夫君劝她:“你又何必气恼?李夫人生性张扬,你与她争些什么?”
“你又同她一道来责备我了?”宋晴芷委屈又不禁泪垂:“当初你且劝我,不叫我去买杨家的胭脂,现在倒好,人家京城满天下的美人夫人,我呢,赵家夫人整日小家子气了是吧!”
“我何时责备你了?”赵大人无奈道:“那脂粉的物什不是不叫你买,你本已姿容美好,何必又加以修饰呢?”
“女儿家的东西,你又怎会懂得?”宋晴芷止了泪:“我且去见见桂月妹妹。”
“唉你······”赵大人止了话头,见自家夫人根本听不进去,也就无奈地拿起书卷。
李府。
李夫人又在描眉扑粉了,精心修饰的脸颊格外美艳精致。
“夫人。”禁军教头见李氏又在化妆,不禁有些烦躁:“你又在作甚。”
“夫君看不出来吗,我在画妆。”李夫人李氏面不改色。
“画妆画妆,我看你是疯癫了。”李大人站起身,拂倒了椅子。
“怎么,这般不给你长脸了?”李氏扭过头,娇媚的脸蛋越发明艳张扬:“人都道你好福气,娶了倾国倾城的美人。”
“你整日都在关注你那脸蛋,描眉画眼,活像那些歌妓!”
“歌妓!瞧你说的什么好话!”李氏也站起身:“把自己的夫人比作歌妓,不知你在说些什么胡话!”
“你还知道你是我夫人?”禁军教头闻言笑了:“哪家夫人不是相夫教子,你呢?天天操心你的姿颜!”
“我这是为了谁?”
“你简直不可理喻!”禁军总教头李大人摔门便走了。
李夫人坐在原地摔了许多东西,扭头看向铜镜中的自己,却是一笑。
“夫人,赵夫人来了。”婢女在门外说。
“叫她在亭中等我吧。”李氏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是。”
李氏又望一眼铜镜中的自己,满意的笑了,走了出去。
“安好,赵夫人安好。”
“李夫人。”宋晴芷抿嘴一笑:“桂月姐姐真是愈发姿容秀丽了。”
李夫人捂嘴娇笑一声:“瞧妹妹说的,还不是多亏了妹妹你。”
宋晴芷笑一声,脸色却不好,确实有些笑不出来的意思。
“是妹妹家中夫君拦着,妹妹才无法买这胭脂,这胭脂当真是好东西。”
余桂月本就在家中与夫君吵了架,脸色一僵,有些冷下来。
“你这是何般意思?”
“妹妹能有什么意思。”
“你这般话,是说你因夫君之由才买不了胭脂,难不成若是你买,也会成这城中的美人?”余桂月挑眉,眉眼张扬,说不出的明艳好看。
“什么?”宋晴芷脸色难看。
“你当真是可怜,自家夫君不叫你买些女儿家的物什,你若是变成那美人,赵大人还需去那醉红楼会那些红颜知己吗?”
“你说什么?”宋晴芷站起来,温婉的脸上是止不住的怒意:“余桂月你得意什么,李大人不在你房中宿有多少日了?也不见得李大人没有什么娇养?”
“下贱!”余桂月站起来,指着宋晴芷,大声道:“我家事岂容你去掺和!”
“你说谁下贱!我看你才是那泼妇!”
两人吵得厉害,吵着吵着却是推搡厮打起来。
余桂月毕竟有些手脚功夫,宋晴芷却是出了名的娇弱,顺手一推,可就将那宋晴芷推下了湖。
宋晴芷并不会水,不停地挣扎着。
余桂月并不想理会,眼看这她挣扎的越来越弱,心里有些发慌,扭头一瞪一旁的奴仆:“傻看什么!还不快把她拉上来!”
奴仆本是不敢,一听这话,连忙手忙脚乱下了水。
宋晴芷被救上来倒是没有性命之危,只是这命也快没了半条,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
远处李大人和赵大人赶了过来,李大人面色黑沉,赵大人面色也不善。
“啪!”禁军教头李大人先给了余桂月一巴掌,练武之人的一巴掌岂是她这等弱女子能承受的,余桂月翻倒了地上,脸肿了半扇。
翰林学士赵大人上前用外衫裹住宋晴芷抱起来,九,十月的天气已经转凉,宋晴芷身上冰凉的吓人。
“李大人,小官暂且带夫人回府,若是夫人有什么好歹,那小官定不会轻饶她。”赵大人冷眼看一眼倒在地上的余桂月,转身便走,步伐急促。
禁军教头李大人微微作揖:“多有得罪,定会登门致歉。”
待赵大人走后,李大人扭头看一眼人在捂脸哭泣的余桂月,怒吼一声:“你且是疯癫了!”
“你竟打我!”余桂月抬眼看他,泪眼婆娑:“若不是你真像那贱人所说,在醉红楼有了红颜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