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没什么时间习武,都是以前练的,不过后来每日也有练习。”
温知卿解释。
凌然点点头,叹了口气,天赋比你高的人,还在努力,她却只想着懈怠,这样可不行啊!
“你是早上早起练功吗?”
“嗯,一般都是早起练功,在皇宫那会儿,停了一段时间,不过最近又跟上了。”
温知卿看着凌然那好奇的样子,无奈的笑了笑,练功的不都是这个样子吗?闻鸡起舞,谁都没有例外。
“这样啊!可惜过两天天就更冷了,我也想早上练习,但是真的太冷了。”
凌然嘟嘴,她并非不能吃苦,但是现在既然有条件了,她首要做的,是将身体调理好,因为再这样下去,怕是用不了几年,她冬日里便不敢出门了。
这畏寒的体质,到底不是那么容易调节的。
“我倒是觉得不急于一时,你眼下最要紧的还是身体。”
温知卿想到凌然那身体,便皱起了眉头,“没有办法治吗?”
“有倒是有,但是需要时间慢慢静养,我哪里有那么多时间静养。”
烤着火,凌然总算感觉身体好受了些。
温知卿沉默了,在这件事情上,他的确帮不了凌然太多忙。
“你那么垂头丧气做什么,又不是没得治的绝症,能治好,不过是静养花费的时间会短一点,我现在这个样子,会花费的时间长一些罢了,没什么大碍的。”
凌然笑着拍了拍对方的后背,示意对方不要多想,她瞧不得人伤感,感觉别人一伤感就浑身不自在。
幻儿端着茶进来,将茶盏放在凌然和温知卿的旁边。
“主子,奴婢自作主子给您将茶换成了红茶。”
“红茶就红茶,红茶也挺好的,幻儿有心了。”
凌然笑笑,幻儿见主子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便底下了头,她也没有办法帮主子什么,只能在这些微小的细节上,替主子做主。
“你在想什么,怎么还是这个样子啊!”
凌然身体暖和过来了,人也感觉真的活过来了,她在外面的时候,握剑都感觉有些困难,昨天夜里便是如此,怕是日后晚上,真的要早睡了,不能再继续像以前那个样子了。
只是温尧轩那里,怕是没有那么轻易的应付过去啊!
“没想什么,本来想着你满喜欢冬梅的,想找个空闲时日,咱们一起去瞧瞧我院子里的梅花的,但是想到你的身体,觉得有些可惜。”
温知卿没有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他还在想有没有什么可能,到时候可以让苏南去查查江湖上有没有什么神医,他记得去年自己好像听过那么一个神医的名号,不过只是隐隐约约听过,记不得了。
“哦,这个啊!这个没什么大碍的,我主要是昨天晚上在外面浪的太久了,今日才感觉格外受不得凉,平日里外出赏个花还是没什么毛病的。”
凌然笑着道,那她满不在意的语气,让温知卿叹了口气,这小姑娘,怎么就不知道疼惜自己的身体呢!
“你这体寒之症是如何落下的?”
“唔,记不得了,好久之前的事情了呢!”
凌然笑笑,没说出最真实的原因,如何落下的啊!自然是在寒冬腊月的时候被人追杀,没地方躲了,只能往冰冷的水潭里躲,那群人不肯走,自己就只能往下游,然后如此经历了大概七八次吧!这体寒之症也就落下了。
冬天是凌然最难熬的时间,不过那是之前了,这个冬天,凌然过的格外的舒服,有人照顾着,有人疼着。
年关越发的逼近,凌然感受着周围的人都忙碌了起来,她却越发的无聊起来。
凌然看着忙里忙外的幻儿和朱砂,凌然则是和温知卿在养心殿坐着喝茶。
“陛下的病过了年关就能大好,你之后有什么打算。”
温知卿想了想,“大概是好好监督皇兄吧!”
