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戎正在一边等待,听到动静,立马扭头去看,看到盛装打扮的程晓诺,他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然后靠近程晓诺,轻轻地扶起她的胳膊,将她送上了马车,然后他自己也坐上了马车,马夫见二人都上了马车,便轻轻一拍马儿,慢慢悠悠的往皇宫赶去。
很快就到了举办宴会的宫殿,大家看到这次宴会的主角来了,都纷纷走上前去,向魏戎打招呼,程晓诺在一边跟着点头微笑,没过一会儿就觉得有些无趣,她便自己寻到了,皇帝派人安排好的位置先坐了下去。
魏戎跟着前来恭喜他的人一打了招呼之后,扭头一看,发现程晓诺不知何时已经坐到位置上,他顿时摇摇头,觉得有一些好笑,程晓诺还是这么的真实,从不遮掩自己的情绪。
一边想着,他一边飞快的找借口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他就发现程晓诺的茶杯里已经没有水了,于是他十分自然的阻止了想要倒水的宫女,而是神情自若地拿起一边的茶盏,给程晓诺倒了一杯茶。
大家虽然都在各自聊天,但是还是在注意着魏戎的一举一动的,看到魏戎这么自然的给程晓诺倒茶,他们都有些疑惑,毕竟这对夫妻面和心不和,大家心里都是十分清楚的,但是没想到真实情况并不是这样的,他们顿时都十分的惊讶。
魏戎自然也察觉到了那些目光,不过他毫不在意,看着程晓诺将她自己面前的荷花酥快吃完了,魏戎又将自己桌上的荷花酥端给了程晓诺,大家看到这里,顿时更加惊讶了,都没想到魏戎会做这些事情。
而这个时候,主办宴席的皇帝陛下,还有公主穆菲菲终于到了 ,穆菲菲一进场就神色热切的看着坐在席位上的魏戎,不过她的眼神却被魏戎明明白白的无视了,穆菲菲看着魏戎表情温柔的给程晓诺说话,顿时愤怒的咬了咬嘴唇,觉得十分的不甘心。
这个时候皇帝也落座了,宴席一开始,在一旁准备许久的舞女们纷纷上场准备跳舞助兴,这些舞女们面容姣好,身姿优美,起舞联翩,霎是动人,但是大臣们却看的有一些兴致缺缺的,毕竟年年的宴席都免不了如此,不是乐师弹琴奏曲,就是舞女跳舞助兴,不管一开始多么的赞叹,看久了也觉得有些平淡了。
就在大家纷纷觉得有些乏味的时候,一边的穆菲菲却突然开口说道:“这些舞女们虽然舞姿优美,但是看久了却有些乏味,本宫知道程夫人之前未出闺阁的时候就非常善于起舞,据说惊鸿舞更是一绝,既然今日的宴席是位将军而摆,不如程夫人跳一曲助助兴如何?”
这话一出,在场众人的眼神都纷纷有些奇怪了,他们都知道穆菲菲爱慕魏戎多年,只是皇帝一直不赐婚罢了,因此,听了这话之后,他们都觉得有好戏看了,一时间也不觉得乏味了,都纷纷兴奋了起来。
程晓诺本来正在兴趣缺缺的欣赏歌舞,一听穆菲菲开口说话,她就知道穆菲菲接下来想干什么。
因此,她听完话之后并没有任何慌乱,而是漫不经心的开口说道:“公主殿下,这可是说笑了,妾身从未说过精通舞艺,不知道公主是从何处听来这一说法的,既然公主殿下对舞蹈这么有研究的话,不如您上去献舞一曲,我相信大家都会十分愿意观赏的。”
穆菲菲没想到她会这么说,顿时一僵,本身舞姬歌姬这些人都是所谓的下等人,充其量只是奴婢而已,程晓诺居然这么让他炫舞,那不就在明里暗里的讽刺她身份像奴婢一样吗?
