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寝宫,诗歌一头扎到床上,今天这一天折腾的她浑身都要散架了。
花影笑着也走到床侧坐下:“你这样子也不怕被人看到笑话。”
诗歌坐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身边:“你不累吗?累的时候谁还管那么多啊,想躺的时候躺,想站的时候站,想说的时候说,想笑的时候笑,这才舒心呢。
做人不要活那么多规矩,多累。你是皇帝,可你也是个人啊,在别人面前,你可以每天都端着架子高高在上,可在私底下,你也可以活的像自己一点啊。”
花影看着她,想了想,很在理,刚想要随着她的意躺下,外面就传来春柳的声音。“娘娘,奴婢有事禀告。”
诗歌蹭的坐起身:“什么事啊,我现在快要累死了,明天再说不行吗?”
“是很重要的事。”春柳低声的说着,生怕她不出来。
诗歌拍了拍床,对花影道:“你在这里躺一会儿,我去看看是什么事。”
花影无奈的想笑:“我是孩子吗?”
“哦,我看很像。”说完,起身笑嘻嘻的走了出去。
花影看着她的背影,摇头笑了笑,安心的躺了下去,不一会儿,就闻着枕头上专属于她的味道缓缓进入了梦乡。
诗歌出来,春柳拽着她往外走了几步,神秘兮兮的道:“娘娘,栗妃娘娘今天把小李子给绑了。”
绑了?诗歌面上一喜:“真的吗,为了什么?”
“栗妃娘娘的丫鬟发现小李子鬼鬼祟祟的在暖阳宫外转悠,意图对栗妃娘娘不轨。”
诗歌噗嗤一笑:“都是借口罢了,栗妃肯定是因为听了什么谣言,觉得心里不安了。小李子现在在什么地方?”
“听说被送到专门管理太监的专管司了。”
诗歌眼珠子一转:“叫上夏桃,咱们看热闹去。”
“啊,娘娘,那种不干净的地方,您这种身份还是不要去了吧。”
“难道你不想看看他的下场?”
春柳抿唇笑了笑:“奴婢这就去找夏桃。”
从专管司门外,能清楚的听到里面传出来的鬼哭狼嚎的声音。
诗歌往前迈步,想要进去,却被夏桃拉住:“娘娘,我们就躲在门外看看吧。”
“有我在呢,你怕什么,跟进来。”
诗歌大摇大摆的进门,她的突然出现,让整个专管司陷入一片慌乱。
专管司的司长跑出来毕恭毕敬的迎接她,被拷在刑架上的小李子听到外面的请安声,在里面大吼道:“诗妃娘娘,诗妃娘娘救命啊。”
诗歌听着声音走了过去,看到他满身是血的在那里叫她,装出一副吃惊的样子道:“小李子,怎么是你?”
“娘娘救命,栗妃娘娘诬陷我要陷害她,娘娘,奴才冤枉啊,求娘娘为奴才做主。”
诗歌摇摇头蹲下身:“哎,前些日子我听闻你到处说当初我被抓,是栗妃娘娘指使你做的,你不会是真的出去说了吧?”
“奴才没有啊,娘娘。”
诗歌了然的点点头:“也是,当初你对我见死不救,摆明了就是站在栗妃那边的,怎么会自己出去说这种事呢。”
小李子愣了一下:“娘娘,不是的,奴才不是栗妃娘娘那边的,从始至终,奴才都是站在您这边的呀。”
诗歌摇摇头:“李公公可千万不要这么说,皇上最讨厌这些做妃子的私下拉帮结伙,你这么说,不是要让皇上讨厌我吗。
哎,说起来我也觉得对不起李公公,这件事,我怕是帮不上你的忙了。
毕竟是栗妃送你来的,若是我公然的与栗妃做对的话,怕是栗妃娘娘也会不开心的,到时候闹到皇上那里就不好了。
哎,李公公可一定要见谅,我不帮你也是逼不得已的。”说完,诗歌转过身,嘴角露出得意的笑。
该死的阉人,谁让你对我见死不救的,活该。
“娘娘,别走啊,娘娘,您不能走啊。救命啊,皇上,我要见皇上。”小李子拼命的挣扎声惹得诗歌脚步加快。
出了专管司,夏桃问道:“娘娘,真的不救他吗?再怎么说,李公公也是皇上的奴才。”
诗歌摇头:“不管。”
春柳也道:“这样的人就该让他下十八层地狱。”
诗歌笑笑:“你比我还狠毒。”
夏桃抿唇:“本来可以不用管的,可是娘娘您今天来了这里,若是就这样走了,万一将来这件事情传到皇上的耳中,不知会不会有人说娘娘见死不救,刚才看到您与小李子说话的人,可不是一个两个。”
诗歌停住脚步,这话似乎是有道理的,小李子再不济也是皇上身边的人,若是她不管,将来一定会有人传她很冷血。
可是若是她管了呢?这不就明摆着要与栗妃做对吗?
虽然她本来就与栗妃不对盘,可是,就因为一个奴才撕破脸好像还没有必要。
诗歌努努嘴,脑筋一转,这件事,她必须再次来个恶人先告状了。
春柳这么一听,也觉得不太好,随即问道:“娘娘,若是您不出手想救,李公公会有什么下场?”
“会死。”
春柳结舌。
夏桃补充:“娘娘,不如您就做个顺水人情,救下李公公,也正好借此机会让他投靠到您这边。”
诗歌笑了笑:“夏桃,你太单纯了,小李子是个永远喂不饱的白眼狼,今天他可以因为我救了他而投靠我,明天,他就会因为知道栗妃之所以会抓他的真正原因而成为我的敌人。
你们两个放心吧,我会先去跟皇上说的,这样,既不会因为见死不救而让皇上对我印象不好,也不会因为要救小李子而与栗妃真正的撕破脸。”
回了寝宫,诗歌蹑手蹑脚的靠近床边,床上,花影已经睡的呼呼作响,为了不影响他的睡眠,诗歌脱掉自己的外套,踏上床。
或许是那瞬间床一震动,花影条件反射的睁眼伸手将对方反身押到身下,紧紧的掐住了她的脖子。
诗歌因为他突然的动作而被吓住,花影看清他掐着脖子的人正是诗歌,赶忙松手,从她身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