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个黑影一闪而过,苏洁儿就这样稳当的落到了秦风眠的怀中。
看见突如其来的秦风眠,淑妃被吓坏了,她一脸慌乱,神色也有些紧张。
这时她突然之间想到了什么,连忙跪下身来行礼。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
此时的秦风眠,哪里还有功夫管她行不行礼的,连忙将苏洁儿抱了起来,朝着屏风后面走去。
“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伤着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快同朕说,朕马上宣太医。”秦风眠一脸紧张的看着苏洁儿问道。
苏洁儿一脸笑意的看向他对着他摇了摇头,伸出手拉着他的手。
“妾身并无大碍,皇上莫要担心。”
他仔细观察了一番见,苏洁儿真的没有什么大碍,一颗悬着的心也终于落地了。
这时他才想起了,还在正殿跪着的淑妃。
方才若不是他及时赶到的话,苏洁儿此时怕是已经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吧。
“你先好生休息,朕去去就来。”
话音落下,他便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朝着正殿走去。
此时的淑妃还跪在地上,见秦风眠出来,一脸激动的看着他。
正在她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秦风眠快速走到她面前,一脚直接踹到她的胸口上。
淑妃硬生生的被他踹飞了出去,直直的撞在了后面的凳子上,一口鲜血从她口中喷涌而出。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淑妃也被这一脚踹得倒地不起。
秦风眠眼中怒火难平,恨不得现在就直接将淑妃给捏死,但是想到她父亲在朝中的地位,最后还是忍了下来,只是小惩大诫的踹了她一脚罢了。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对于他这种练武之人来说,这一脚也许没有什么,可是淑妃不会武功,这一脚险些要了她的性命。
“皇上……”
淑妃有口难言,被秦风眠踹的那一脚过后,她的胸口非常的疼,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此时的她可以说是进的气多出的气少了
她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咳嗽中都牵扯出血迹来。
“淑妃,你可知罪?谋害皇嗣,当诛九族,你不要以为你父亲在朝中位高权重朕就奈何不得你,你给朕记住不管在哪个国家,一个臣子都不可能威胁到君王的地位,你若再犯朕便让你生不如死,将你父亲满门抄斩,你要相信朕说到做到,先皇后便是例子。”秦风眠冷冷的看着淑妃说道。
此时的淑妃,一脸悲痛的看着眼前的秦风眠,她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男人竟是与她日夜恩爱的夫君,竟会对她说出如此残忍的话来。
难不成他的心是铁做的?还是说他根本就没有心?
他与她的每一个日日夜夜,都是骗局,他根本从来就未对自己伤过心,又何来谈爱过自己。
而她只不过是他与她父亲之间的媒介罢了,是政治的牺牲品,是这个后宫万千女子中的一个罢了。
她并未有过任何不同,唯一一点不同的便是她父亲在朝中位高权重,若非重大的过错,他不敢动自己,也没有权利动自己。
可他们在一起已经这么多年了,她以为秦风眠心中定是有自己的,而她也从刚入宫的贵人一路升到妃位,这么多年她都熬过来了。
秦风眠竟给她当头一棒,告诉她,要将她满门抄斩,要让她生不如死。
就在这一霎那,淑妃突然觉得,这么多年她都白活了,她的夫君根本就不爱她,她这么多年就活成了一个笑话。
两眼相望,唯有失望,她终究是错爱了。
“在皇上眼中,臣妾便是这般的不堪,臣妾便是这样一个阴险狡诈之人,谋害皇后,残害皇嗣,这便是皇上心中所想?”淑妃强忍着自己身上的疼痛,扶着身后的椅子,缓缓的站起身来。
她的身子如同那空中浮沉的风筝,似乎下一秒那线就要断了一般。
秦风眠没有回答她的话,看着他眼中的怒火,淑妃突然就明白了,现如今,她还需要他什么回答?
