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退残脸也毁了的姑娘,竟然敢当着未来皇帝的面侮辱他未来的皇后,这家人,怕是要因为这个小姑娘遭殃了,虽然不知道这姑娘到底是谁家的,但是,无论是谁家的姑娘,家里的人怕是都要被气死了。
还有的直接对着叶娉婷指指点点说不检点的。
叶娉婷愣在原地,手放在轮椅的轮子上,不知道反应,许久之后才发出尖叫,那歇斯底里的样子,将周围人吓了一跳。
从店里出来,文渊便将东西给了温知卿旁边的手下,顺便狠狠的敲了对方一笔银子才离开。
温知卿身后的人回去,自己跟着凌然在外面闲逛,“今日怎么有心情出来逛街了?”
十指相扣,两人走在街上,郎才女貌的二人自然收到了不少人的注目,温知卿享受着别人艳羡的眼神,牵着凌然的手握的更紧了。
“就是在府里闲着无聊就出来逛了逛。”
两人谁都没有去计较刚才叶娉婷的事情,过了许久,温知卿才想起叶娉婷到底是谁。
叶娉婷若是知道,怕是会直接被气死。
凌然牵着温知卿的手,让捏糖人的老爷爷给自己捏了一个齐天大圣,“你要吗?”
温知卿想了想,摇了摇头,“我和你吃一个。”
凌然听了这话扑哧一笑,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两个多穷呢,俩糖人都买不起,非得吃一个,不过凌然却很喜欢这种感觉。
“那行,我如果吃不了了就给你。”
“好,反正糖人再甜肯定没你甜,我有你就够了。”
老人看着两人甜腻的样子没忍住,说了句,“这新婚燕尔的就是恩爱啊!我和老婆子以前苦,也吃同一个糖人。”
“那挺好的啊!”
温知卿接话,老爷爷却是摇了摇头,“好什么好,没让她享过福,光让她跟着我吃苦了,好了,您的糖人。”
温知卿递了快碎银子,老爷子一脸的为难,说是找不开,温知卿笑着摇了摇头,说是剩下的就当请老奶奶吃糖人了。
谁知老爷爷听了这话瞬间热泪盈眶,“我老婆子生前最爱吃的就是糖人,她死了以后我才转行做买糖人的,唉!”
凌然说了句抱歉,那老爷子摆了摆手,就开始收拾摊位,凌然抿唇,牵着温知卿走了。
“我们一定会长命百岁的,就算不能长命百岁,我也一定走在你前面,这样你就不用一个人在世上孤孤单单的了。”温知卿认真的说。
凌然含着糖人,眉头皱起,“你是不是想我死了以后娶别的女人?”
“没有,我这辈子就娶你一个,谁都不要,就要你。”
温知卿亲了亲凌然的额头,凌然态度坚决,“不行,我得看着你,我不放心。”
“好,那你看着我,咱们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温知卿听话的张嘴,啊了一声。
凌然直接把手里的糖人堵在了温知卿的嘴里,“做人不好玩吗?非得去当妖精,是不是觉得现在围着你转的小姑娘还不够多啊!想再来那么几沓?”
温知卿摇头,舔了舔嘴里的糖人,的确是甜,“她们再围着我转,我也不喜欢她们,我只喜欢你,最喜欢你了,而且有你在,我相信你不会让他们靠近我的。”
想否认温知卿的话,忽然发现她好像没法反驳,因为他说的的确都是实话。
想了想,凌然转了个话题,不再继续这个沉重又带着一点点甜的话题,“糖好吃吗?”
“好吃,你吃过的地方尤其的甜。”温知卿又舔了一口,其实这糖就是正常的口感,甚至比正常的糖还要齁嗓子一些,不过因为是凌然吃过的,所以就算是再平常的东西,在他心里也是独一无二的味道和感觉。
“说话的时候能要点脸吗?”虽然在一起的时间不短,但总是说这种情话,她就不感觉肉麻吗?
“不肉麻的,句句发自肺腑,不敢有半句妄言。”温知卿一手牵着凌然另一只手拿着糖,吃的慢斯条理。
一个大男人在街上吃糖人本来就是一件很稀罕的事情,因此倒是惹来了不少人的注目,只是在看到他身旁的凌然,众人又忍不住将目光移到了凌然的身上,有卖脂粉的走货郎看到凌然后,就开始推荐自己货架上的脂粉。
凌然婉拒了卖货郎的脂粉,刚准备走,却发现卖货郎竟然缠上了温知卿,在那里疯狂的给温知卿推荐,他家的发簪,让他给凌然买一支。
卖货郎口舌好,三两句话就说的温知卿有些动摇,心想着自己好像的确没有亲自给凌然买过什么东西,就认真的挑拣起来。
凌然看着被忽悠的温知卿,忍不住扶额,这个大傻子,被人给卖了还给人数钱吧!就这样,不忽悠他忽悠谁啊!