这么一想,她顿时有些愤怒,硬邦邦的开口说道:“本公主也对舞艺并不是十分擅长,就不劳程夫人关心了,不过没想到程夫人虽是将军之女,但却并不精通武艺,也不精通文墨,可是嫁给了一个好人家呀。”
这话说的就有一些不客气了,大家都知道程晓诺和魏戎早已成亲多年,没想到现在穆菲菲还在嫉妒这件事情,顿时都觉得有一些无奈,一时间,场上的气氛有些尴尬,只能听到乐器演奏的声音了。
就在众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一边沉默许久的魏戎却突然开口说道:“公主殿下说笑了,我家夫人平时爱好广泛,兴趣颇多,她精通什么,不精通什么,轮不到别人评价,起码在我眼里,她是我心中唯一的夫人。”
穆菲菲没想到魏戎居然会出声替她解围,顿时更加生气了,本身她就嫉妒程晓诺嫁给了魏戎,这么些日子唯一的安慰就是他俩感情不和睦,没想到有些日子不见,魏戎居然会帮程晓诺说话,她又气又恼,头一次痛恨父皇为何当初不替她赐婚。
与她的气急败坏不同,程晓诺听了这话倒是毫无感觉,这么多天魏戎每天都去找她献殷勤,比这更甜的掉牙的话她都听过,所以就算大家反应都很大,她也没觉得有什么。
但是宴会着实是有些过于无聊了,程晓诺拄着脑袋看了一个又一个的歌舞和乐曲,看的她都有些困了,本身她对古代这些东西就十分不感兴趣,看了快一个时辰,她一直在接二连程晓诺的打哈欠,她觉得这次来真的是十分错误,本身她就不认识这些人,跟那些侯爵夫人什么的也互相看不对眼,因此觉得十分的无趣。
魏戎在旁边也注意到了程晓诺的情绪,他觉得有些好笑,但是他也明白这个宴会本就是大家相互攀谈的地方,她跟女眷有不熟悉,觉得无聊也无可厚非。
其实魏戎也不喜欢这种场合,经过之前粮草被扣押的事情,他对这些人都没有什么好感,尤其是那些赶着上来攀谈的人,他略微应付了一下也觉得有些不耐烦了。
因此思考了一下,他便开口对着皇帝说到:“陛下,臣旧伤未愈,大夫也嘱咐不能喝酒,就不在此多留了,先行告退了。”
这话一出,场上顿时一静,皇帝也没想到这个魏戎居然这么不给自己面子,明明是专门为他办的宴会,居然还想早退,他可不能早退,这次办宴席目的可才达成一半呢。
因此,他端起桌上的酒杯,缓缓的喝了一口酒,然后说道:“魏爱卿可不要着急,精彩的节目还在后边儿呢,你若是此刻就走了,那不是辜负我的一番好意吗?”
是没想到皇帝居然会这么说,心里顿时感觉有些不妙,他觉得这一次来可能会发生一些让他没有办法控制的事情,但是皇帝都这么开口了,他自然不能公然的驳回他的面子,于是沉默的拱了拱手,不再吭声了。
程晓诺,本来以为自己要走了,正在高兴呢,没想到皇帝却不让他们走,他顿时有些隐秘的翻了个白眼,觉得这里实在是太过无聊了,而且宴会上的每一个人都各怀心思,看着她十分的不舒服,但是这本身就是大家讨论国事的地方,根本就没有女眷们说话的位置,所以就算她再想要逃离,也没有办法,只能老老实实的在这里观赏节目。
不知道看了多久的节目,看的真的眼睛都有一些酸涩了,这个时候皇帝终于开口了,他先是邀请众臣们都举起酒杯祝贺这一次魏戎打了胜仗,然后又装作不经意地开口问道:“魏爱卿是不是还未曾有子嗣呀?”
魏戎没想到皇帝憋了半天,居然会说这样的话,他顿时一惊,心里暗暗觉得不妙,然后硬着头皮拱手回答到:“回陛下,臣目前确实还未有子嗣。”
皇帝早都知道这个答案了,但是他还是装作惊讶的皱了皱眉,然后开口说道:“这可不行,对于不管任何一个人家来说,子嗣都是尤为的重要,我记得魏爱卿和夫人已经结婚有几年了吧,怎么还是没有孕育个一儿半女呢?”
程晓诺和魏戎听了这话之后,神情都有一些不自然,他们两个不对付了这么久,当然不可能育有子嗣了,这个皇帝虽然昏庸,但是对于这种事情可是门儿清的,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会挑起这种话题。
这个时候魏戎开口了:“回禀陛下,因为微臣常年征战沙场,时常不在府中,所以孕育子嗣确实艰难。”
说完这话,他看了一眼旁边的程晓诺,又继续开口说道:“这些年因为没有孩子,晓诺也承担了很大的压力,但是这其实都是我的原因,要不是因为这次打了胜仗,我怕是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皇帝听了这话,顿时一僵,然后他也想到了之前克扣魏戎的粮草的事情,顿时更加不自然了,思考了一会儿之后,他开口说道:“这恐怕不只是为爱情的原因吧,我记得魏爱卿只迎娶了这一位夫人,府中并没有偏室偏房对吗?”
说完话之后,他不等魏戎回答,就自顾自的开口继续说道:“其实这些天,朕也仔细的思考了,魏爱卿一直以来为了国家征战沙场,所有人都应该记得你的功劳,所以你的大事,朕也应该帮你操心操心,这样吧,我有一个不成器的女儿,已经爱慕你多年,不如我让她下嫁给你,也好为你的开枝散叶做出一点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