“既然皇上已经这般想了,那不如皇上就废了臣妾吧,臣妾并非是一个贤淑,德彗之人,皇上便废了臣妾吧。”
淑妃露出一丝苦笑,鲜血就这样顺着她的嘴角流了出来,看上去是那般的凄凉。
“事到如今你竟还不思悔改,竟从未想过自己错在何处,竟然还敢威胁朕,你当朕真不敢废了你吗?”秦风眠眼中的怒气更甚了,他步步紧逼,站到淑妃面前
淑妃本就身上疼痛难忍,再加上秦风眠的步步紧逼,他扑通一下就坐倒在椅子上,头撞到了后面的墙。
此时她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疼痛,她快支撑不住了,眼前的人影也开始渐渐模糊起来。
“皇上今早已给臣妾定了罪,又何必再在这里同臣妾废话?”淑妃强忍着身上的痛,镇定自己的声音,对秦风眠说道。
看着淑妃决绝的眼神,秦风眠抿紧了嘴唇。
他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眉间皱出一个川字,看得出来他十分的为难。
若非是因为她的父亲是当朝丞相的话,他定会毫不犹豫的就废了她。
他虽早已经是大权在握了,可是还是需要借助丞相的力量,所以现在一时半会儿他是不会废除淑妃的。
“正看你已是魔障,不知自己究竟是在说些什么,如此,你便好生回宫,静心思过,没有朕的吩咐,不许踏出寝宫半步,直到你知道自己错在何处。”
秦风眠说完过后,便叫人将淑妃带下去了。
淑妃十分坚强的站起身来,他的双腿还在发抖,眼前早已分不清是人是物。
她缓慢的抬起,如同千斤一般重的腿,缓缓迈向前去,直到走出正殿,她才如那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飘零在地。
那几个宫女委实被吓坏了,连忙找人将淑妃抬了回去。
此时,秦王度中,秦羽墨正坐在轮椅上,看着眼前的一潭湖水。
微风拂过,湖上凌凌散散的几片荷叶随风摇弋着。
这是一个暗卫上前来,向他汇报他探查来的情况。
得知今日宫中出了这么大的一场好戏,他却丝毫没有笑意。
看来秦风眠这次是真的很重视这个孩子,不然的话他不可能对淑妃出手。
虽然没有废除他的妃位,但是禁足,也已经算得上是一个很严厉的惩罚了。
毕竟他在位这么多年以来,淑妃根本就没有受到过任何惩罚,这次是唯一一次。
毕竟丞相在朝中的党羽众多,一时间,秦风眠根本无法连根拔起,自然不敢对淑妃做什么。
这次若不是把他逼急了,想必他也不会将淑妃禁足的。
“你继续去盯着,有什么事情便快些来向本王汇报。”
说完过后,那个暗卫便消失不见了。
那个暗卫刚走没多久,惊临便走上前来。
“王爷,姚国那边来人了,王爷是否要见?”惊临看着秦羽墨的背影问道。
秦羽墨看着湖水,拿起怀中的鱼食丢到了水中,不一会儿便引来一片红。
水中的锦鲤争先恐后争夺着那寥寥无几的鱼食,秦羽墨没有继续纠缠,而是静观其变。
直到水中的那一丁点儿鱼食,都被吃干抹净,那些锦鲤却还不曾离去。
它们围在一起有的,甚至还跃跃欲试,想要跳上岸来,看着秦羽墨手中的鱼食垂涎欲滴。
这时秦风眠嘴角勾起一抹不明深意的笑,紧接着将鱼食全部都倒入了水中。
那些锦鲤见食物从天而降,连忙开始争抢起来,有的甚至张大了嘴巴吸附在别的鱼的身上,以至于最后它什么都没有吃到。
“你瞧这些鱼,这湖中有不少它们的吃食,可它们却偏偏被本王手中的鱼饵吸引,你说这是为何?”秦羽墨看着那些锦鲤对惊临问道。
惊临不解他是何意,看向水中的那些锦鲤,然后摇了摇头。
“属下愚昧,不知王爷深意,还请王爷明示。”惊临一脸恭敬的说道。
秦羽墨笑一笑,操控着轮椅,转过身来看着惊临。
“这雨便如同这朝中局势,而本王手中却握着的是这把饵料,只要本王不放手,他们便得不到,所以现在他们拼了命的都想让本王松手,可是这饵料在本王手中,若非本王自愿松手,那么这些他们便都拿不到,你瞧那些草鱼,他们和这群经理并非一个品种,却还要不远万里的来与他们争食,就是不知最后它们吃到嘴里的能够有多少。”
话音落下,惊临似乎明白了什么,突然恍然大悟。
“王爷的意思是这些草鱼,便是姚国的那些人?”
秦羽墨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转过去继续看着湖里的那些鱼。
“你瞧,现在水中的饵料越来越少,而这些草鱼却不见了踪迹,它们躲在这群锦鲤之下,将这附近的湖水搅得浑浊,此时有些锦鲤见没了饵料便离去了,待到它们全部离开之后,这剩下的饵料便都是……”
秦羽墨说了一半便没有继续说下去了,他转过身来看了看惊临,便推着轮椅朝前而去。
“走吧,随本王去瞧瞧姚国来的人。”
惊临看了看秦羽墨,半懂半不懂的,推着他便朝着书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