“夫人,你看你是喜欢这个雕连理枝的簪子好,还是着这个镯子好一点?更喜欢哪一个?不行,我觉得两个都不错,我都买下来如何?”
卖货郎一听有戏,眼睛闪的像极了天上的太阳,让人不敢逼视。
“这位公子真是好眼里,这个连理枝的簪子可是我压箱底的宝贝,寓意也好,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公子送给夫人做个定情之物,很是吉祥的。”
“多少钱?”
温知卿听了也不说其他的,直接问了价格,凌然扶额,温知卿这样的,头顶上就似乎写了人傻钱多四个大字,但凡有点眼力劲儿的人,都知道他是头不可多得的肥羊,比起会讲价的文渊,温知卿就是个败家老爷们。
等凌然反应过来,温知卿已经将簪子插在了凌然的头上,瞧着凌然手腕上已经戴了一个镯子,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这个,最后还是决定让卖货郎给自己包起来。
接下来的温知卿就如同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带着凌然从穿过一条条街道,等到最后回到王府,温知卿手里提了不少的东西,还有一部分直接让店家给送回了王府。
“我以后再也不会和你一起逛街了。”凌然看着温知卿,发出一句感叹,现在她终于知道为什么文渊不喜欢陪着自己逛街了,因为她也不喜欢陪着温知卿逛街,自己买东西是一种享受,看着别人买东西,那就另一种感觉了,即使这个人是自己喜欢的人……
“为什么?是我买的太多了吗?还是你没买到自己想要的?那我陪着你再去一趟?”
面对温知卿的夺命四问,凌然选择了以微笑回答,然后迈开腿,跨进面前的门槛,开玩笑,跟温知卿再跑一趟,她会没命的,回想起来,自己好像买的东西,比温知卿买的要多得多,且温知卿大多数的东西都是给自己买的。
想到这里,凌然有些心虚的去瞧温知卿,却发现温知卿站在原地,眉头深皱,一副自己犯了滔天大罪却,却又不知,自己到底错在哪里的样子。
“你还杵在那里做什么?要我请你进来吗?”
凌然捏着手指头,心中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她觉得,或许自己该对温知卿好一点,刚刚自己什么都没做,结果他就给吓成了这个样子。
“哦,好的。”
晚上,凌然就来了报应,身上来了月事,疼的要死,站也不是,坐着也不舒服,躺着感觉更甚,温知卿还是第一次见凌然疼成这个样子。
忙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连夜叫来了太医,太医开了药,却也没瞧出什么大问题,只是嘱咐温知卿,让他多注意些,这些日子不能着凉,不能吃凉的,也不能吃辣的,各个方面都要尤其的小心。
温知卿一边听一边点头,等着老太医祝福完了才着急的开口,“那她什么时候才能不疼了?疼成这个样子,得多难受。”
太医抿着唇,“你给她煮点红糖水喝吧!找个汤婆子给捂一捂,或许能好受一些。”
凌然听这那老太医在给温知卿嘱咐这,嘱咐那的,无奈的叹了口气,以前只是知道别人会疼,却不想,她也会有这一日,只是自己身上根本没准备什么止疼的药剂。
送走了老太医,温知卿回来就看到凌然披着一件淡蓝色的外套在身上,脚上随意的趿拉着他的鞋子,一只手捂着小腹,另一只手从她的妆台上扒拉着寻找东西。
这一刻,温知卿脸上的表情就如同看到一件昂贵的玉器,从架子上掉下来摔了个稀碎的样子,恐惧、震惊、难以接受,“你赶紧去床上躺着,你要做什么事情跟我说,我给你做。”
说话间,温知卿已经冲上前去,毫不犹豫的将凌然抱起来走向柔软的罗汉床。
“都这个样子了,怎么还不知道老实,老老实实的躺着,要找什么东西告诉我,我给你找。”
“那这次为什么忽然就疼了,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可是自己没有看凌然吃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啊!这是怎么回事儿?
温知卿皱着眉头,“对了,你刚刚要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