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末将还是习惯叫将军。”林群逸,小心翼翼的撇了一眼魏戎,观察他的神色,见没有太大异常,这才心有不安的坐了下来。
反而是旁边的程晓诺看到这一幕,憋了半天的笑,终究还是破功∶“噗呲,睇宇你直接坐下便是,魏戎就是这一副样子,无论如何都没办法。”
脸上还带着笑盈盈的面容,林群逸被他们这样一直盯着道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一脸害羞。
旁边的程晓诺感慨到∶“想当初我认识你的时候,还是一个这么高的男孩子呢,现如今已经长成了顶天立地的模样。”
程晓诺一边说着,一边伸出自己的一只手,在那里比划着大概差不多到她眉毛的那个位置。
那是她程晓诺第一次见到林群逸的时候,那时候林群逸还是个男孩子,现如今已经是可以身着军装,在战场上立下赫赫战功的大将军。
估摸着也是现如今许多闺阁女儿家的心中最佳人选。
书画正好从小厨房里面拿出了一叠糕点,顺手放在桌子上,接话到∶“那可不,如今人家已然是大将军,自然是这般顶天立地的模样,跟我想象中的进步差分毫呢。”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实际上书画跟林群逸也差不了多少岁,反而林群逸还年长书画那么一两岁。
大概是书画跟在程晓诺的身边,就连说话都变得老成了许多,这么仔细一打量,反而还觉得有几分家长教训孩子的模样。
“书画,不要乱说,这按辈分,你确实是高他一辈,这要是按年龄,你确是年长她几岁的姐姐。”
程晓诺笑着打断书画,心情舒畅的拿起桌子上了一块糕点,刚想放入口中,就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
之后将桌子上的那一叠糕点递到了林群逸的面前∶“这是我今日刚研究出来的新糕点,保证你以前在皇宫之中都未曾享受过如此美食。”
没有一会儿糕点的香味便顺着自然的风气扑鼻而入,林群逸不自觉的滚动了喉结,咽了咽口水。
其实根本不用程晓诺特地介绍一番,他闻着这香味,大概能感受个差不多,知道眼前的美食定然不会有差错。
林群逸早就眼馋的不得了,既然主人已经发话,也就不跟她客气。
只不过这糕点确实十分的神奇,看着便是色香味俱全,更神奇的便是入口即化,那种温润的感觉还让人有一种温存。
林群逸点了点头,连忙赞叹∶“这世间竟真有如此美味,如今常得一回,也算是值得了。”
林群逸这随口的一句话,到让程晓诺乐不思蜀,总比旁边的这位闷骚强太多了,明明就觉得好吃,赞叹一句能怎么了?偏偏还就用凑合两个字打发了。
想到这个心中便更加生气,狠狠地瞪了一眼旁边的魏戎,魏戎本就认真的看着他俩的聊天,猝不及防的接受到了程晓诺的暗示,整个人都莫名其妙。
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
家常家短也聊过了,好吃的东西也吃过了林群逸这才想起了此次过来的目的∶“对了,这次我过来,主要是想告诉你们先皇的事情,原本想着把他囚禁在那里,已经对他是诺大的恩赐了,没想到他居然还有一些动作,看来他想要重夺皇位的这个心思,未曾泯灭过。”
当今圣上能肯留他一条命,已经算是莫大的恩赐,也算是看在魏戎的面子上罢了,没想到他却还这般不知感恩。
闻言,程晓诺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选本与脸上的一抹笑容,也逐渐地消失尽而代替的便是一阵阵严肃。
想来他们远离朝堂已有四个月之久,突然再次听到朝堂的纷争,便觉的哪里都有些不舒适?
“此话怎讲?你的意思是说先还就算现在是被囚禁着,他也没有停止他想做的事情,只不过他如何同外界人沟通?”程晓诺一个紧张便问了出来。
此话一出才意识到,似乎有些不妥当,说好了,不再理会朝廷的纷争,一心只过这隐居山林的田野生活。
魏戎听到这些之后,倒是比旁边的程晓诺淡定许些,只是在那安静的听着,并没有打算插话的意思。
林群逸点了点头∶“此事说来话长,虽然先皇被囚禁在那,但总是试图谋夺朝政,再次夺权,可是那人嘲笑的是他根本就不懂得怎样治理朝政。”
林群逸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还露出了一抹嘲讽的笑容,若是换作了任何人,估计都一样。
试问这种不懂的治理朝政的人又有多少人愿意站在他的身边,辅佐着他。说难听点就是烂泥扶不上墙!
