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颜见此也是松了一口气,她倒是没想到南宫有个这么能耐的弟弟,不过南宫贺蠢的好啊!若是他不蠢,今日吃不了兜着走的便是自己了。
“呵呵,贵妃现在倒是口齿伶俐了,刚刚南宫贺的话是什么意思还不够明白吗?贵妃,你当着太让本宫失望了。”
南宫贺还处于一脸懵逼的状态,反应过来后,急忙连跑带爬的跪在了太后的另一边。
“太后娘娘,我是被冤枉的,我是被冤枉的,是这个奴婢,对,是这个奴婢勾引的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南宫贺指着地上的奴婢,脸色菜成一片,他虽然贪恋美色,却也知道此刻保命要紧,美人没了还可以再有,但是命没了,可真的就什么都没了。
“呵呵,真当哀家老糊涂了不成。”
嘴上这样说着,但是太后也知道,她不能给南宫家太大的难堪,毕竟后宫和前朝从来就脱不了干系,这还是南宫家的幺子,更伤不得,想到此,太后的目光沉了下去。
造成这种场面,今日得益最多的就是德妃吧!难怪刚刚德妃脸上还能带出笑来,心中有了思量,太后便开始发落。
“将这宫女拖出去杖毙吧!今日在场的,除了必要的,也都赐一杯鹤顶红吧!”
太后摩挲着手中的拐杖,良久后还是不觉得解气,一拐杖直接打在南宫贺的后背上,那拐杖又粗上面的纹理又不工整,打在南宫贺的后背上瞬间便肿了起来。
南宫贺平日被家里给惯坏了哪里受过这种疼,下意识的就叫了起来,叫完以后才注意到太后那又差了几分的脸色一时间也不敢说话,只是跟个鹌鹑一般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生怕自己再做错或者是说错什么。
“南宫家怎么生出你这么个东西,滚回去给哀家好好的反思。”
“太后,这鸢儿是儿臣的陪嫁侍女,跟随儿臣多年,您看能不能……”
原本已经心如死灰的鸢儿在听到苏颜为自己求情后,滚烫的泪水瞬间便流了出来,“主子救救奴婢,奴婢真的没有勾引南宫小姐。”
鸢儿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磕头,额头上一片红肿。
南宫嘴角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当真以为她是傻子不成!且今日她已经折了一个南宫贺了,一个婢女换她弟弟的清白,怎么看都是很合适的一笔账啊!
“住嘴,你没有勾引贺儿,难不成是贺儿看上你了,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
鸢儿那曼妙的身躯颤抖了一下,接着便抑制不住的呜咽起来,是啊!和她发生苟且的可是南宫家的公子,主子现在的地位,怎么可能比得上南宫家的势力呢!
颓然的瘫坐在地上,鸢儿犹如丢了魂一样,她已经看透自己的下场了。
偏殿里一片寂静,太后,苏颜皆没开口。
凌然知道,事到如今,大局已定,太后不可能因为一个小婢女去牺牲一个大家小姐。
忽然,鸢儿从地上站起来,发了疯似得冲向凌然。
主子对她的恩情她记在心里,这辈子她报答不了主子的恩情了,她能做的,就是带苏九冬一起去死,这样,她就不会阻碍主子的地位了。
看出鸢儿眼里的决绝,苏颜呼吸一滞,脸上的震惊甚至来不及收敛。
眼看鸢儿就要得逞,凌然却忽然被人往后一扯,借着面前多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她没看清温知卿是如何出手的,却是听到了鸢儿吐血的声音。
“带下去,谋害后妃、祸乱宫闱的罪名足以要她生不如死了。”
温知卿的声音带着刺骨的寒冷,他没有让人直接要了鸢儿的命,反倒是重重的咬着生不如死这四个字。
太后打了个寒颤,意味深长的看着两人。
凌然依旧是一副还在震惊中没回过神的样子。
“照着摄政王说的做吧!今日之事贵妃和皇后都有管教不利之责,待赏梅宴结束后,各自回宫思过。”
太后没有说期限,话中却是带着责怪的意思。
苏颜和南宫皆不敢多言,只能承受着这从天而降的锅。
等到太后离去,皇后才无力的坐在圆凳上,一双美目空洞无神,许久之后,她忽然站起来,一把扯住凌然的衣袖。
“妹妹,刚刚鸢儿的事情你相信姐姐,绝对不是姐姐指使的。”
鸢儿已经是枚废棋了,她绝对不能因为鸢儿让苏颜记恨上自己,对,绝对不能让她记恨上自己,现在自己已经是彻底的瓮中之鳖,忽然之间她意识到了,这场闹剧之中,受益最大的好像并不是德妃,而是眼前这个十五岁的少女。
“放心吧姐姐!妹妹是相信姐姐的,毕竟你我同姓苏,姐姐就算再怎么记恨我,我也知晓姐姐定然不会做出那种畜生不如的事情。”
不着痕迹的抚开苏颜的手,凌然神色如常。
苏颜心里还在打鼓,完全的忽略凌然的那句畜生不如是在骂她。
“那就好,妹妹可千万被她们挑拨了。”
凌然没有说话,离开了这让人压抑的房间。
“刚刚谢谢你。”
从偏殿里出来,凌然的第一句话就是对温知卿道谢,刚刚那种情况,她不是不能躲过去,而是不能,鸢儿的动作太快,快的简直不同寻常,若是她再躲过去了,那倒显得她有些不对劲了。
“那你打算如何谢?以身相许如何?”
