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唐时倒是大出朕的意料,很多方面处事说话都很令朕欣慰和满意。”皇上一脸慈父般得笑容,说着抬手摸了摸胡子。
一边的太监看到圣上展颜,忍不住上前邀功谄媚道:“皇上,您看,要不要奖赏九皇子一下呢?”
皇上思肘片刻,却始终想不起来该奖赏他一点什么。“金银财宝,太过庸俗,绫罗锦缎又不太相衬于男孩子,朕还真是不知道该奖赏他什么才好。”皇上微皱起眉头,自言自语道。
“要不皇上就赐唐时皇子入太学的机会吧。像唐时皇子这个年纪,正是应该好好读书学习,日后报效于圣上,为国家做出贡献与建树啊。”太监一脸媚色得说道。
皇上抚手大笑道:“好啊。朕怎么没想到,你真是出了一个好主意呀!以前是朕看错了唐时,哪曾想他竟如此聪慧灵敏,这等才智,不去读书真是可惜了!”
一旁的太监看到圣上如此龙颜大悦,暗笑自己出了个好主意,引得皇上注意到自己。
“遵皇上口谕,着恢复唐时皇子的入太学机会!”太监尖细的声音极具穿透力,穿过了整个大殿,传到连绵不绝的玉石阶梯之下,下层的太监再一个接一个得传旨,将喜讯传到了唐时的宫殿。
翌日,唐时一脸精神抖擞,早早得便来到了太学之中,正襟危坐,捧着一卷古书细细品读。
一旁的唐泽澄看到了这一幕,有些不屑呸了一口,走到唐时座位前,给了他一记嘲讽的眼色。
唐时看到了,却只当那是狗在放屁,不屑于与之争强。
唐泽澄却以为这是唐时懦弱无能的表现,他便兀自洋洋得意,大摇大摆得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课堂上,唐时整个人神清气爽,精力充沛,老师说的所有知识点,文章,短句词语都是自己前世曾经学到过的,所以他听的异常轻松,一副沉浸于知识的海洋之中的姿态。
讲台上的夫子看到唐时如此,不禁露出一副:孺子可教也的神色,扶着胡子一脸欣慰得点点头。唐泽澄看在眼中,嫉妒在心,决心要在下课时好好得整顿他一通!
下课后,夫子收拾好自己的书本离开了教室。其他同学也都三三两两结伴离开了。
只有唐时,他没有朋友,所以他收拾得很慢,想让这些人都走了,自己再走。
正当唐时整理好包袱,刚准备踏步离开时,唐泽澄在太学院门口将之堵住了,他的身后还跟着几个小跟班。
唐泽澄见到他,假笑道:“别慌着走啊,跟用走,咱们哥两好好聊聊呗。”唐时看着他什么几个人一副来者不善、凶神恶煞的模样,心咐这怕是专门为我摆好的鸿门宴吧。
唐时心下了然,却不拒绝,只是亲切得笑笑:“好啊,确实很久没有和哥哥好好聚聚了,咱们现在就走吧。”唐泽澄心中暗道蠢货。
他们来到了一个僻静悠闲之地,这里人迹罕至十分幽静,旁边是一池静静的水塘。
眼神冷峻得查看着,看着这个绝佳的地形,唐时嘴角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勾起了一个冷冽的弧度。
唐泽澄一声令下,他身后的人统统包围住了唐时,唐时微微冷笑一声,不在意地说道:“就这么几个人就想奈何我,你也太看不起我了吧!?”
一旁的唐时只当他在说大话,大声嗤笑得说道:“我看你是脑子进水了吧,这几个全是我精挑细选出来的打手,你竟敢这般狂妄。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唐时话不多说,先发制人,率先上前一拳撩到了一个,接着又是一个左勾拳,右抬脚,揍得来人无力招架。
一旁的唐泽澄看着自己的人被唐时吊打,不由得瞪大了双眼,满脸不可置信。
待唐时收拾完了这一群人,缓步走到唐泽澄跟前。
此时的唐泽澄已经吓得屁滚尿流,双腿发软得跪在地上,全身发抖得哀求着唐时,让他原谅自己。
唐时看着他这一副欺软怕硬的丑陋模样,不禁摇头嗤笑。
不过为了不声张,他只好作罢。
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上一次自己一直在偷偷的学武功,现在他已经得到皇上的重视了,也不需要再怕这些了!