程晓诺听得津津有味,跟着迎合到∶“此言有理,俗话说得好,得民心者得天下,这种不善治理朝政的人,又如何能给一个国家安定的未来百姓自是不愿意相信他,更别说是朝臣们。”
想几个月前魏戎奉只拿下先皇,还逼迫他写让位圣旨的时候,一夜之间皇帝变更。
其实朝堂中的大臣们皆是心中有一点点清楚,只不过谁都不说破,反而将着这个当作是顺其自然。
这样子的行为便已经表明了他们的态度!
“只是我不能够明白,既然已经没有任何家族声明说一般,祝他重新夺回政权,为何他还不放弃?与其这样,还不如好好的在那里面安稳度日,最起码余生也没有什么疑虑了?”
程晓诺替自己剥了个橘子皮,家里面的一小半橘子放入自己的嘴中,自从怀了孕之后,总是闲不下来,这嘴巴里总是喜欢吃一些酸酸的东西。
魏戎刚开始还有些不理解,但过一阵子心中便已是明白,总是有意无意的替她准备下这些酸酸的东西。
而这个橘子正是出自于他们四个月前刚来这里,自己亲自种下来的一颗橘子树,长的吃的更是放心。
这才导致,无论程晓诺以后每天走到哪个地方都能看见一些酸酸的水果和蜜饯。
“只是每个人有不同的想法,你的想法并不代表先皇的想法!”魏戎幽幽地开口。
如此简单的问题,根本就无须开口,更何况是坐久了皇位的人,突然从上面被拉下来,自然心中有一份不甘心。
大概是经历了朝廷的那些风波,让魏戎整个人死心,现在更加向往这种生活,因为他心中非常清楚,在这里生活的几个月,每天虽然有些劳累,但十分充实,心中也开心。
“那按照这么推理下去,先皇岂不是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根本就不会就此善罢甘休,我更加好奇,他接下来是怎么做的?”
“这是因为如此,怎么也没有想到先皇居然会去怂恿二皇子,要知道这二皇子跟当今皇帝乃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如此手足相残,实在是太过于残忍!”
听着林群逸说这些话,旁边的程晓诺都替他提着一口气。
以前在将军府住着的时候,还能零零碎碎的打听一些朝廷的事情。
自从跟魏戎来到这个地方之后,根本就听不到任何的风声,今日若不是林群逸来,只怕是他们这辈子都不会知道朝廷发生了什么事情。
从头到尾,魏戎都紧紧抿着嘴唇,手都有意识无意识的紧紧握着旁边的程晓诺。
旁边的书画,见着眼前的水杯,见了底连忙非常激动的上前替着他添上了另外一杯热腾腾的水。
没有一会儿水汽便顺着他们的视线一直往上。
“那后来如何?据我所知,这二皇子似乎对这还为应该不像是感兴趣的人,他每日在宫中也算是悠闲自在,大概是这样子的,性格烂许多皇子们对他松懈了许多!”
正因为他有这样的性格,因此他才会活到现在,那是所有人都对他不戒备,知道他对皇位根本就不感兴趣,每日只喜欢舞刀弄枪或者搞这些诗书之类的。
程晓诺的疑惑换来的便是林群逸点了点头,他要说的正是这位传说中的二皇子,确实是没有辜负他们的一番苦心。
“谁知道这二皇子根本就不受到先帝的蛊惑?反而一听之下大怒,还将先帝的手脚筋都给挑了,你不知道这场面有多血腥,从来都是逆来顺受的人,也有如此反抗的一面!”
林群逸津津有味的说着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程晓诺在听到他说那血腥味,想象这场面,整个人便觉得有些恶心,想要干呕。
还好旁边的魏戎眼疾手快,立马朝着旁边的林群逸投去一个很恶狠狠的目光短浅示意他不要再继续说下去了。
今日,魏戎能隐忍到这个地步,已经算是极限了,但眼看着程晓诺受到了伤害,自然是一脸担忧,紧紧的皱着眉头。
林群逸跟魏戎相处这么久,自然是清楚他的脾气,只好撇了撇嘴,将最后的故事收尾∶“而后,二皇子就将此事禀报皇帝,皇帝一听之下大怒江仙帝永久的囚禁在宫殿之中,这会子连行走都不那么自由了。”
只怕以后要是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也全都被泯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