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是我不能去的地方?”奚落落思索的空荡,只见花影风一样的飘走,心中一阵郁闷:“这家伙跑那么快干什么,我会吃了他不成。”
“他走了你不舍得吗?”欧子胥的脸色越来越冷。
奚落落一顿,王爷相公今天好奇怪啊:“怎么会呢,我烦他还来不及呢。”
听她这么一说,欧子胥的脸色才算好了些,“不要忘了你已经成亲了,以后最好跟异性保持些距离。”
奚落落歪头看向他:“王爷相公,你不会是在吃醋吧?”
欧子胥表情一滞:“你说什么疯话呢,我吃醋?真是笑话。”
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不老实,看我非要你主动招了不可,奚落落眼珠子一转,笑道:“不是吃醋的话,干嘛不让我跟异性来往?”
“在我同意让你离开之前,你都是逍遥王妃,我是怕你给我摸黑。”
奚落落心中一笑,好像他脸上现在很白似的,即使不摸也很黑了好吗?
“好吧,那以后我就尽量少跟男人来往,等以后离开了你我再去寻找幸福。”奚落落说的一副舍生取义的样子。
她的话音刚落,欧子胥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看样子她一直在等着离开他的那一天:“看样子你早就做好了离开我后的打算了,哼,想离开我,等我死的那一天吧。”
奚落落哈哈一笑:“看吧,都生气了,还说不是吃醋。”
知道自己中计了,欧子胥生气的别过脸:“生气,笑话,我只是在警告你,我是逍遥王,得罪不起太皇太后和皇上,更丢不起休妻的脸。”
欧子胥起身负手准备离开,奚落落盯着他的背影,他这不算是吃醋吗?是她想多了?
恩,或许是她想多了,据她所知,吃醋这种事只会在相爱的人之间发生,他们两个连朋友都不完全是,又怎么会有吃醋这一说呢。
摇摇头,奚落落坐到桌前随手拈了一颗葡糖放入口中,挤眼,酸。
抬头望去,已经离去的王爷去而复返站在门口打量着她被酸到的表情。
奚落落艰难的吞下这酸葡萄:“王爷相公,你怎么又回来了?”
欧子胥进门,将手中的信放到桌上。
奚落落拿起信,“给我的吗?”这年头还有人给她写信吗?
缓缓打开,只看了两行,脸色便难看了起来。
“出什么事了?”欧子胥关心的问道。
奚落落抬头,一脸严肃:“王爷相公,您能陪我去趟儒雅轩吗?”
“儒雅轩,怎么又是儒雅轩。那里是不是离了你就不能转了。”欧子胥有些极不情愿。
“不是,但是今天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
“你的事哪次不是很重要。”
“拜托了,王爷相公。”奚落落咬牙。
“那还不快出发。”拉上他,两人急匆匆的往儒雅轩赶去。
奚落落手中的心中被她团成一团,这个季月肖怎么这么能钻牛角尖,为什么就不能想想喜娘的苦衷。
喜娘也是的,连这点秘密都守不住,这才几天啊,就被他知道了真相,够笨的。
进了儒雅轩,今天的客人出奇的少,奚落落随手抓了个侍女问道:“喜娘人呢?”
侍女一脸苦色,“她拉着月肖师傅出去了,好像是去了后面的清心湖。”
奚落落回身往街后的清心湖跑去,欧子胥不放心的在身后跟上。
清心湖畔,奚落落远远看到喜娘拉着月肖苦苦哀求的身影,赶忙靠了过去。
“肖儿,到底要我解释几遍,我真的只是不想让你出事。”喜娘早就已经哭的声音哽咽的不行。
“不要说了,你明明知道我等这一天已经有多久了,为什么要拦我,拦的住我的人,能拦的住我的心吗?”
“我知道我拦不住你,可是肖儿,姐姐的心就是这样的,哪怕你在我身边多留一天,我也觉得世界上还是有希望的,你是姐姐的一切,我这么多年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难道你不知道吗,你就不能体谅体谅我吗?”
“为了我?如果真的是为了我你就不该这么做,说这么多还不是在为你的贪生怕死找借口。”
听了季月肖的话,喜娘不敢置信的后退一步,这是他的弟弟会说出来的话吗?
奚落落听到这里,握拳,快跑几步,上前对准季月肖的脸就是一挥。
季月肖吃痛的转头望着她,喜娘也一脸的吃惊。
“混蛋,你说的是人话吗。”奚落落伸手指着他的头,一字一顿,被他气得咬牙切齿。
“落落。”喜娘上前拉住还要上前打人的奚落落。
“贪生怕死?我看贪生怕死的人是你吧,你的仇人常年就坐在那个高高的城墙内,从来都没有挪动过一分一毫,如果你真的要报仇的话,那你现在就去啊,别在这里为自己的胆小怕事找什么借口。”
月肖和喜娘同时不敢置信的望着她,她知道了吗?
“落落,你怎么…”喜娘紧了紧握着奚落落的手臂的手,声音中带着隐隐的颤意。
“你只想着报仇,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要报仇是需要用脑子的,难道单凭你手中那把破剑和你的决心就能杀得了对方吗,你是傻瓜吗,为什么不睁开眼睛看看你眼前的亲人。”
无语,相对的安静。
“你觉得你在地下父母真的希望你为他们报仇吗?告诉你,不可能的,天下没有父母会希望看着自己的子女为了他们去送死。
活着已经不容易了,为什么还要这么折磨你自己,折磨你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你到底懂不懂,逝去的人已经是过去,活着的人才是最值得你珍惜的。
如果你能想到明哲保身的报仇方法,那这个世界上便没有会拦着你,可是你能吗?
前些日子的事你也听说了不是吗?如果当时你去了的话你想过结果吗?到时候不光你会没命,若真的追查下去,那我们整个儒雅轩都要跟着你一起遭殃。
凭什么你报仇却要用我们这些无辜的人的命来陪葬。
就你已经逝去的家人的命重要,我们的命就是蝼蚁吗?
如果你真的这么做了,那你跟那个杀了你父母家人的杀人凶手有什么本质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