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它太热了。”两人对峙起来。
“好了,待会我会监督你主子喝药,你先下去吧!”
幻儿想了想,觉得或许摄政王当真有办法,便福乐福身子,退了出去。
“嘿,我现在有点疑惑了,这究竟是我的婢女还是你的婢女啊!”
这幻儿怎会这样挺温知卿的话。
“是你的也是我的,你我还要分彼此吗?”温知卿继续不要脸。
“你滚。”见到这人就心烦,刚刚的好感瞬间清零,她觉得刚刚她就是脑子还在发热,不听使唤,不然怎么会对温知卿产生那种脸红心跳的感觉。
“我偏不,我知道,女人最爱口是心非,你说不喜欢我就是喜欢我,不要便是要,你让我滚其实就是让我留下,我说的对不对。”温知卿一副我已经看穿你了的表情。
“呵呵,你不滚,我滚。”
说完凌然便抱着话本小跑回了偏殿,嘭的一声关上门,末了才喘了一口气,还好跑得快,不然就得喝掉那碗药了,也不知是谁配的那药,光是闻着那味就让人喘不动气。
凌然靠在窗上翻动着话本子,忽然想起她还有疑问没有问温知卿呢!
话本放下又拿起来,最终凌然还是没有下床。
只是她不下床,温知卿却主动的找上她来。
“小然儿,该喝药咯,我试过了,不热了,可以喝了。”
你走,你这个魔鬼,凌然表示自己真的不想看见温知卿,更不想看见他手里的那碗药汁。
“莫非小然儿害怕喝药?”温知卿面露疑惑。
凌然冷着一张脸,并不说话,心中则是一万个抗拒,害怕喝药怎么了有什么毛病吗?没什么猫病吧!那种东西那么难喝,是个人就应该不喜欢喝吧!她就不相信这世上竟然还会有人喜欢喝药!
“乖,不要任性,病了就要吃药。”
看着凌然抱着酒杯不愿意撒手的样子,温知卿虽然觉得可爱,但到底酒喝多了伤身体。
“今日,这桂花酿的确是妙,甜甜的,你尝尝。”
说着,凌然便给温知卿倒了一杯,只是那小气的样子看的温知卿一阵失笑。
凌然认真道:“不能再多了,就半杯吧!”
说是半杯,其实连小半杯都不到,可见凌然对桂花酿的执着。
接过凌然递过来的杯盏,温知卿浅笑,“就那么喜欢啊!”
思考了一会儿,凌然回答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还好其实也。”
温知卿没有拆穿她,轻轻抿了一下酒盏中那甜丝丝的桂花酿,倒也奇怪,他从前从不喜欢这些甜腻腻的东西,但是近日竟然觉得酒盏中的桂花酿异常的好喝。
“的确是不错。”
“嗳,是吧!不过宫里的桂花酿都是我的,你就不要想了。”
幻儿站在一旁忍不住想要提醒一句,主子,摄政王权利比咱大,咱比不过啊!
凌然却不管,她好久没有得到自己喜欢的东西了,平日里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难得有这么合口味的东西,不留住才怪呢!
“好,都是你的,酒是你的,我也是你的。”
“抱歉,我只要酒,至于你,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去吧!”
吃完最后一口饭,漱完口,凌然便从位置上起来,至于摄政王殿下有没有吃完,呵呵,凌然好像从不曾放在眼里过。
等到温知卿用完膳,开始批阅奏折,凌然才坐回到温知卿的旁边,因为长时间帮温知卿处理政务,温知卿的书桌旁多了一张矮一些的书案,凌然平时就在那里般温知卿处理政务。
“对了,今天我一直想要问你,你是从哪里弄出这么一个男人的,还是南宫家的人,你之前不是不让我动南宫的吗?怎么今日你会选择她的弟弟,南宫贺下手?”
凌然对此一直不解。
“你不知道吗?南宫家央求我给南宫贺安排一个职位,我就给他安排了一个侍卫的职位,不高不低很轻松,这个人呢又比较喜欢玩女人,花样多,手段狠,玩死过不少女人,不过没想到太后会这么害怕南宫家。”
这种人简直就不配活在世上。
凌然显然没有想到这里面竟然还有这么一层,“南宫贺玩死过人?”
她怎么不知道?以前调查的时候她没有发现这些啊!
