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温知卿的回答却是赤果果的在苏北脸上扇了两个大巴掌。
“嗯,那就是她。”温知卿也是震惊,他同样也没有想到原来除了漂亮的外表、过人的智慧凌然还有不凡的身手,这样优秀的人女人,任何男人站在她身边都会逊色不少吧!
只是温知卿站了不一会儿,身边忽然又多了一人,和他们的气定神闲不同,那人带着森然的杀意。
我温知卿皱起眉头,看着站在自己对面的文渊。
“你们怎么在这里?”
文渊的脸色并不好看,抛弃了那堪称变态般的笑容,那张带着婴儿肥的脸竟散发出的狰狞而恐怖的味道,看的苏北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卧槽,你谁!?”
温知卿在知道对方是凌然的表兄后便让人着手调查了一番,后很快便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
和苏北的震惊不同,苏南则是面带警戒的看着对方,一双乌黑的眸子让那张脸平添了几分严肃。
“苏北,不得无礼。”
毕竟对方是大舅哥,将来要下聘礼的,闹得太难堪了,将来对方不同意,他也没有办法。
苏北干笑了两声,道了句歉,便站在了苏南的身后,毕竟这森然的杀气看着就让人情不自禁的抖腿,哦不,是腿软。
“我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文渊身上还带着伤,他听到这边出事儿了便急忙的赶了过来,看到的就是打的难舍难分的两人、顾涟是谁他不知道啊!剑术造诣上甩了自己好几条街的男人,特么沐家最缠人的狗就是特么这个叫顾涟的人。
想到此,文渊心中便带着抑制不住的恐慌,他不知道该去怪谁,该去怪温尧轩的情报有误,还是自己无能。
他害怕凌然受伤,害怕对不起那人的嘱咐,早知道自己这般无能,这个妹妹,他还不如就那么远远地瞧着,至少那样自己会知道她好好的,不会像现在这般……
“你该相信她,她从来就不是寻常女子。”温知卿不会安慰人,只能搬出一句实话。
她是寻常女子,也不是寻常女子,她也会捻着绣花针认认真真的绣花,开心的时候也会抱着琵琶弹上一曲,也会附庸风雅、吟诗作对,她对不笑的时候拒人于千里之外,笑的时候又如塞外春风,吹走了所有的严寒,这是她作为一个普通女人该有的。
同时她有着不住男儿的智谋才略,今日他才知晓,原来除了那些,她的功夫亦是不输给任何人。
“我自是知晓,我只是担心。”
文渊看着那个挥舞着又如流光般软剑的凌然,忽然的他明白了温知卿的想法。
凌然抿着唇,再次和对方的剑刃撞上,那张并不出彩的脸只有一双眸子散发着摄人的寒光,冬日里的自己其实并不适合打这种消耗战,她的身体吃不消,加上刚刚解决那些人已经废了一番力气,即便是嗑了药身体恢复了,但是到底长时间不握剑的手,不如日日挥剑练习的顾涟。
凌然知道自己差在何处,但同时也知道自己有什么优点。
“不可否认,你很有实力,但是,抱歉,你输了。”
顾涟一个转身,间直直的冲向凌然。
凌然不断后退,用剑身抵着对方的剑刃,脸上露出一个浅笑,“是吗?我看却未必。”
说完凌然已经为逼到屋檐的一角,借着翘起的屋檐,凌然一个翻身,不过瞬间局势便来了个大反转,凌然站在了顾涟的身后,亲密的勾着顾涟的脖颈,那样子,就像是一个少女从背后勾住自己男朋友脖子在撒娇一般。
但是那终究是像,现实却是凌然将件架在了对方的脖子上,乌黑的青丝贴着脸,除了额头,凌然的脸上没有半点汗水,只有轻微的喘息暴露了她此时的气息不稳。
再反观顾涟,被汗水打湿的发丝凌乱的贴在脸上,整个人在剧烈的喘息着。
“卧槽,凌然该不是看上那小白脸了吧!”
站在远处文渊看到这一幕后,很不得上去撕了顾涟,特么的让温知卿拱了都好比让那个白痴给拱了好啊!
苏南先是疑惑的看了一眼文渊,随即立马变注意到了满身杀气的主子,完了完了,为这个叫顾涟的男人祷告吧!被主子盯上,可想而知这个男人的命运会变得何其悲惨。
“姓温的你好像头上有点……东西。”绿字说了一半,在看到温知卿身上散发出的那冷的令人发指的气息后,文渊生生的将那个子给吞了下去,不敢说不敢说,说了那个字怕是现在死的人就是自己了。
温知卿冷笑一声,看着已经与顾涟拉开距离的凌然,才收了那一身可怖的威压。
“我输了。”
握着手中的剑,顾涟并不气馁,反倒是对着凌然露出一个笑容,一个真诚的,对待强者的笑容。
“五年前你我分不出高低,今日一战,倒也算了了我一直以来的一桩心事。”
凌然并不意外对方会认出自己,毕竟她的出招和五年前虽然是天翻地覆的变化,但是到底还是一个人,只是变得更强了一些罢了。
“没,我嗑药了,没嗑药,或许一招都撑不过。”凌然笑笑,她说的是实话,身体差没办法,她也不想这样子啊!
