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雅轩今天也是格外热闹,站在外面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月肖师傅从外地回来了,喜娘妈妈一高兴,所以请姐妹们吃饭呢。
这么巧,妖孽回来了,月肖也回来了。
没往深处想,奚落落跟着两人进了雅间点了一堆吃的喝的东西。
花影撇嘴:“你这女人倒是不客气,我可没答应要这么款待你。”
“谁说点这些是为了让你款待我了,你认清情况好不好,我这可是在帮你招待王爷相公,没有让你感谢我就不错了,还嫌我不客气,真是小气吧啦的。”奚落落拿着鸡毛当令箭,不客气的反驳一通。
花影无语,她永远都是歪道理一大堆。
奚落落脸皮极厚的说完便坐到位子上开口大吃了起来。
欧子胥看她一眼,心情顿时好了不少,她为什么总是能活的这么轻松?
不一小会儿,一个小侍女敲门进来一福身道:“两位公子,夫人,不知道你们想要点什么节目?”
奚落落眼珠子一转,我想听歌,让弱柳姑娘来吧。
侍女一福身,正待退下,却听欧子胥一抬手道:“不,今天我们赏舞。”
奚落落吃惊的看着欧子胥,这还是王爷相公第一次主动点节目呢。
侍女看了看奚落落,不知道要先听谁的。
奚落落点点头,笑道:“好,那我们就看舞,让扶风来吧。”
“我们看剑舞。”欧子胥又出乎意料的道。
奚落落拧头看着他,他今天有些奇怪哦。
“那好吧,就看剑舞,让乌啼来吧。”奚落落对着门边的侍女说完,侍女款款退下。
欧子胥看向奚落落,淡淡道:“只是想看看这传说中的剑舞与你的相比又如何。”
听了欧子胥的话,花影大吃一惊,“这个女人会跳剑舞?”
欧子胥端起杯子随嘴小饮一口不语。
花影吃惊的功夫,乌啼手中握剑,带着乐师进了房间。各自找好位置后,对着三人一行礼,也不多说什么便附和着音乐动了起来。
柔中带刚,刚柔并济。怪不得会红,都是有一定道理的。
看着正带劲时,花影凑近欧子胥问道:“比那女人跳得如何?”
欧子胥的眼光没有移动,只是道:“各有千秋,此女的舞在刚与柔的自如的变换,而她是则随性的洒脱的挥洒。虽然都是剑舞,但却是完全不同的风格。”
欧子胥不经意瞟向认真看舞的奚落落,眼神久久无法移开。
感觉到欧子胥的眼光,奚落落转头看向他,对他眯眼一笑,刹是调皮讨喜。
乌啼一曲舞完,奚落落自己啪啪的鼓起了掌。
乌啼不好意思低头一笑:“如果没有什么事,乌啼便先退下了,希望三位能够玩的开心些。”
“等一下。”欧子胥出声道:“姑娘的舞技不错,不知在下可否有荣幸见一下姑娘的师傅?”
奚落落的眼睛瞪的可以塞进鸡蛋了,不敢置信的她看向花影,想从花影那里确定一下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可是花影一副‘你没听错’的样子耸耸肩,再不看她。
“你不必觉得为难,在下的夫人剑舞跳的也不错,在下只是想看看是否可以让姑娘的师傅再多传授内子一些其他的剑舞技巧而已。”
乌啼有些为难的看了看欧子胥,又将目光移到奚落落身上,在看到奚落落点头后,乌啼终于吐口气缓缓道:“小女子只能去帮公子问问,若是师傅不愿意,到时候便只能作罢了。”
“当然,在下从不喜欢勉强别人。”
奚落落闭嘴一笑,那欧子胥这闭门羹是吃定了,月肖可不是个随便什么人都稀罕见的冷清男人。
这想法想完不过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奚落落看着敲门而入的季月肖再次大吃一惊。
今天是什么日子,自己不是在做梦吧?怎么感觉所有的人都不像他们自己了?
奚落落无语的对月肖挤挤眼,月肖暗自一笑,一拱手:“公子,上次见过了。”
欧子胥点点头:“原来你就是乌啼姑娘的剑舞师傅,幸会,请坐。”
月肖倒也不客气,痛快的放下剑坐到桌上与欧子胥客气的寒暄了起来。
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寒暄,奚落落想睡的心都有了。
憧憬的向门外瞟了瞟,奚落落真想出去跟喜娘交待一下她的新计划啊。
看出了她的挣扎,花影咧嘴一笑:“我说你这女人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老实了,想去方便就赶紧去,别坐在我眼前拧来拧去的碍我的眼。”
奚落落本想反驳什么,可是一想去茅房方便,似乎是个不错的开溜机会,于是乎…立刻呲牙一笑:“是啊是啊,还是你了解我,我肚子不舒服的很,看样子要去方便很长时间了,你们慢慢聊,我方便完回来听。”
欧子胥点点头,奚落落装模作样的捂着肚子出了房间。
哇,自由的空气真清新啊。
奚落落一走,房间里刚才的轻松氛围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憋死人的郁闷。
花影一叹气:“这气氛让人窒息死了,我们长话短说吧。”
季月肖道:“太子殿下,这次的任务完成了,最后栽赃的对象也按照您的吩咐安排好了,不知下面我们要做的是什么?”
欧子胥并未抬头,眼中泛着精光道:“我不是说过了吗,太子殿下这个称呼,你就忘了吧,以后不要再叫了。
这件事够让殴天祈忙活一段时间了。
最近这段时间朝廷里有些乱,你先暂时什么都不要做,安心的留在这里做你的剑舞师傅,等平息了这件事,我会慢慢将蜀州官府里安插上咱们的人,到时候还是需要你的帮助。”
季月肖恭敬道:“是。”
“我听花影说,你当时居然打算留下活口?”欧子胥抬眼望向季月肖,眼中尽现犀利。
月肖低头:“那总兵的夫人毕竟是无辜的,当时挥刀的时候脑海中忽然闪过了我娘的身影,想到如果当年也有人能够心存仁慈放过那些无辜的人的话,或许她就不会死。所以,我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