“他的手段很隐蔽,一般人是查不到的,加上南宫家势力大,能帮南宫贺遮掩住这些丑闻,所以说,你查不到是很正常的,倒是今日,你看大皇子的眼神不一般啊!你可是对他有什么感情?要知道,那人可不是什么善茬,别看端的衣服温润如玉的架势,实则手段黑的很。”
温知卿醋溜溜的说道,今天凌然看大皇子那眼神或许别人察觉不到,但是他清楚的看到了,两人用视线交流了那么一小会儿,虽然时间很短,但他还是看到了,且看的一清二楚。
“想多了吧你!我就是从未见过大皇子,好奇而已,不过大皇子看起来蛮不错的,怎么可能想你说的那般啊!”凌然心虚道,她没想到只是那么短暂的一瞬间,竟然也会被温知卿察觉到。
只是她为什么要心虚啊!感觉自己好像是婚内出轨的妻子一样!
“你看,你还提他说话,还说不是在意他!我看你就是喜欢他!不过,小然儿他真的不适合你,和他在一起,你会被玩死的。”
温知卿发誓,自己说这话不带半点的虚伪,大皇子的手段可是相当的毒辣。
凌然尴尬的笑了笑,她当然知道大皇子的手段,更知道那层笑容下隐藏着的是一颗怎样黑透了的心肝,白切黑说的就是君尧轩这种人。
“我知道我知道了,好了,不跟你在这里磨蹭了,我回去休息了,我病还没好呢!”
说完便丢下手中的折子,腿脚麻利的跑开了。
只留下温知卿,满脸的深沉,防住了温安华没想到在君尧轩这里栽了个跟头,很好,他会掐灭这个火苗的。
凌然不知道,白切黑这个词的确很适合君尧轩,但比起君尧轩还有一个人更适合,那就是温知卿,从某种角度上来讲,温知卿不是白切黑,他不管是平时还是里面的那颗心都是黑的,只是在凌然的面前,他才是那个爱说爱笑的温知卿。
在房间里反复折腾了一夜,凌然第二日醒来时,眼下带着浅浅的乌青,脑子里嗡嗡直响,脑袋也困得一点一点的,一个不留神便会睡了过去。
“主子,你昨天这是干什么了?困成这样?”
幻儿替凌然梳着头,眼中满是担心。
“没什么,失眠了而已,昨天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她说的是自己走了之后。
“没有,除了上午的不愉快以外,所有的事情都很顺利,今日要去太后那里吗?”
凌然点了点头,“去啊!不管怎么着,得问一下太后她老人家是否满意。”
昨日里太后虽然没有表现出对自己的不满,但是今日,应该不会那么顺利的放过自己。
穿好衣服,幻儿刚要去拿那串子蜜蜡,却被凌然阻止了。
“带那副珊瑚串子吧!跟今日这身红色比较搭。”至于太后的那串蜜蜡,以后就躺在妆匣里吧!
“可是是去面见太后。”幻儿一脸犹豫,万一太后怪罪下来可如何是好?
“放心,我说戴什么就戴什么。”
幻儿最终只能叹了一口气,从妆匣里拿出一串红色的珊瑚手串,红艳的珊瑚称的凌然的皮肤更加的白皙,像是刚下下来的雪,白的让人忍不住想要上前细细抚摸一番。
“走吧!”
上了步撵,被众人抬着浩浩荡荡的去了太后的宫殿。
到了太后的殿里,让人禀告过后,凌然才进去请安。
“臣妾见过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首位上的太后满意的点了点头,让凌然起身赐坐。
凌然面含微笑,起身之后才去看早早就到了的另一人,她从一进门便注意到今日太后这里除了自己,还有另外一人,也不只是谁,这般的有能耐,等到起身之后,看清那人的面容凌然着实惊讶了一下。
“原来是叶尚书家的女儿,听说你一直养在江南,刚回京可还熟悉?”
客气的场面话,叶娉婷笑着回答说是还好。
太后见两人这般,面上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昨日里哀家看着小丫头机灵可爱,就把这小丫头留了下来,今早上还逗着我多吃了半碗杏仁羹,哀家对着丫头可是喜欢的紧啊!”太后的喜欢不似作假。
凌然抿唇笑着,“的确是珠圆玉润,惹人怜爱。”
“太后娘娘打趣臣女,珏妃娘娘怎也跟着打趣臣女,臣女就是挑了几个民间的笑话讲给太后娘娘听,太后若是喜欢,我日后多说一些。”
叶娉婷笑的憨厚,一双眼睛尤其的亮,凌然的心却徒然转凉,这丫头也不是以前的丫头了,不过也是,谁不会变呢!
“好好好,你这小丫头,日后可要多来看看哀家。”
太后与叶娉婷一直在说话,凌然被冷落在一边,不过她也不在意,干坐了大概半个时辰,茶喝了一盏,太后仿佛才想起这里还有个其他人,才转过头来不咸不淡的和凌然说了两句话,那样子和刚刚热切的态度全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