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子虽然只是一个替身,但是说到底也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她面上带着一个面纱,走路的样子就如同和秦洛璃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走起路来脚下生风,没一会儿便钻进了马车里。
直到她上了马车过后,马车才缓缓开动,朝着皇宫的方向去了,管家十分担忧的看着离去的马车,只是不知这女子能在宫中撑到几时。
这个女子不是旁人,正是汝嫣。
她本应该在茶楼里面打探情报,不应该去皇宫那等是非之地的,可是这次是因为管家来找到了她,不是她主动去找的管家。
而管家之所以会找到汝嫣,便是知道她有这等好本事,能够将,秦洛璃的神态姿势,说话方式,模仿的惟妙惟肖。
她的这个本事京都城之中可少有人知道,就连管家都是无意之中知道的。
坐上去皇宫的马车,汝嫣心中还是有些忐忑不安,所以说他是有这等本事,可是进了那皇宫。
那个地方可不是个好地方,能将活人折磨成死人,死人折磨成尸骨的地方,杀人不见血,想要一个人死那是最简单的事情了。
她本不想参与进这件事情里面的,可是想来这些日子,洛无双在宫中,她也有好些日子没有瞧见她了,若不是担心洛无双在宫中的处境,她是不会来的。
而此时的洛无双也没有想到,这次进宫代替秦洛璃的人竟会是汝嫣。
边关,营帐中言卿梦,正拿着一碗装着黑乎乎的药水的碗,递到了秦羽墨的面前。
看着这苦的发臭的药,秦羽墨的眉头死死地皱着,他最讨厌吃药了。
“这次你的药吃了不会又什么效果都没有吧?若是再起反作用,又该如何莫不是,本王就要交代在这营帐之中了?”秦羽墨挑眉看着言卿梦问道。
听秦羽墨这样质问自己的药,言卿梦一时之间就有些不开心了,他啪的一声就将碗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里面的药也洒了一些出来。
“你可以质疑老子的人品,但是你不可以质疑老子的医术,这次的药老子可是研究了好几次,几番誓言之下才敢拿来给你吃的,你竟这般说老子亏得老子还一心为你着想,这要离家了,甘草还没有往日里的那么苦了,老子就应该给你放些黄连,苦死你才好。”言卿梦一脸生气地看着秦羽墨说道。
秦羽墨倒是没有想到,这次他竟会这么好心,还会给他放上甘草,他还以为他不给自己下毒都算不错的了。
看着眼前的这玩意儿,秦羽墨又何尝不想尝试呢,可是这些年他试过的药不在少数,他早已对这些药失去了希望。
而如今他又在这个边关城之中没有冰床,若是体内的两种毒再次发作的话,他一定会爆体而亡的。
看着眼前的要晚,他不由陷入了沉思和无尽的犹豫之中。
可是言卿梦并不知道他的犹豫和思虑是什么,他只知道此时的秦羽墨不愿意用他的药,不愿意用他要的人,他都不会给他好脸色看。
“罢了罢了,你愿不愿意用那是你的事情,老子反正已经做到老子该做的事情了,你若要死尽管死,远一点去老子才不管你了。”
言卿梦一时之间也是上了脾气,想来他也是一心为了秦羽墨好,如今他却犹犹豫豫半天都不肯用药,这身体是他的又不是他的,他还管他那么多闲事作何。
可是他心中仍然愤愤不平,越想越生气,出门过后还不忘对着他的门帘啐了一口。
营帐之中的秦羽墨自然也听到了他的叫骂声,心中也十分不是滋味,他知道言卿梦都是为了他好,可是自己这身子实在是不争气。
而此时他也不再是一个人了,他不敢这样以身犯险更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去开玩笑,没错,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秦羽墨竟开始怕起死来了。
以前他上战场的时候刀光剑影,几次至生死于肚外的时候,他都从来没有眨过一次眼睛。
可如今不同了,他是有妻儿的人了,他也会为自己的妻儿的将来担忧,他也会为了洛无双对自己的那份情谊担忧。
若是自己有个好歹,他的妻儿又该如何是好?
他自己死了没有所谓,可是洛无双和孩子就要沉寂在无尽无穷的思念和痛苦之中了。
所以他赌不起也不敢赌!