这时,程晓诺因担心唐时的安危和处境,跑去找上秦绍,她站在他跟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秦绍一脚疑惑得问道:“你去哪”
程晓诺一脸严肃镇定说道:“跟我来。”
秦绍跟着一路弯弯绕绕,柳暗花明间来到了一处废弃的宫苑。
这座宫苑,芳草萋萋,青苔满布,苔痕上阶绿,废弃的木门,在微风的吹拂下,嘎吱作响。宫苑十分幽静可怖,除了草丛中虫子的鸣叫之声还有风吹的呼呼之声,什么也听不见了。
“我问你,匕首是不是你的所有物?”程晓诺直接开门见山,直入主题。
这般直接,倒是把秦绍弄了一个措手不及,他一脸惊愕,没曾想到程晓诺如此直接。
他沉吟良久,终于郑重其事得抬头,点了点头。
程晓诺从来到这里开始,就一直双眼紧紧得注视着他,生怕放过他脸上的一点蛛丝马迹的表情。
此时,她叫秦绍犹豫良久才反应,不禁警惕得眯起了双眼。
“你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刚刚只是在组织语言而已。我在想着要怎样才能让你觉得我可以让人信服。”秦绍见程晓诺的神态后,了然的解释道。
程晓诺缓缓的斟酌思考着该怎么接话:“还有呢?只有这些了吗?”
“我不会伤害唐时,你放心吧。”秦绍坚定得望着。
程晓诺了然的点点头:“好,我就姑且信你一次,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却无人察觉,斑驳的大门后,阴影处矗立了一个人,他在阴影中,敛起了自己的呼吸。
一字不落得将二人的对话,听了个不漏。待听到的声音时,他的双眼有一瞬的发亮。这次,他知道,自己没有猜错。
唐时在回到自己的宫殿途中,他意外得看到了二人鬼鬼祟祟得来到这处僻静荒凉的宫殿,心中疑窦横生,遂悄悄接住了身旁的树叶,隐去了身形,闪身进入到宫殿中,躲在了大门后面。
门外,程晓诺和秦绍先后一前一后得出了这处宫殿,低眉颔首,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宛如这宫中最普通的宫女一般。
回到自己房中的程晓诺,却很开心,她高兴的将鞋一甩,一下子稳稳得落到了自己宽阔柔软的大床之中,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露出了快乐轻松的笑容,就像是在自己现代的家中一样。
她心道:快了,快了,就快要回家了。
一旁的壳哥却不合时宜的说道:“寄主,时候还早着呢。”
程晓诺听闻此话,浑身一激灵,一个鲤鱼打挺,浑身快速坐直,紧张得问道:“这是什么意思呀?说清楚!”
系统冷冷得关闭了,整个房间都安静了下来,静的出奇得诡异。
一阵冷风吹来,程晓诺浑身一抖,有点恐慌,她不知系统是何意,也不知自己还要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精美炼狱中呆多久。
在这座冰冷的皇宫之中,她只觉得,随时都有一把凉嗖嗖的刀,横在自己的脖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落下来。
暮色渐渐四合,月亮露出了她那弯弯又细长的眉眼,皎洁的月光,撒在皇宫之中,四周如批了一层银霜,美丽而又神圣不可侵犯。
又轮到了程晓诺守夜的夜晚,晚风嗖嗖,刮的人生生觉得脸疼。寒风好似一把无情的刀子,堪堪往人的骨头里戳。
夜,渐渐深了,月亮也越升越高。地上的灯,一盏一盏渐次熄灭,人儿们聊聊进入了梦乡,全世界都静了,只剩下呼噜的打呼声。
唐时有一个好习惯,他从不打呼,因此虽说是冷了点,只要裹得够严实,倒也绝对不会觉得冷。
这天程晓诺刚刚有了一点朦胧的睡意,她被一阵哭声渐渐逼醒。一开始,她只是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噩梦,强迫着自己甩去脑中可怖的声音,凝住心神,好好入睡。
可是,这哭声却越来越大,越来越响,也越来越真实,好似是真实存在的,就在她的耳畔不停地盘旋回绕着。
程晓诺一下子惊醒过来,她听到了,确实是哭声,真实存在的哭声,不是梦中妖魔鬼怪的哭泣索命声,而是从房中传来的哭声。
程晓诺一下子吓得脸色苍白,一个念头瞬间蹦出,将她的脑袋劈了个炸裂。似是想要确定般,她鼓起勇气,轻轻得推开了房门。
终于,迎着月光,她看清楚了唐时脸上纵横的泪水。付下身子,她听到了唐时在念叨这自己这个身体这个前世的事。
一下子,她像是被惊天的闪电击中,僵在了原地,无法动弹。
可是知道了这些,也只能藏在心里,程晓诺调整好了情绪,便接着回去睡觉了,她现在只想快点回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