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然话还没说完便被文渊给截了话,“那个人敢让你求他,他也不掂量掂量自己,说实话,他脑子没进水吧!”
温尧轩让凌然求他,呵呵,这还真是天大的笑话啊!凌然的性子一直就跟块钢板一样绷硬,任谁都不可能掰弯,就算是深陷泥潭,她也从不曾求过人。
那人能有今日自己和凌然功不可没,他不好好将凌然这尊大神好好的供起来,竟然还想让凌然求他,文渊现在已经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内心的愤怒了。
“他不拿咱们当人你知道吗?他那咱当他手下,当他的奴隶。”凌然不在乎才嗤笑。
温尧轩就是眼高于顶,太傲了,他完全忘记了,当年他们是如何说的了,自己不是没提醒过温尧轩,她不是他的奴隶、下人,可是好像没什么用处。
“知道啊!所以我从来就没有认真过,倒是你,一直以来都太认真了。”凌然那股子拼劲他看着都感觉热血澎湃。
两人谈了许久,话题也变了许多,只是两人独独没有谈以后,他们这样的人,不一定有以后这个词,所以谈了也是白谈,倒不如不想,想了怕惦记上了。
喝到最后,凌然喝的伶仃大醉,甚至连坐在自己对面的人是谁都已经看不清楚了。
打了个酒嗝,凌然的声音中带着委屈,“我给你讲啊!温知卿啊!他就是个傻子,我给他说过了,喜欢我没结果,你说他怎么就不听呢!”
凌然一张脸满是红晕,头发也有些松散,固然只有十五岁,身上却散发着浓烈的诱美气息,明明是张妩媚的脸,这人却尽是清纯,那眼尾微红的桃花眼中有的是一片慵懒和迷茫。
凌然不知道,她口中骂的傻子,此刻就站在她的面前。
文渊也喝高了,这是很难得的情况,温知卿蹲在凌然的面前,语气温柔,“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没有结果呢?”
“没结果就是没结果啊!咱们这种人,手上的鲜血太多了,沾染的人命和业障也太多了,迟早有一天啊!这命是会被收回去的,你说你给不了人家想要的,那不是害了人家吗?”
凌然迷迷糊糊的,语气却一点都不含糊。
温知卿露出一个笑容,轻轻的勾了一下凌然的鼻梁,“我愿意被你祸害,你想怎么样我都愿意。”
“咿,才不要嘞,咱俩是兄妹。”凌然一脸的嫌弃。
温知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无奈的笑了,“原来是兄妹啊!”
既然是大舅哥,那他也就不和这人计较了。
双手从凌然的腿弯和后背伸过,轻松的将凌然抱了起来,“我带你回家好不好啊!”
凌然下意识的勾住温知卿的脖子,一双眸子中带着疑惑,似是再问“我为什么要跟你回家啊!”
温知卿发现喝醉了的凌然格外的乖巧听话,轻轻的亲了一下凌然的额头,“那你告诉我,你喜欢不喜欢温知卿好不好。”
凌然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回答,“不喜欢。”
温知卿的心一时间沉到了谷底,原来还是不喜欢啊!不过不要紧,至少现在她还没有喜欢的人,自己还有机会。
“为什么不喜欢呢?他对你不够好?还是你有喜欢的人了。”
凌然又乖巧的摇了摇头,“你问题太多了,我不知道该回答你哪一个,不过,喜欢到底是什么东西?”
温知卿没忍住,一下子笑出了声来,她当是这小丫头不喜欢自己,到头来给自己这么大的一个惊喜,搞了半天是不知道什么是喜欢。
回了摄政王府,让下人打了水,给凌然解了外衣,“凌然,我告诉你喜欢是什么好不好啊!”
轻轻的抚摸着凌然的脸颊,温知卿如同抚摸稀世珍宝一般,目光中尽是珍惜、温柔和宠溺。
凌然已经闭上了眼睛,她现在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听不明白对方在说什么,便支支吾吾的说了个嗯。
温知卿笑笑,“我告诉你哦,喜欢一个人呢!就是一直想要和那个人在一起,不分开,随时随地都会想要亲亲对方,抱抱对方,和对方做最亲密的事情。”
凌然嘟着嘴,手臂忽然缠上了温知卿的身体,嘴里含糊不清的嘟囔着,“要亲亲,要抱抱。”
温知卿感觉当真是要命,凌然却还在这里勾引自己,他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苦笑一声,温知卿贴在凌然的耳边轻轻道:“那我亲亲你好不好。”
他知道这样趁人之危不是温子所为,但是他本来就不是温子,所以在听到凌然那声如同蚊子般的轻哼后,温知卿便吻上了凌然那娇艳欲滴的红唇。
“甜的,还要。”凌然嘟着嘴,又去索吻。
温知卿这一晚上都是痛苦并快乐的,次日将早早的将凌然送回到皇宫里。
“主子,出事儿了。”苏南面色严肃的看着美人在怀的温知卿,一时间有些犹豫自己到底该不该说,主子这样子,昨天晚上别是对珏妃娘娘做了什么坏事儿吧!看看珏妃娘娘那红肿的唇瓣,再看看主子看珏妃那温柔的眼神,啧啧啧,说没什么也得有人信。
不过,主子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真要是没发生什么事儿,那才有古怪吧!
