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晓诺正在新世界接受故事背景,她跟壳哥聊的火热朝天,可下一刻,房门却被人从外面敲开了。程晓诺忙从自己的意识里面抽出来,去看闯进来的人。
这进来的是个粉衫的丫鬟,丫鬟一脸慌张,看起来风尘仆仆的,她还没进来,就“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只听她慌张道:“公主,您赶紧去看看吧,秦悟公子他自残了,手上流了好多血……”
“什么?”程晓诺一屁股从凳子上坐起来,问那丫鬟道:“怎么会这样?可请大夫了?”
“这……”丫鬟一脸汗颜,她战战兢兢地道:“没有您的请示,我们没敢去请大夫……”她会出现在这里,除了是来告诉上官夏秦悟自残的,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想要向她请示请大夫。
而还未待她说完话,上官夏就已经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自残?流血?这男人好大的胆子,不就是轻薄了他一下,他竟然还敢抗拒起来自己了。
等到了秦悟的住处,上官夏还没走进门,就听到了门里面丫鬟们的劝阻声,似乎是要给他上药,但是他迟迟不肯上药。
迟迟不肯上药,这个男人怎么回事,等死还是怎么?他怕不是真的想要死了。但是,这天底下,哪有男人会这样就自残的,他也太经不起摧残了吧?
程晓诺眉头一皱,便走进了门内。她刚一进去,就看到了秦悟那张帅的惨绝人寰的脸。他与她四目相对的眼神,瞬间让程晓诺心跳慢了一拍。
她下意识地咽了口气,便一挥手,遣散了房门内的丫鬟。待得那些丫鬟把门带上后,她走过去,冷笑道:“怎么?小美人儿,你要自残?”
说话间,程晓诺就已经走到了秦悟跟前,她平静地拿起丫鬟放在桌子上的纱布与药,啧啧两声,叹道:“自残可不是好孩子,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一个堂堂八尺的大好男儿,竟然还会自残?”
“你……放肆!”秦悟被她气的满脸通红,但是,他决定忍了,如今他寄人篱下,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我放肆?”程晓诺挑了挑眉,便弯下身,低头与秦悟平视,他的眼睛很是好看,绝对是她有生之年所看过的最好看的眼睛。如果不是此时他的眼睛里面充满了讽刺,她可能真的会心动了。不过即使是这样,也依旧妨碍不了她欣赏他的美色。
刚想到这里,这双眼睛的瞳孔却突然变了颜色,不知是错觉还是怎么,而下一刻,秦悟整个人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了上来。
他好看的脸上突然青筋暴怒,而那只因为自残还在流着血的手正攥着把匕首,这匕首本该是要刺向程晓诺的,却不知为何,刀尖在行到她眼前时,居然停了下来。
得亏是他停了,不然程晓诺就算是有九条命,也不够他杀的。可秦悟的匕首虽然没有划到她脸上,手上的血却洒了她一脸。
秦悟极力隐忍着,甚至用自己另一只手控制着自己攥着匕首的那只手,看起来好像身体里面住了两个人一样,看到这样的秦悟,程晓诺心头一慌,忙问道:“你怎么了?”
“快!我控制不住我自己……”秦悟的这句话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程晓诺能听得出来,他的声音很是隐忍。于是,程晓诺便伸出手,迅速点了秦悟的的穴。
很快地,秦悟便放下刀,软绵绵地倒在了程晓诺的怀里。这么近距离的接触秦悟,程晓诺的心里竟然有些难以言状的情绪。她眨巴了下眼睛,低头去看秦悟,却见他脸色惨白,嘴唇发青,很像是中了蛊毒的样子。
程晓诺收回心头的疑惑,便二话不说,抓过秦悟满是鲜血的手,给他上了点儿药。等上完了药后,秦悟也已经清醒了不少。看着程晓诺为他上药包扎的模样,秦悟心中有些骇然,他严重怀疑这个女人是在整她。但是怀疑归怀疑,秦悟是根本不会从嘴上说出来的,他只轻轻嘲了一声:“想不到,你也会有这样的一面。”
“哈?”一听到这话,程晓诺瞬间不乐意了,想她一介公主,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见过,她的形象可一直都是铁血娘子:“刘公子,你怕不是年纪大了眼睛不好使了,你看清楚,本公主这是在帮你?我这么做,不过是因为,不想让你毁了自己,要知道,你这张漂亮的小脸蛋儿,我可是喜欢得紧呢。”
说完,程晓诺还不忘伸出手,在秦悟的脸上揩了把油,秦悟身体正虚弱得紧,纵然他是无比反感这女人的,却也根本就躲不掉她的咸猪手。秦悟眉头轻蹙,冷声道:“刘某不过空有一架臭皮囊罢了,我自己看了都觉得恶心,这样的我,估计也就只有你这样的人看得上。”
他的意思原本是在暗骂程晓诺肉眼凡胎,只知贪图享乐的,然而那程晓诺听了,非但没有生气,竟然还十分得意地挑了挑眉:“过奖了,我只是运气好,碰到了一个这样配我的人罢了。”
运气好是真的运气好,这样的男人,谁不想据为己有?
