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感觉绝不是常人能够忍受的,且温知卿前几日已经遭受了分人的待遇,若是在中毒蛊迎接他的只有死路一条。
“不种这个毒蛊,他也只有死路一条。”乌达看着她们,吐出这句话。
顿时,苏九冬愣住了,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不种毒蛊温知卿也会死。
这两者之间究竟有什么关系。
“他体内原本的蛊虫和现在的蛊虫正在抢夺这具身体的控制权,我刚才的药剂只是让这两个蛊虫停止休眠罢了,但是一天之后他体内的蛊虫会再次复苏,而我带的要只够他撑三天的,三天之后是死还是活你自己决断。”乌达看着她,郑重的道,这也是第一次乌达用这种语气对苏九冬说话。
同时,苏九冬知晓了一件事情,温知卿现在的情况很危险。
呆愣了片刻后,苏九冬出声:“中毒蛊。”
“什么。”大萨满惊叫出声。
“我说中毒蛊。”苏九冬再次重复,这是这次眼神不在迷离。
搏一把可能还会有一线生机,不博一把连生机都没有。
“好,现在便开始吧!”乌达拿出毒蛊,对着他说道。
毒蛊的接种没有什么不同的,只是比起蛊虫要更加的猛烈,且更加的血腥些。
为了不让人出现不适的状况,苏九冬他们被请出营帐。
走出营帐,大萨满问道:‘姑娘,为什么你要给王爷中毒蛊,你知不知道王爷的身体。’
“我知道,可是不中毒蛊,他只能死,中毒蛊可能还会有一线生机,知道了吗!”苏九冬镇定的说道。
看着苏九冬,大萨满只能久久不能出声,她做的决定没有人能改变。
许久,乌达终于从营帐里面走了出来。
苏九冬慌忙迎接上去:‘他怎么样。’
“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只是身体还是有些虚弱,所以,你得好好的照看着。”乌达有些疲惫的说道。
中毒蛊这种事情是费神费心的事情,可是为了苏九冬他愿意去冒一次险。
走了几步,乌达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乌达,你怎么了。”苏九冬慌忙上前,将乌达拉了起来。
呼喊了好几声,乌达都没有回应,苏九冬看着她,大喊道:“大萨满,大萨满,你快些过来。”
大萨满慌忙上前,仔细的抚摸上乌达的手腕,而后道:“没什么,只是有些累了,休息,休息便好了,你不用担心的,姑娘。”
起身坐在温知卿面前,将湿毛巾放在他的额头上,忍不住抱怨道;“现在知道安静了,打我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安静啊!”
若是平时,温知卿一定会有所反应,可现在他真的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所以,无论苏九冬说些什么,她就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对牛弹琴的事情谁都不会做多久,看了一会儿温知卿后,苏九冬便离开了。
起身去往乌达处,在大萨满的照料下,乌达恢复了清醒,见到苏九冬急忙道:“不来看我,先去看你家的情郎,真是见色忘义啊你!”
面对调侃,苏九冬脸色一红,对着乌达说道:“你说什么呢!什么叫去见情郎。”
“你这还不是见情郎吗!”乌达努努嘴,对着温知卿的营帐,神色中的调侃显而易见。
但苏九冬却在见这表情时,脸色有些极为的不自然,随即消散而去。
虽只是一瞬的功夫,可乌达却看得真切,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戛然而止。
她知道灵活性一定是想到了些不好的事情了,但现在不是说这些事情的时机。
“今儿,我们猎到了山鸡,膘肥体壮,给两位姑娘煲汤养养身子是最好的,姑娘们可要尝尝鲜,试试我们蛮夷的做法。”大萨满开口,对着两人笑道。
两人皆是一愣,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大萨满笑呵呵的离去了,房间只剩下这两个人。
乌达见状,询问出声:“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所以,你才会这样的伤神。”
苏九冬愣神,下意识的反问:‘什么。’
“你说什么,还不是因为他的事请,要不然我会问你。”乌达有些无奈的看着苏九冬,总有种想要打她的冲动。
这个人是真的迷糊还是假的迷糊。
刚刚的神情都已经很好的说明了她对于温知卿的感情,可在此调侃的时候,她的脸色就变了。
这不就说明她还在为以前的事情耿耿于怀吗!
“我并没有因为他的事请而感到心伤,你多想了。”苏九冬粲然一笑奥,起身做到了乌达的身边,拿着手试了试她额头上的温度:“还好没有受伤,若是受伤了门,我可不知道怎么和南疆交代啊!”
转移话题的样子已经很明显,乌达也不好说些什么,只能陪着苏九冬装晕。
真是急死人啊!这两个人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有情人终成眷属啊!
晚膳,苏九冬将乌达所需要吃的东西端到了营帐内,一来是避免让乌达和不认识的人接触,而来也是让乌达有个安静的环境。
“没想到,这个蛮夷的烧鸡这样的好吃,当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咬着鸡腿,乌达毫无形象的大口吃肉,大口喝汤,很难想象这是南疆哪位覆手为雨,覆手为雨的圣女。
苏九冬见状无奈一笑,将自己带来的鸡汤往乌达那边推了推:“喜欢的话把这个也吃了吧!”
“真的,可以吗!”乌达口齿不清的问道。
苏九冬点头,乌达也不客气直接将她拿到了自己面前,张口喝下。
“好烫。”张嘴,乌达大喊出声。
苏九冬吓了一跳,但很快又反应了过来,她似乎没有把鸡汤给放凉。
要知道乌达这种五谷不分,四体不勤的人是根本不会有这种生活常识的。
拿过一旁的凉水递给乌达,乌达立刻往嘴巴里灌。
几口水下肚,她终于恢复了战斗力,眼泪汪汪的看着眼前的鸡汤:“你们中原人就会算计我门。”
“哪里有算计你,是你自己心急,这还能怪我。”苏九冬无奈想笑。
乌达这一点和拖累是真的很像,都有些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