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墨只是冷冷的看了秦风眠一眼,便准备离去。
“怎么?秦王这是默认了?那朕改日便取消你们二人的婚约,你道如何?”
见秦羽墨要离开,秦风眠连忙说道。
本来秦羽墨不想同他计较那么多的,可是秦风眠一直这样咄咄逼人,他也不愿再继续忍让了。
“皇上这话真是让臣弟见笑了,她是我未过门的王妃,皇上当着臣弟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来是要夺走臣弟的王妃吗?皇上就不怕天下人耻笑?”秦羽墨背对着秦风眠微微转过头来看了看他问道。
他说这番话噎得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心中本来想着,若是秦羽墨答应的话,他大可直接将这门婚事给取消了。
可没想到,到头来换来的只不过是他对自己的羞辱。
“朕可是掏心眼子的和你说这番话,你若不愿,就当着没有说过罢了。”秦风眠冷着脸甩了甩衣袖,对他说道。
“那臣弟还真是要多谢皇上了,若非皇上这般对臣弟推心置腹说这么些许成绩都不知道,皇上竟然这么为臣弟考虑,不过皇上的这番好意,臣弟就先心领了,毕竟臣弟同皇上并没有旁人眼中的那么亲热,皇上也莫要自作主张,毕竟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是圣上说出来的话可不是那么容易能反悔的。”
秦羽墨说完过后便打算离开,见秦风眠还站在门口不愿离去,又停了下来。
“臣弟还是要再提醒皇上一句,这种地方不是皇上应该来的,皇上还是快些离去吧,免得落人口实,以后可别怪臣弟没有提醒你。”秦羽墨便推着轮椅离去了。
就凭他刚才的这番话,也会让,秦风眠没有脸,再继续在那里待下去。
果不其然,他刚离开秦风眠,也就忍着怒气挥了挥衣袖便离去了。
回到马场之中,众人都十分的严肃大气都不敢喘。
谁也没有想到,在这个日子却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洛无双身份尊贵,若是在他们北秦出了什么事情的话,他们怕谁都得玩儿完
“皇上不知,长公主殿下的身体如何可有什么大碍?”
这是苏洁儿见秦风眠朝着急走了过来,连忙站起身来朝着他走了过去。
而秦风眠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便看向其他的人。
“长公主殿下已无大碍,只不过是受了些皮肉伤,需要休养一段时日,今日的马球赛他也就不参加了,其余人继续吧。”秦风眠说完过后,便一屁股坐在了主位上。
他的心中十分不爽,本来高高兴兴的,他打马球的技术又很高超,好不容易让洛无双对他另眼相看,紧接着她就出事了,真是扫兴。
“皇上,依微臣所见,今日不适合再继续打马球了,长公主殿下在马球场上被马匹摔下来,摔伤了,若是我们再在这里继续打马球的话,怕是对公主殿下不敬,而且微臣刚才发现,公主殿下的马匹似乎是突然一下子就开始发疯了,这是不是也太蹊跷了?”
这是一个文官站了出来弓着腰低着头,十分恭敬的,对秦风眠说着。
就在方才,他便看出来洛无双的马一直都是好好的,突然就在洛无双快要将球打进球门的时候,马一下子就发了疯。
而且这个马发疯丝毫没有征兆,若非有什么猫腻的话,他断断是不会相信的。
不管是因为什么,这个马匹事先如果有问题的话,多少都会显露一些出来的,又为什么会突然发疯呢?
这莫不是有人动了手脚,一想到这里他便心中发麻。
到底是什么人胆子这样的大,竟然敢对姚国的长公主殿下这般狠手。
若是长公主殿下出了什么差池的话,怕是他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在场的所有人皆鸦雀无声,大家都在思考着,似乎那个文官说的话并没有什么错。
而秦风眠在这个时候也察觉到了问题,刚才他也检查过陆无双的那匹马好好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可是为什么会突然发疯呢?