“呵呵。”
秦悟决定不再跟这女人多计较什么了,她这人心机深得很,此番前来探望她,十有八九是又想到了什么,想要利用她了,他一定要……
刚想到这里,那程晓诺的唇就已经压了过来,这张唇覆上秦悟的唇,不由使得他心跳瞬间慢了一拍。他原本是要反抗的,但是程晓诺的这个吻竟然出奇的温柔,让人忍不住想要沉浸其中。
很快的,秦悟有那么一瞬间恍了神,他竟然不受控制地想要回吻住她。然而就在他刚要回吻住程晓诺的唇时,她却又毫不留情地把他给推开了
程晓诺一脸得逞了的笑着,笑得很是得意,只听她道:“想不到刘公子竟然也是那种嘴上说不要,身体却诚实得很啊。”
“你……”秦悟再次被程晓诺气的涨红了脸,而同时他竟然觉得自己的心空落落的,不知道是为什么,秦悟别过头,一时之间,竟然有些生气。
她在玩弄他。
“我?”程晓诺挑眉:“没话说了?没话说我就走了。”说话间,她突然不怀好意地冲着秦悟笑了一笑:“什么时候想通了,记得来找我,我可随时欢迎你呢,毕竟,你这样的,我见的多了,但比起那些人,我明显更想看你爬床。”
为了掩饰自己心头的慌乱,程晓诺哈哈大笑了几声,便站起身,将手里的纱布扔在了秦悟身上:“看你这样子,似乎什么事儿也没发生,一切都好得很呢,既然这样,我就先告辞了。”
下一刻,便听房门“嘭”的一声,被这女人粗鲁的关上了。
秦悟咬着牙,心中的怒火已几乎能够燎原了。 程晓诺这个女人,真是让人恨得牙直痒痒,他决定了,迟早有一天,无论如何,他都要报这个仇。
等到了晚上的时候,秦悟心中已经不知道预谋了多少谋杀程晓诺的手段,但是等到了晚上,屋漏偏逢连夜雨,他本以为,自己收了伤后,短期之内,程晓诺应该不会再来骚扰他的,但是晚上她竟然来了。
一看到程晓诺,秦悟顿时觉得哪哪儿都不对了,他阴沉着脸,没好气地问道:“你来作甚?”
“我见你受伤了,自然是要搬过来照顾你一段时间啊。”一句话说的坦坦荡荡,半点儿心理压力都没有。能将厚脸皮练的这么炉火纯青的,普天之下,估计也就只有程晓诺一个了。
秦悟冷哼一声,也没说拒绝,没说让她留下来,便转过身,向着自己的床走了过去:“睡过来可以,但是,我睡床,你睡地铺。”
他可是伤者,伤者是经不起折腾的,更不能睡地板,所以,床是他最好的选择。而为了让自己能够如愿以偿地睡在床上,秦悟整个人就已经到了床上,并自顾自地睡了下去。
他还不信,她能跟自己抢床睡。然而,秦悟刚刚躺下,被子就被人毫不留情地掀开了。程晓诺毫不犹豫地踏上床,便睡在了里侧。她一躺下,便拉着被子,笑道:“睡地铺多不好,睡地铺怎么能够照顾到你呢?刘公子。春宵一刻值千金呐,不如你跟我一起共度这良宵如何?”
当然,共度良宵是不可能的,她的目的只是为了恶心他,从而好把他赶下床去。说什么来照顾他,她之所以会来,充其量不过是想看看他的惨状罢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这样一个没人梨花带雨的模样,她心里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愉悦感。这种愉悦感可真真是……让人一言难尽。
可就在程晓诺以为这么厌烦她的秦悟真的会因为不喜欢她而去睡地铺时,这人却纹丝不动,心安理得地拉过被子,便一个翻身,将自己的后背对向了她。
望着秦悟的后背,程晓诺咬了咬牙,这个男人还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她的被子都被他拽走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