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歌和年逸绝相视对望了一眼,不明白小白想干什么。
“啊呜!”
小白不耐烦的瞪了年逸绝一眼,那个可恶的笨女人愚蠢,听不懂它的意思也就算了。
怎么这个男人也是不懂它的意思?!
年逸绝被小白白了一眼,当下便是明白了过来。
“挽歌,等下你抱紧我,小白是要带我们离开这里呢!”
小白见年逸绝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这才高傲的哼了一声,便是腾地飞起。一对银翅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年逸绝拦腰抱起挽歌,便是飞上了小白的背部,稳稳落妥后,小白这便是扇动着翅膀飞出山洞。
挽歌看着脚下的景物,原来他们所处的山洞在悬崖的峭壁上,若是没有小白,可能他们真的难以离开山洞了。
年逸绝紧紧搂着挽歌,两人紧贴着,挽歌的发丝轻舞飞扬,有一下没一下的打在年逸绝脸上。
闻着挽歌发丝间的清香,年逸绝有些不自禁的将脸埋进挽歌的发丝里。深深的闻着。
挽歌轻轻倚在年逸绝胸膛上,听着年逸绝沉稳却有些紊乱的心跳声,闻着他身上的龙涎香。
心事却是重重,离开山洞,他们或许又会成了两个不同世界的人。
从此再见面,会是路人吗?
“年逸绝。”
挽歌轻声呢喃着这个名字,这个似乎悄悄之间,便是印上心上的名字。
“谢谢你救了我。”
挽歌低沉着声音,向年逸绝道着谢。
年逸绝搂着挽歌腰的手不由自主的便是紧了紧,将挽歌更紧的揽入怀里。
年逸绝脸上是一脸的深邃,深深吸了一口留有挽歌芳香的空气。
回味着山洞里那个让人沉迷的吻。只有在山洞里,他们才会彼此交心。
他只是年逸绝,而不是七王爷,她也只是秦挽歌,而不是四王妃。
出了这个山洞,她有她的年逸寒,而他则是有他的娉婷。
见年逸绝没有说话,挽歌也是垂下头,不敢回过头去看年逸绝脸上的表情。
“不用谢,你也救过本王,我们算是两清了。”
良久,年逸绝才幽幽的这般说着。
挽歌心里涌现一股失落,什么叫做“两清”了?
他就这般的急着和自己撇清关系?!那又为何要不顾危险的救下自己?!
挽歌心里一大堆的问题,没来得及问出来,却见空中飞过一只利箭,直击小白。
“小白,小心啊!”
挽歌忙大惊的呼叫了一声。小白冷哼了一声,这个蠢女人,太小看自己了吧?
这么一根箭,就算是偷袭也伤不了自己一根毫毛!
小白呼呼的扇动着翅膀,凌厉的风急速刮向利箭,便是将利箭击落了下来。
挽歌这才看清,山崖上,一脸阴狠的年逸寒,正对着自己举着弓。
挽歌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年逸寒,他居然对自己举弓?!
一击未中,年逸寒却是不再射出箭,生怕伤到挽歌。
小白愤怒的瞪着年逸寒,第一印象已经是觉得这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了!
“嗷!”
小白大力的扑棱着翅膀,扇起地面上阵阵尘土。
年逸寒这边的一些士兵们,受不了这大风的吹刮,便是直接跌倒在地。
年逸寒立在狂风中,红着眼睛看着狼背上,紧紧相拥的挽歌的年逸绝。
“小白,够了,别玩了。”
见火候够了,挽歌便是出场制止住了小白。
她没有马上制止小白,也是在生年逸寒的气,他居然对着自己举弓!
挽歌有些失望的看着下面的年逸寒。
小白玩得正尽兴,听到挽歌这般说,便也只好听话的收起翅膀。缓缓的降落在地。
“挽歌,听说你遇到刺杀,我便是马上的赶了过来,你没事吧?”
