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棋,中国古老的益智游戏,深得人心,同样也延续到今天,延续到潇孜与平头青年面前。
避免平头青年失去斗志,潇孜会稍微放水,不至于赢的太明显。
拼到最后,双方都没剩几子,潇孜抓住机会,马炮虚晃两步,再一招马后炮,拿下第一局。
“你可真厉害,差一点我就输了!”潇孜笑着说。
“哼,你别得意,再来!”平头青年叫嚷着,马上开始摆棋,棋子在棋盘上拍的啪啪作响。
“没问题!”潇孜答应一声,快速地摆弄棋子,而在一旁观战的栓子微微翘起嘴角。
很快,棋子摆好,平头青年这次先手,随着一声响亮的当堂炮,第二局开始!
......
一座大山,树林茂密,大雾弥漫,阳光都不能穿透。
山顶上有块圆形空地,五根立柱插在边上,构成正五边形,闪烁着彩色光芒,其中三根立柱旁边站有一人。
三人一身白衣,双手在胸前交叉紧握,低着头闭着眼睛,身上环形的图案绽放着光芒,周围的雾气环绕着五根立柱快速流动。
“凭我们三个真的能够完成任务吗?要是活着的是体或首而不是我的话,可能性就会更大吧!”女孩说。
“所以我们决不能让他们的牺牲白费!祖神预言的一刻马上到来,我们历经了无数苦难就是为了这一刻!”妇人说。
“可是,他真的行吗?”女孩问。
“那不是我们能怀疑的,祖神预言看到我族兴盛,要相信祖神,不用怀疑,祖神的预言可从未错过!”老人说。
“是的,我们绝不是白费力气,为了我们坚持的漫长时光,为了族人的未来,只要我们完成这最后的任务,一切都会好的!”妇人说。
“祖神保佑!”三人默念,宛如雕像一动不动。
……
目光再次聚焦到潇孜和平头青年的对决上,这已经是第八局,在这之前七局之中,潇孜六胜一负,而那一负还是潇孜看平头青年斗志就快崩溃,故意输给他。
这一局也进入尾声,潇孜正以多一个车的优势压制着平头青年。
平头青年脸色越来越难看,如果这局再输,不仅输光从栓子那里赢来的钱,还要倒贴。
“可恶,明明都算着的,怎么会这样!”平头青年咬着牙低声说,刚才又拿出舍子换优势的战术,想要一举拿下,没曾想潇孜竟然在攻防的夹缝中活了下来,还保住占得的便宜,棋局形势很快反转过来。
“就凭你还想跟我比算棋,回去再吃两年饭吧!”潇孜看着平头青年在那着急,笑笑不说话,每一招棋都很稳妥。
不出二十步,平头青年终于无力回天,最后挣扎两步,将首就被斩于马下。
“不来了,不来了,处处都被防着,跟你下使不出真本事,很不爽!”平头青年把旗子往棋盘上一丢,就想要走。
“诶,别走啊,你还没给钱呢!”栓子立刻叫嚷起来。
“别人都没说话,关你什么事?”平头青年一愣,瞪着栓子,手下败将竟然叫嚣,顿时火冒三丈。
“他是我兄弟,当然!”栓子话还没说完,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
“好哇,你居然找人来诈我!”平头青年大喊,捏紧了拳头。
“技不如人,愿赌服输,这是规矩,他跟我有没有关系不重要!”栓子昂起头,挺直腰杆说。
“哼,找人是吧,你俩给我等着!”平头青年怒视着两人,把钱狠狠拍在桌上。
“今天我玩得很开心,慢走不送啊!”潇孜笑着说,挥手致意。
食指戳着潇孜胸口,“你给我等着!”,平头青年气冲冲地走下楼。
栓子用手比作刀,在空中挥舞两下,“小孜哥,还是你厉害,什么时候我能像你一样‘咔咔’乱斩这些宵小就好了!”
“要是跟我一样你就完蛋咯!走,吃饭去,正好有了饭钱。”潇孜数着手里的钱。
栓子一把把钱全抓过去,憨笑着说:“还数啥呀,走走,这顿我请了!”
“今晚我要吃好的啊!”
“没问题!”