文渊只当对方是谦虚,正准备与对方多说两句,忽然的,下面传来一道声音。
“顾涟,我特么给你那么多钱不是要你打架的。”
顾涟听到那声音后皱起眉头,并没有搭理,“你赢了,人你带走吧!”
凌然知道顾涟此人性格就是这般,笑着道了一句谢,“对了,算是对你的一个补偿,告诉你一个消息,换棵大树吧!”
顾涟还没弄清对方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就看到对方一把抱起被卷成筒的女人,踏着轻功离开。
“什么意思到底?”顾涟没理会在下面跳脚的沐家主,刚准备将剑收回剑鞘,就瞧见跟了自己八年之久的剑断作两截,瞬间,顾涟便明白了对方是什么意思。
不过顾涟并没有生气,只是笑笑,“这算是报当年我弄断她薄樱的仇吗?还真是记仇啊!换棵大树吗?”
凌然抱着那人并未去约定的集合点,这个时候她还不明白自己被人耍了她就不是凌然了。
扛着这个犹如大树一般的女人,凌然没想到刚回来就看到了两个熟悉的人。
两人分别坐在首座的两侧,喝着茶,一个面色淡然,一个带着一丢丢变态般的笑容,还都坐的笔直,一副要三堂会审的架势。
凌然没理会两人,直接将人扔到了自己床上,当然那床沾满鲜血的锦被凌然压根就没让它沾着自己床榻的边角,给女人取出银针、掖好被角最后又放下银针,凌然才重新回到堂屋。
“你们两个不睡觉来我这边做什么?”还一副达成共识的状态。
温知卿不动声色的在凌然身上打量了一番,确定没有受伤后才松了一口气。
“咳咳,然儿啊!你没受伤吧!”
文渊脸上带着别扭的关心,若不是自己,凌然也不会冒险,他悔恨吗?当然,但是现在最主要的是,确认一下小然儿有没有受伤。
“没事儿,我跟顾涟开始打架前就磕了两粒神丹,没受伤,放心好了。”凌然那张满是雀斑的小脸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
文渊浅浅的应了一声便不敢去看凌然。
撕开面具,温知卿看到的又是一张以平日里截然不同的脸,不能说是截然不同,有七分相似,但是却更美,那张脸比起之前消了一圈儿,五官也还是之前的五官可就是不一样了,更美了,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眇兮。
太多美好的形容词,可就是想不出一个贴切的。
“哦,这才是原来的我,进宫需要伪装毕竟。”
凌然坐下来将骨扇从衣袖里拿出,毫不怜惜的丢进火盆。
“这不是你的兵器吗?怎么丢了?”
文渊看到凌然将那骨扇投到火盆的一瞬间感觉心都碎了,那骨扇可是凌然以前最宝贝的东西啊!
“没什么,只是绝得这骨扇脏了。”
她最初练的就是骨扇,当初温尧轩说美人儿用骨扇好看,凌然当时只是觉得近身战方便,今日她才发现,其实还是剑用起来舒畅。
“脏了?”文渊皱眉,这好好的兵器,怎会脏了。
“我的兵器从今日起只有美人儿。”凌然解下软剑放到桌子上,此刻的美人儿收敛了寒芒,看上去也柔和了不少,还真是应了凌然给他取的这个名字“美人儿”。
文渊看了一眼,赞同点头,“要是我,我也不要那骨扇,毕竟你这‘美人儿’真是极品。”
温知卿并不说话,只是瞧着凌然,他觉得事情未必那么简单。
凌然叹了口气,“那人我就不给你了,你日后防着点那人,他今日是想要你命的。”
纵使很伤人,但是凌然却还是要将事实说出来,温尧轩想要文渊的性命,她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却对温尧轩甚是心寒,她和文渊还没有生出背叛之心,他就已经要先下手为强了。
“好,我知道了,那我先回去了。”
文渊仓促起身,就连碰翻了身旁的茶盏都不曾注意到,温知卿对此并没有插话,他知道,这是属于凌然和文渊的秘密,他不能知道的秘密。
凌然看他那样子,头疼的揉了揉脑袋,这人惯是嘴硬心软,这辈子怕是没救了,只但愿通过这次温尧轩能收了杀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