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影离开的这些日子,除了在御花园里碰到过一次惠妃,两人之间闹了些不愉快外,其余时间诗歌都是过的很惬意的。
有的时候傍晚夜深人静时,她也会鬼鬼祟祟的一个人溜进花影的寝宫,去找能够触碰开暗室之门的机关。
只可惜,一连几日,她都是无功而返。
这日,诗歌又在子时摸索着进了花影的寝宫,才刚进门翻了几下,就被突然打开门冲进来将她围住的侍卫吓住。
诗歌倒在地上:“别别别,我是华阳宫诗妃。”
“抓的就是你。”声音从众侍卫的身后传来,不一会儿,那女子拨开众侍卫的遮挡,走到诗歌面前。
“诗妃姐姐,这大半夜的,你不好好的呆在寝宫,跑到皇上的寝宫里来做什么?莫不是要做什么不利于皇上的事情?”
诗妃一愣,是栗妃。
为了不将自己置于劣势,诗歌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皇上这些日子不在,我想念他的味道,所以,来皇上的寝宫来找感觉,不行吗?”
“诗妃姐姐这么说可就不行了,皇上的寝宫里放了那么多的机密奏折,谁知道你是不是来偷偷搞破坏的。”栗妃抱怀。
“一群废物,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她带进宗人府,严审。”
诗歌抬起头:“栗妃,别忘了你的身份,你只不过是个嫔,可我是个妃,论位份,你没有资格对我做这些。”
栗妃抬眼看向身边的侍卫:“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她押下去。”
“大胆,谁敢动我一下试试,看皇上回来会不会饶了你们。”
几个侍卫面面相觑。
“姐姐,你也太异想天开了吧,别说你没有后台,就算你有,可皇上回来的时候,你有没有命再见到他都是个问题呢。
再说,就你这样的小任务,随便我编个理由,都能让你死的光明正大。
上次着了你的道是我的失误,想要跟我斗,你还嫩着呢。”
几个侍卫不再有丝毫的犹豫,拉起诗歌就往外去。
门边,小李子躲得远远的,看着诗歌被押走,他完全没有要出来帮忙的意思。
诗歌最后恨恨的看了他一眼,打定主意,若是能活着出来,她一定先处理掉那个阉人。
还有栗妃,她们之间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被扔进宗人府的大牢,牢头从外面将牢门锁上,诗歌跑过去握住牢门的木柱:“喂,你们放我出去,我可是皇上立的诗妃,你们居然敢对我不恭敬,你们等着,皇上回来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喊叫了一晚上,没有任何人过来理她。
直到快凌晨的时候,诗歌的双眼才开始不受控制的打架。
她真是困死了。
退后两步,也顾不得看这坏境到底有多恶劣了,诗歌依靠在墙边缓缓睡了过去。
只眯了一小会儿,牢门的铁链落地的声音将她惊醒。
诗歌抬眼望去,穿着官服的长胡子老头走了进来,坐在了小老头送来的椅子上:“你可知罪?”
诗歌仰仰头:“我何罪之有?”
“你夜探皇上寝宫,意图偷取各位忠良之臣递上的奏折,还说没有罪?”
诗歌抿唇轻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总之我是不会承认我有罪的。”
“嘴硬,来人啊,上刑具。”
一听刑具,诗歌蹭的站了起来:“等等,我说这位大人,你这样可就不英雄了,撇开我是皇上的妃子不说,我可是个娇弱的女子,你居然要对我用刑,疯了吧。”
“还愣着干什么,上刑具。”
看着几个小狱卒抬进来的椅子,诗歌仔细研究了一下,这个椅子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
在诗歌研究的空档,她被整个塞进了椅子中,全身被紧紧的绑在椅子上。
看着对面的另一个人贼笑着拿过的夹子,诗歌脑子一空,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那东西一不小心就会夹断她的手指的。
“喂,你们不要乱来啊。”
诗歌边挣扎边被套上了刑具。
十个手指被撑开,两头的线各自被人拉住。
“你到底知不知罪?只要你现在画押,我可以不让你受这些皮肉之苦。”
诗歌咬咬唇,不然就招了?可万一招了,他们还是不肯放过她呢?
对对,即使招了他们也不会放过她的。
“都说了,我没罪,你到底要…啊…别,疼啊…”
诗歌的话还没说完,只见那个大胡子对两边的人使个眼色,两人手上同时使力,诗歌便痛叫了起来。
都说十指连心,直到今天,诗歌才知道这是什么滋味。
在二十一世纪,她的职业不光彩,所以她也曾想过终有一天她会有牢狱之灾,可却没想过竟会是这么的痛。
“你有没有罪。”
诗歌摇头:“没有。啊…你这个老东西,你等着,我若能活着出去,一定扒了你的皮,让你去味老鼠。”
诗歌得空,嘴不肯服软的骂了起来,结果可想而知,必定是受到了更残忍的对待。
直到诗歌的手指头都快要掉下来了,诗歌仍然不肯松口。
她可是有志气的‘神偷’,威武不能屈。
诗歌咬着牙,闭着眼,任凭额头上的汗水呼呼的落下,就在她觉得她今天一定是在劫难逃时,门外忽然想起了一道嬉笑的生意。
“这个女人还挺耐打,我喜欢。”
众人回头,诗歌勉强睁眼,牢门外站着一个年轻的小公子,邪笑着看她,看他的年纪,也不过就十六七岁的样子,可是眼中的强势却是谁都无法忽略的。
在他的身后跟着的是一个看上去很是娇弱的女孩,年龄同样不大,却对她投来极其关心的眼神。
老头儿站起身,指着那两人:“你们两个是什么人,居然敢闯宗人府。”
门外的年轻男子邪邪一笑:“连我都不认识,着实该死。印儿,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他呢?”男子说话间,回头看向他身后的女孩。
印儿看了看他,低声道:“花惜哥哥,还是先想办法救那姐姐吧,看样子,她疼得厉害。”
老头儿一愣,嘭的一声跪下,花惜,那不就是小王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