这让他百思不能其解,想到这里,他连忙派人去将洛无双刚刚骑的那匹马给牵了过来。
马厩的人将马给牵了过来,那匹马看上去十分的正常,没有丝毫不妥的地方。
秦风眠看了好一会儿突然翻身而上,骑着那匹马快速的飞奔起来。
苏洁儿被眼前的这一幕给吓坏了,她没有想到秦风眠竟然会骑那匹马,若是那匹马真的有什么差池的话,他这会儿怕是早已经身首异处了吧。
“皇上,你可要小心着这马的性子的连长公主殿下都可以摔下来了,你千万要小心,莫要伤到自己。”苏洁儿一脸担忧的,看着在马场上飞驰的秦风眠说道。
可是秦风眠却没有将她的话给放在心上,继续骑着那匹马飞奔着。
他正在跑第二圈的时候,这个嘛,突然就像发了疯似的,带着他很冲直撞,在这个马场,似乎想要将秦风眠从他的背上给摔下来。
秦风眠也被眼前的这一幕给惊呆了,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居然会被一匹马摔下山去,更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有在马场的马。
这匹马失控过后十分难以控制,秦风眠抓紧了缰绳都无法控制住它,然后被它活生生的给从马上摔倒下来,除非他会武功,怕是早都和洛无双一样,摔了个狗吃屎。
众人一瞧,今年都不例外,被马给摔了下来,怕是真的是有什么蹊跷。
秦风眠从马上下来过后,连忙派人去检查马匹。
这马匹肯定是有什么不对,因为刚才他骑马的时候就发觉了,马匹一开始都好好的,结果一下子就发疯了。
一切都来的太突然了,就连他都没有料想到,这实在是让人觉得太奇怪了。
几个马厩的下人连忙开始为这匹马做检查,过了不知道多久,那几个下人似乎有了什么眉目。
他们用托盘托着一个不是很大的银针,低着头弓着腰,快步朝着从后面走了过来。
看着托盘上的银针,秦风眠手中的茶杯,就这样被他实打实的摔到了地上。
在场所有的人连忙跪了下来,大喊“皇上息怒”。
“看来最近朕是太过于仁慈了,才让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朕的底线,给朕查将这件事情查的清清楚楚,让我看看是谁胆子这么大,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动这些心思。”
看着秦风眠气愤的脸苏洁儿,心中一时五味杂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洛无双受伤她自是高兴的,可是现如今见秦风眠这般关心她的身体,还那么在意是谁做了这件事情,她心里怎么能够高兴呢?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秦风眠的怒火给吓到了,除了坐在轮椅上的秦羽墨。
他将秦风眠的怒火看在了眼里,可是行动上却没有任何表示,似乎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本王也觉得这件事情必须要彻查一下,毕竟事关姚国与北秦的关系,定要给长公主一个交代才好。”秦羽墨看了看苏洁儿说道。
苏洁儿被他这样一看心中直发毛,她不知道秦羽墨为什么用那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她连忙躲开秦羽墨的眼神,转头看向别的地方。
可是她心中的怯意早已经被秦羽墨给捕捉到了,他嘴角微微勾起一抹,让人没有察觉的冷笑,转身便推着轮椅离开了。
秦风眠看着托盘里的那根银针,看来这件事情是早有预谋的,而宫里不是一般人能够来的。
究竟是何人所为?他和洛无双究竟有什么仇怨,才会对她下如此狠的手?
若非是有人提起,他怕是会以为这件事情只不过是个意外而已。
那几个送来银针的太监连忙就放下托盘跑了下去,他们将秦风眠的话转告给了马厩的其他人。
一时间马厩里面的所有人都人心惶惶,生怕这件事情会牵连到自己。
说实话,他们这个地方本就没有什么油水可以捞,若是有人给钱让他们做一些手脚,他们也会欣然接受。
毕竟谁能拒绝得了金钱的诱惑,他们在马厩做一辈子的活,怕是也无法拿到多少工钱。
历朝历代都少不了有后宫妃嫔,贿赂马厩的工人,让他们照顾好,自己选好的马,然后靠着那匹马夺得皇上的青睐。
又或者是,让工人在马上动些手脚,好让某某嫔妃某某皇子从马上摔下来,断手断脚,倒不至于伤了性命。
“你们在场的人有谁收了别人的银子,就自己老老实实的站出来,若从实交代,公公我还能在皇上面前为你求情,若是被查出来的话,就算是不死也是会蜕一层皮的,到时候可就别怪公公,我没有提醒你们了。”那个太监捏着细细的嗓子,对带头的人说道。
众人们都怕极了这声音,因为在马厩里面,除了有太监,还有宫外的一些马夫。
这些马夫都是一些达官贵人或者是妃嫔直接招进宫来的,他们自是很怕死。
可是这次他们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就算今天让他们去马场上,他们怕是都不知道谁才是昭容长公主。
“公公,冤枉啊,天大的冤枉,小的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小的们要是知道的话,定会说出来,我们都不想受罪,也不想死啊!小的家里还有老小妻儿,小的心中惶恐,还请公公救救奴才们。”马厩的管事跪在小李子面前,一个劲的磕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