挽歌一落地,年逸寒便是冲上前来,一把将年逸绝推开。
将挽歌揽入怀里,甚至是在挽歌周身抚摸着,检查她有没有受伤。
年逸绝神色黯淡的别过头去,不去看那夫妻恩爱的场景。
意识到年逸绝的不快,年逸寒嘴角勾起一道不易察觉的笑容。
挽歌皱着眉头,她讨厌年逸寒的触碰。也讨厌年逸寒这般有些虚情假意的关怀。
挽歌一个跨步,来到小白面前,便是从年逸寒的怀抱里逃脱了出来。
“谢四爷担心,我没事。这是小白。”
挽歌抚摸着小白,向年逸寒介绍道,眼睛却是看向年逸绝。
年逸绝脸色沉郁的看着远方,并没有理会挽歌。
挽歌只觉得胸口处好像塞满了什么似的,堵得慌。
年逸寒细微的观察到了挽歌和年逸绝的神情变化。眼底不动声色的闪过一抹狠决。
便是霸道的将挽歌揽入怀里,一边盯着年逸绝,厉声的问道:
“挽歌,你们怎么会遇刺的?老七,你为何又是在此?!难道挽歌遇刺的事情,你和有关?!”
“不!不是的!昨天若不是七爷相救,我和孩子们恐怕早已经葬身在雪地里了!”
挽歌忙替年逸绝辩解道,一面却也是不满年逸寒这般不分青红皂白便是诬陷好人。
“挽歌,你就是这般天真,说不定这便是老七故意的手段!一定是老七和仟漓勾结,不然为何你们的行踪会被人事先知道?!会有人早早的埋伏在雪地里,为何偏偏这个时候,老七便是出现了?!这么多的巧合?难道不是有人事先安排好的吗?!”
年逸寒义愤填膺的说道,一边便是大手一挥:
“来人,将老七拿下!回去由父皇发落!”
年逸绝冷眼看着自己的四哥,连父皇都搬出来了,可真是大手笔啊!
“四哥做事可要有证据?!昨晚星光耀耀,正是观测星象的好时期,本王便半夜来清围山赏雪,测量星宿。正巧碰到挽歌被人追杀,还引发雪崩。便顺道救下挽歌和孩子们,难不成这雪崩也是事先安排好的?!那四哥倒是高估了七弟了,这种自然景象,七弟可是测不出来!”
年逸绝不动声色的辩驳道,他来清围山自然不是什么观测星宿,而是明确得知挽歌遇伏的事情。
只是他也不知道是何人要暗杀挽歌。
“好一个观测星宿!”
年逸寒咬着牙狠狠的说道,眼底的阴狠比清围山的积雪还要让人心寒。
年逸寒盯着年逸绝空空如也的双手说道:“既然七弟是去观测星宿的,那你的罗盘呢?”
“嗷!”小白不耐的低呜了一句,这个男人,比挽歌还罗嗦。
“小白,安静一下。好吗?”
挽歌轻轻拍了拍小白的额头,示意它别出声。
“四哥,那罗盘早已经在雪崩的时候,埋葬在雪地里了。”
年逸绝简短的解释道,眼底早已是不耐。
“四爷!”
年逸寒还想说着什么,挽歌便是出声打断了年逸寒的话。语气里是明显的不快。
“明明是救命恩人,却被误以为是杀人凶手,以四爷这般断案的方法,那今后,天下苍生,谁还敢救人?!那以后若是有老妪被撞倒在地,是不是谁去扶她,谁就是撞她的人?!那以后谁还敢行善?!人心都会变得淡漠,无情,漠不关心。那以后还谈什么治国?!还谈什么富民?!”
挽歌愤怒的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看向年逸寒的目光,更是多了一抹鄙夷。
“好了,挽歌,别生气,我这不是担心你嘛,急着早日找出追杀你的幕后主使。”
挽歌的话,让得年逸寒脸色一阵尴尬,一边是佩服着挽歌犀利的言语。
年逸寒耐心的哄着挽歌,挽歌却是别过头,不去看他。
“挽歌,既然你没事便好了,跟我回府吧!”
年逸寒进一步的这般对着挽歌说道。
听到年逸寒提出要带挽歌回府,年逸绝突的心里一紧,连呼吸都停在了那里。尖着耳朵,等着挽歌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