温知卿刚刚已经用清水洗过手了,刚刚手掌与那恶心的肉体触碰的一瞬间,他险些没控制住一掌将人拍死。
“你又在开玩笑了,不过,鸢儿的身手有些不同寻常,你回去之后找人试试,看看能不能问出什么话来。”
她都没有察觉到这鸢儿还是个练家子,可见鸢儿藏得的确是太深了。
温知卿不想和凌然了其他的人,凌然却不想和他聊自己,两人便沉默了下来。
走了一会儿,眼瞅着就要到了正殿,温知卿却忽然将人拉到大殿的侧边,所有人都在前面走,这边挨着墙,旁边又有竹林,倒是个隐蔽的地方。
“你做什么?”
看着男人这忽然的举动,凌然着实吓了一跳,她如何也没有想到男人竟然会这样的疯狂。
“你觉得我想做什么?”
手臂撑着朱漆木柱,将凌然逼在墙体和自己中间,温知卿的目光多了些深沉。
“温知卿,你发疯别拉着我。”
想要推开温知卿,奈何没有内力的她根本就不可能是温知卿的对手。
那只空着的手捏住凌然的下巴,强迫对方看着自己。
“我没发疯,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不是那么伟大,那么无私的,我这样保护你,是有我的私欲的,凌然,我知道你绝对不会被困在这皇宫里,你有你自己的理想,但是,我想请你在离开我皇兄后,考虑一下我,我不求你现在便喜欢上我,我只想让你考虑一下我。”
说完温知卿便吻了下去。
凌然还处于呆愣的状态,男人却早已攻城略地,撬开她的红唇强迫自己与他纠缠不休。
凌然不知道温知卿为何会有这么厉害的吻技,她只觉得自己双腿软到无法站立,只能抓住面前男人的衣襟才能勉强维持自己。
一吻毕,两人皆是气喘吁吁,温知卿笑着敲了一下凌然的脑袋。
“傻瓜,都不会换气的吗?”
凌然此时还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抬着头,一双美目波澜乍起,春意无限。
“真是个妖精。”
感叹了一句,又轻轻的搂住凌然那纤细的腰肢,还好,至少没有推开自己,这就够了,温知卿满意的笑了笑。
凌然许久之后才摩挲着自己麻酥酥的嘴唇,有些疼,却很过瘾,很快活,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与上次那蜻蜓点水完全不同的感觉。
轻轻的舔了一下嘴唇,还是有些发疼,温知卿这畜生,怎跟几百年没吃过肉一般。
温安华面带关心:“小姨母去了哪里?怎开宴到现在才来?”
“没什么。”凌然没解释,坐回了自己的位置,让人热了一壶桂花酒,便自己坐在那里浅酌。
她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自己的心里作祟,总觉得自己的心里热乎乎、醉醺醺的。
温安华起先看苏九冬在那里喝闷酒,想上前问几句,可是忽然的就看到了苏九冬露出了一抹浅浅的笑容,与自己以往见过的任何一个笑都不一样,那是一个看一眼,就让人感觉甜到心坎里的笑,浅浅的,比春华秋实还要美丽。
温知卿想将那抹笑容收藏起来,可是他知道,自己做不到,无论是他的身份还是其他,他都做不到。
温知卿的位置刚好能够看到凌然,故,席间温知卿一直在偷偷的观察凌然,凌然笑时,他也会露出一个笑容,回想起刚刚那个吻,温知卿觉得,他这辈子大概真的是非这人不可了,因为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这个女人都如同毒药一般吸引着自己。
温知卿不知道的是,他在打量凌然的时候,叶娉婷也在偷偷观察自己,不过即便是知道,温知卿也不会有什么感觉,毕竟谁会在乎一个与自己无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