监督皇帝?好吧!皇帝的性格,的确是不怎么靠谱,若是将国事全部丢温绪,怕是刚刚被打压下去的三大家族立马便会死灰复燃。
这种情况谁都不愿意看到。
“挺好的,本想着早些搬回去,却没想到一直拖到今日,你皇兄对你心存芥蒂,你当心些。”
凌然好心提醒了一句,总归是在一起了那么长时间,凌然对温知卿还是有感情的。
“摄政王殿下,德妃娘娘和贵妃娘娘在外面说来给陛下请安。”
凌然扶额,这特么的是没完没了吧!自从那日之后,德妃便惦记上了温知卿,然后南宫如玥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整日里也屁颠屁颠的跟着往这边跑,慢慢的凌然就发现了这里面的不对劲儿。
这德妃和贵妃看温知卿的目光,怎么看,怎么都像是情敌,看自己,就更不用说了。
摸着手上的碧玉扳指,凌然给温知卿丢去一个“又是来找你的”的眼神。
“告诉他们陛下歇息了,有事陛下自会召见,不必每日里尽往这里跑。”
温知卿揉着额头,对这两位妃子也是颇为无奈,偏偏又打不得,骂不得。
那太监应允一声便恭敬的退下。
凌然淡然道:“你可以假装屈服一下,反正这两位长得也漂亮,身材又好,还凶,你不是就喜欢凶的吗?正好啊!”
温知卿苦笑一声,就知道这丫头是在记仇,不过,将计就计倒也不失为一个良策。
“无福消受,我这辈子,能有个平的就不错了,不要凶的,太凶了不好。”
温知卿若有所指的往凌然的胸前瞧了一眼。
凌然下意识的捂胸。
“温知卿,你个流氓。”
挨了对方残暴的一击,温知卿摇头叹息,谁说凌然不凶的,不过此凶非彼凶啊!
皇帝清醒的时间,便会召凌然到御前询问凌然一些温知卿的事情,大多是都是带着警告的,让自己不要忘了身份,总是桥一棒子给一个枣。
温尧轩那边这时也像是彻底的断了联系一般,文渊也是,自从那日夜里一别,便再也没有了音讯,她到不担心文渊会被谁给杀掉,因为狡兔三窟,文渊这家伙,可是比狐狸还要狡猾的……
跟着温知卿回了王府,凌然没回自己的小院子,反倒是跟着温知卿一起去了温知卿的书房。
“你要找的书,怕是真的找不到了。”
温知卿和凌然翻过一排排书架,凌然看不到的高处,温知卿便会找,只是两人找到了天黑,都没找到。
“不应该啊!”凌然皱眉,那本医书挺有名的,应该不会被漏掉啊!不过这么多年了,想找到那本书,的确是不怎么容易了。
“对了,我听说叶家最近和南宫家走的有些近?真的假的?”
不死心的凌然再次从头找起。
“嗯,叶尚书的确是和南宫家走的有些近,而且我近日才发现,叶家竟然是太子的人,这位叶尚书还真是八面玲珑啊!一边跟本王虚与委蛇,一遍又迎合着沐家去做南宫家的探子,然后谁都不知道,他其实是太子的人,我当真是没敲见过这么有趣的人。”
温知卿想起叶尚书那样子,眼中闪过寒意。
“厉害啊!竟然除了你谁都没发现。”
她都不知道这位叶尚书竟然是温安华的人。
“温安华是太子,没你们看起来那么温润,他的也有自己的保命手段,不过藏得比较深,一般人看不出来罢了。”
只是若是让温安华来做这个皇帝,只怕他还是太过优柔寡断了,不过还好,皇兄身体已经大好,勉强撑个三五年应当是没有什么问题的,有这个时间,温安华应该也能成长起来,实在不行……他会亲自调教……
“我瞧出来了,怎么说也是个皇子,能活着长那么大,还一直能稳坐太子之位,说他没点手段,那才可疑。”
毕竟温尧轩可不是吃素的,他随时都在惦记着那个位置,只要温安华敢有疏忽,他就能立刻将他从那个位置上拉下来。
“温知卿,皇宫里,是怎么过年的?”
她从没在皇宫里过过年,只是感觉好像极为麻烦。
“就那么过啊!枯燥、乏味,勾心斗角。”
过年是皇家累的一天,让人光是想一想就觉得无趣的紧。
“这样啊!找到了,原来在角落里啊!刚刚竟然把这里给漏了,温知卿,你不用找……”
凌然转身,温知卿就已经站在了身后,面对忽然出现的温知卿,凌然还是吓了不轻。
“你,你怎么忽然出现在这里?”被夹在书架和人体中间,她感觉自己心跳的有些不正常。
“自然是听说你找到了,我就过来瞧瞧,究竟是什么书勾的你这么的茶饭不思。”
温知卿说着就往凌然身后去拿那本书,脸颊轻轻的落在对方肩膀上,凌然竟如同被施了定身术一般,分毫动弹不得。
温知卿的动作很慢、很慢,凌然能感受到对方呵出的气体扑在自己的脖颈上,痒痒的,浑身都如同爬满了小虫子一般不自在。
“你,你起来,你要看,我给你瞧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