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我肚子里的孩子还等着叫你干爸爸呢!”黎醉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嗯,好,我一定把他视如己出。”
黎醉的眼神变得有些尴尬,她想有些事情,到了英国还是要跟萧清湛说清楚。
“不上飞机吗?”她故作轻松。
“等等,阿江在送东西过来。”
“他不跟我们一起走吗?”
萧清湛眼中闪过一抹晦暗,“他还有一些事情要替我料理完。”
黎醉点点头,没有多问。
两个人大概等了一个小时,阿江过来了,打开后备箱,大包小包都是行李,“带这么多吗?”黎醉忍不住失笑。
“有些东西外国不一定有,”萧清湛微微一笑,“小醉,我可不想让你很快生出想回来的念头。”
萧清湛和阿江一起将大包大包弄上飞机,黎醉上了飞机,萧清湛给黎醉系上安全带,飞机就开始起飞了。
黎醉看着飞机离地面越来越远,下面的景物越来越模糊,渺小,心里生出一种涩涩的疼痛,这个地方,这片土地,自己怕是再也不会回来了,这种感觉,就好像她被迫和自己的母亲割裂,被人硬生生扯离母亲的怀抱。
……
宴会厅,曾经在商界叱咤风云的李老带着薄晏引见了很多人物,这些大人物来自政界,商界,都不局限榕城了,当初李老的生意重心也不在榕城,只是老了就想回到故乡,而他又赏识薄晏,想要跟他合作。
一圈下来,薄晏感觉自己的脸都酸了,他走到僻静处,掏出手机,已经是五点半了。
不知为何,下午接了黎醉那个电话,他就一直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终究是没忍住,他又打了电话给黎醉,可黎醉并没有接,他打回家里,家里也没人接,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他找到郑秘书,“我现在有急事必须回去一趟,如果李老找我有事,找个借口糊弄一下。”
他急匆匆走了,郑秘书一脸无奈,又拦不住他,“总裁,你当李老是三岁小孩,随便可以糊弄吗?”
一想到李老一看见薄晏就说他必须留到宴会结束还有话要说,他就一阵头大。
薄晏开着车,也不管红绿灯的事,车速开到最大,直奔自己的家,一下车,就感觉这个家比平时安静到诡异。
他走近客厅,客厅门口就躺着一个保镖,额头流血,昏迷不醒。
他神色微变,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鼻息,还好活着。
略过他,走进客厅,昏倒在地上的佣人更多,不过都是昏迷,像是被人迷晕,却没有受伤,他从一楼到二楼,昏迷的佣人不知道看见多少个,薄家就好像被人洗劫了一样,虽然东西一样没丢,可是薄家的人不是受伤就是昏迷,而黎醉,不见了。
他好不容易在二楼找到一个醒着的佣人,他眉眼震怒,发疯般摇晃着那个佣人,“发生了什么事?少奶奶呢?”
佣人一看见他,就哭哭啼啼,“少爷,有……有坏人带着枪闯入薄家,然后打伤了人,那些枪发射出来的东西都是麻醉针,大家都出事了,而少夫人也被带走了。”
“怎么会这样?”
他下意识想去调监控,可抬头一看,监控摄像头都被枪打爆了,肯定都毁了。
他放开佣人,又快速回到两个人的婚房,被子都折叠得整整齐齐的,没有丝毫凌乱的痕迹,不像是被人抢劫了。
想到什么,他心中一动,快速走到床边,打开床头柜,里面的结婚协议被带走了一份,剩下的一份已经签上了黎醉的名字。
这还用想吗?肯定是黎醉跟外面的人配合,自己走了,不用想,也知道是萧清湛,想到她下午打电话说的那些奇怪的话,他更没有怀疑了,就是黎醉和萧清湛里应外合,趁他不在的时候离开的。
他赶紧掏出手机,再给黎醉打电话,第一次没接通,他接着打,连着打了好几个,终于接通了,“你在哪?”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怒。
她为了离开,竟然有本事到将薄家所有人迷晕,他怎么能不生气?
“已经走了,薄晏,你不用来找我了,找不到的,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了,你可以放心大胆地跟沈觅在一起了,再也没有人可以阻拦你。”
她顿了一下,“至于肚子里的孩子我会打掉,你不用担心他会来到这个世界上。”
“什么?谁允许你这么做的?你不准走。”那边是薄晏的暴怒声。
黎醉想他已经回到家了,看到了家里糟糕的状况,“至于家里那些遭殃的佣人,我很抱歉,薄晏,我们就此结束吧,你放过我,我也放过你,我们两不相欠了。”
说罢,她挂断了电话,并且将手机关机,然后拿出卡,将手机卡掰成两半,从飞机上扔了下去,这一次,真的彻底结束了。
她愿意原谅两个人的甜蜜,仇恨,所有过往,重新开始。
她这个动作让萧清湛很开心,他伸手将手盖在了她的手背上,握紧,郑重告诉她,“小醉,以后我只会用我所有的力气来让你过得比现在更幸福。”
握着她的手,听着她说自己签署了离婚协议,此时此刻,他才真的有一种把幸福握在手里的感觉。
黎醉嘴角弯起一抹弧度,却没有笑。
黎醉挂了电话,薄晏再打电话,已经是显示对方已关机。
薄晏马上停止拨打电话,立刻给郑秘书打电话,“郑秘书,我家这里出了一点事,你马上查出少夫人的方位,另外我这边可能需要一架直升飞机。”
“额?”郑秘书额头冒出汗来,总裁不是开玩笑吧,两口子都闹到这个地步了,竟然要开直升飞机去追?
“你还愣着干嘛?”薄晏已经咆哮,处于暴走的边缘了。
“好,我马上照做。”
郑秘书挂了电话,心里真是直叹气,这真是要他老命啊!他都不知道怎么跟李老解释了,可是他只能硬着头皮上。
薄晏这边,他刚挂断电话,自己也马上翻查了一下婚房,黎醉什么也没带走,除了离婚协议书就是他昨天晚上亲自戴在她脖子上的项链了。
男士那条现在就戴在他的脖子上。
他的心狠狠拧了一下,强迫自己不要去想这个事情,他打开电脑,开始用他很久不曾用过的黑客技术查找黎醉的手机号的位置,可手机号的位置停在了另外一个城市的森林里,就没有再移动了,他知道黎醉一定把它扔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