温知卿面色冷淡的点点头,示意他先不要开口,轻轻的将凌然放到床榻上,给凌然脱掉鞋子,盖好被子后又亲了亲凌然的额头,才轻声的走了出去,又温柔的带上了门,才肯将目光分给苏南。
“说吧,什么事情。”
苏南见主子询问急忙开口,“是这样,今天晚上宫里不怎么安宁,沐家的人,损失了大半。”
“损失了大半?”温知卿凝眉。
“嗯,死的死,伤的伤,苏家的手笔。”苏南忌惮的看了一眼偏殿,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您家那位的手笔。
温知卿笑了笑,小然儿倒是聪明,利用苏家和沐家都,也是鹬蚌相争,最得利的还是他们。
“嗯,我知道了,还有什么吗?”今日朝堂上怕是苏家也会对沐家发难,这三大家族的仇恨,今日已经摆在明面上了。
“嗯,太后身边的桂嬷嬷也死了,死在了小佛堂里。”
温知卿的身体顿了一下,“想不到苏鸣竟然会这么干脆彻底。”
当然更让他心惊的是苏家的势力,“动用皇宫里的一切暗线,调查清楚苏、南宫和沐家的暗桩。”
他绝对不会任由这三大家族的人继续嚣张下去。
“准备上朝吧!”
温知卿吩咐下去,便有人上前伺候温知卿穿上朝服,整理好头发。
温知卿到的时候所有大臣都已经到了,他没有坐在龙椅上,只是在龙椅的旁边让人临时放了一张书案。
“开始吧!”
温知卿话毕,便有太监高唱上朝,声音之响传遍大殿每一个角落,穿戴整齐的大臣不慌不忙的跪在地上行礼,高呼摄政王千岁。
待众人礼毕,温知卿才让所有人起身。
将之前留下的诸多问题处理完毕,在下面的苏鸣便站不住了。
“摄政王,臣有事要奏。”
温知卿嘴角微不可查的往上敲了敲,随即又迅速落下,“准。”
温知卿的笑来的快去的也快,除了苏南并没有人捕捉到,苏南是温知卿身边的老人,太清楚温知卿这样笑,代表了什么,怜悯的瞅着一脸大义的苏鸣,笑了笑。
“太尉沐常德之子沐远容当街纵马,致使死伤民众数十人,后不知悔改,大理寺卿上前查办,此子不但不配合,更扬言我父乃太尉沐常德,谁敢奈我何,如此放肆,置天家颜面于何地又将王法置于何地。”
有一人出列,“禀摄政王,臣也有本参奏……”
苏鸣打了沐常德一个措手不及,沐家在朝堂上接连被下狱些许左膀右臂,在朝堂上,沐常德险些没一口气喘不上来昏死过去。
凌然醒来便觉得一阵头疼,幻儿进来服侍,就看到凌然坐在床上,捂着脑袋的样子。
“主子怎么了?可是头疼?要不要宣太医?”放下水盆,幻儿一脸的紧张。
凌然要了摇摇头,她昨夜不是在文渊府上喝酒吗?怎么回到宫里了?又怎么躺在床上了?为什么她一点记忆都没有?
“无事,伺候我洗漱吧!”
凌然下床,心中叹了一口气,罢了,反正也无事,只是心中却告诫自己,下次万不能喝成这般了。
“主子,出事儿了。”
温热的毛巾敷在脸上,凌然就听幻儿小声贴在自己耳边说话。
“何事?”将毛巾拿下,凌然转头去瞧幻儿。
“太后娘娘身边的桂嬷嬷死在了小佛堂里,今日早上发现的,凶手是德妃娘娘的贴身婢女。”
幻儿将事情给凌然说了一遍,凌然这才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梳头吧!待会去太后那走一趟。”
“是。”
用过早膳,两人便去了太后的永安宫。
此刻的永安宫与往日大相径庭,处处弥漫着一股子紧张焦灼的气息。
有宫女看到凌然来到,便急忙恭迎。
“珏妃娘娘,太后娘娘今日身体不适,不宜见客,今日的请安,免了已经。”
那小宫女知道凌然此时惹不得,说话很是客气。
凌然笑笑,“你再去通告一番,就说本宫前来有要事禀告。”
小宫女斟酌一番,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主子,这你为什么要见太后啊!明明此时我们该是要避嫌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