桌上的那碗药,他终究是没有喝下去,门外也早也没有了言卿梦的身影,他回到自己的营帐之中,快速的收拾东西,此时的他早已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一时之间便没了留在这里的兴趣,想要快速回药王府去,免得在这里受那个闷锤子的气
还在他营帐之中忙碌的叶卿儿见他气冲冲的回来,还生气地收拾起东西来,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军医大人这事要去何处?”叶卿儿皱着眉头,看着言卿梦问道。
听到她的声音言卿梦,这才从愤怒之中回过神来,转头看,向了叶卿儿。
“没事没事,老子只不过是一时之间被那个棒槌给气昏了头,没有什么事情带老子消气过后再同你说,你没事了,今日先回去吧。”言卿梦挥了挥衣袖对叶卿儿说道。
叶卿儿见他这样说,虽然心中还是有些放心不下,但还是没有留下来,转身便离去了。
营帐之中,不一会儿便只剩下言卿梦一人了,他坐在床榻之上,双手捧着自己的脑袋陷入了沉思。
该拿秦羽墨如何是好,他们出生入死多年,他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这样死去,上了战场变化莫测,一旦有个什么万一,他又该如何向洛无双交代,又如何向他母妃交代呢?
一想到这里他就头疼如刀绞一般,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猛地抬起头来,皱着的眉头渐渐舒展开,他站起身来,大步朝着自己的工作台走去。
这桌子上基本上都是他最近研制出来的新药,他将这些药收进了一个药匣子里,便卷起袖子,开始做着什么。
不一会儿整个营帐之中便飘起了一股药香,这股药香同往常的药,不同往常的药香带着一股子苦味,而这药香竟闻不出一点苦味来,只是一股青草的芬芳味。
直到这要完工过后,年轻梦的额头上已经布满稀罕,他抬起手来,用自己的衣袖擦干了额头上的汗水,看着药中离那颗圆润洁白的药丸,脸上露出了笑意。
果然他真是个天才,他真是个神医,就连这样的法子都被他给想出来了,看来秦羽墨这次是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了。
看着这颗晶莹剔透的药丸,他心中甚是满意,这么多年来他研制过无数的药丸,每一次出来只是药效可以,可从来没有针对过什么。
他从来就是一个不注重药物口感的人,只觉得要么本身就应该是苦的,越苦越有效。
可如今因为秦羽墨这一切都变了,他开始注意要的口感,不愿将要做的苦不垃圾的。
本身苦口的药在他手中渐渐的变得清甜起来,药也没有如同往常那般苦口了。
他拿起那颗药丸放在手心仔细端磨了一会儿,口中不停感叹,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将这颗药丸收进了盒子中,拿着这个盒子大步朝着秦羽墨的营帐走去了。
此时的秦羽墨正在帐中看着手底下送来的军报,这些日子虽说还没有正式开战,但每日都会送来不少军报,里面都是姚国的军营之中的情报。
这些情报对于他来说是十分有用处的,只有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正在他看的真是认真的时候,营帐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下一秒营帐的帘子便被掀开。
言卿梦从外面大步走了过来,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兴奋的笑意,秦羽墨不知他又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如此高兴
记得刚才他离去的时候,还是面上带着愤怒,恨不得将他撕碎嚼下肚的感觉,如今脸上便露出笑意,想来这会儿应该是想通了才是。
“什么事情让你高兴成这个样子,莫非又是研制了什么新药?还是解开了什么奇毒?”秦羽墨放下手中的军,报抬起头来,看向言卿梦问道。
“嘿嘿!”言卿梦傻傻一笑将手中的那个盒子,伸出来暴露在了秦羽墨的视线之中。
“老子给你看个好东西,这个东西怕是你想破脑子想也想不到,只要有了这个,哪怕你是中奇毒也能撑到这次战役过后,回到京都城中慢慢医治也不迟,如此听来这可是一个好宝贝呢,脑子可是下了血本,你这次要是再敢给老子不吃,老子就打掉你的门牙,使劲给你塞到嘴里,逼着你吞下。”言卿梦一脸激动地对秦羽墨说道。
秦羽墨倒是不知道他这次又是做了一个什么宝贝,药丸子这样兴奋还说得这样天花乱坠。
但愿真是如同他说的这般有奇效吧,若非如此,他又白吃了一次苦药丸子,又做了他的小白鼠。
“好了就凭你说话的这会儿功夫你给本王本王也将这药丸都吞下肚了,你再这样说下去,怕是这药丸都化了,你都还没有将话说完。”秦羽墨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
听到秦羽墨这样说言卿梦便知道此番有戏,只要他将这药丸吃下,他再给他汇入一点内力,此刻将他体内的毒素全部逼出来。
只不过这次逼毒可能要耗费一些功夫,这要吃下去,过后会让他沉睡三天三夜,这三天三夜便是他给他准备好的治疗方案,一旦实施便不可终止。
他之所以骗秦羽墨说这药丸可以保住他的心脉拖到,大战过后只不过是为了让他吃下这颗药丸罢了。
这个药丸确实可以护住他的心脉,可是并没有办法将这毒素稳住,只能让他来给他施针,再加上内力、药浴将他体内的毒素全部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