心情大好的两人勾肩搭背走出茶馆,天空已经黑下来,虽然地气还未散去,但出来吃饭的人不少。
两人说是吃顿好的,也只是比平常多点一个荤菜,再加两瓶啤酒庆祝。
吹着牛,菜进口,酒下肚,有好兄弟相伴,虽然简单,但两人吃得很开心。
饭后,两人在街上闲逛,突然栓子电话响了,随后面露喜色。
“小孜哥,我还有事儿,就先走了啊!”栓子说。
“我还不知道你吗,快去吧!”潇孜目送着栓子离开,又抬头看着黑压压的天空,深吸一口气,把手揣进裤兜里,继续往前走。
“小孜,等等!”突然一个声音叫住他。
潇孜先是一惊,随后皱紧眉头,几次提脚却又落下,叹了口气,缓缓地转过身,一个妙龄少女正幽怨地盯着他。
“你是?”潇孜看着女孩问。
“怎么,已经不认识我了吗?”女孩说着,泪花在眼里打转。
“仔细看有点眼熟啊!哦~这不是易香么,漂亮的都认不出来了!”潇孜说着,眼睛却看向别处,“你怎么在这里?”
“嘴很甜嘛,我和同学一起出来逛街,突然就看到你了,怎么样,很巧吧!”
“嗯,是很巧!”潇孜应一声后沉默下来。
“两年了。”墨易香小声说。
“嗯?”潇孜没听清,下意识疑惑一声。
“哼,我说都两年没联系了,你都跑哪去了?”墨易香放声说,紧盯着潇孜。
“我,我哪里都没去,一直都在这里。”潇孜说,眼睛却不敢看她。
“既然这样,你怎么不来找我?突然就没你的消息了,消失得真是干净啊!”墨易香怒视着他。
“对不起,我...”潇孜支支吾吾,再吐不出半个字。
“不!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是我该把你忘了,这样我们都不会难过了!”墨易香嗓子有些沙哑。
“你还没释怀啊,我以为时间能够把这淡化掉呢,看来我还是太天真了,哈哈。”潇孜说,凝视着远处的灯光。
“你就是故意要我忘了你吗?”泪水在墨易香的眼眶里打转。
“没错!”潇孜一下收回目光,看着她说。
“坏人!大坏人!你怎么能这样说!”墨易香喊着,眼泪滚落在脸上。
潇孜见她流泪,轻声的说:“我是坏人,但是...”
“易香,原来你在这儿,你突然就跑开了,让我们找了好久啊!”两男两女走过来。
“你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两个女生赶紧问道,擦拭着墨易香的泪水。
“他是谁,你们认识么?”一个男生看着潇孜问。
“你这个混蛋,以前就伤害了易香,今天你还敢出现!”另一个戴眼镜的男生看到潇孜,马上激动起来,冲上去就抓住他的衣领。
“放手,你别碰他!”墨易香哭着,使劲扯着男生的手。
“易香,这家伙就是个懦夫,什么都给不了你,你根本不值得为他伤心,答应和我在一起吧,我会让你每天都开心的!”戴眼镜的男生松开手,冒着青筋说。
“小孜,你把话说完,但是什么?”墨易香望着潇孜说,眼里留有一丝期待。
“我是想说,但是,我有自知之明,我真的不配,祝你幸福快乐!”潇孜说完,瞥了眼戴眼镜的男生。
“不,这不是你的真心话!”墨易香哭喊着,伸手想要去抓潇孜,却被朋友拦住。
“但愿不要再见了。”潇孜平淡地丢下最后一句话,转身离去,留下嚎啕大哭的墨易香。
“易香,我这个人生来不幸,也没有前途,什么也不能给你,早点结束,对我们都好!”潇孜嗓子有些酸,眼眶湿润,却哭不出来。
以前和易香相处的片段不断在他脑海闪过,浮现出在公园长椅上场景。
“小孜,你知道我喜欢你哪一点吗?”墨易香仰着头问。
“这我怎么知道?”
“我喜欢你的真诚,善良和那一点自傲!”墨易香笑着说。
“是吗?嘿嘿,我竟然还有这么多优点,我自己都没发现。”
“要是你没有了这三个优点,我可就看不上你了!”
“知道了,你就放心吧!”
“这下我把这些都给抛弃了,她就一定不会再对我留恋,这样应该就好了吧...”潇孜低着头,慢慢往前走。
“别了,易香!”潇孜嘴里喃喃,擦掉眼角最后的泪花。
“在这个残酷的世界,被抛弃的我又能做什么?”潇孜孤独的在公园的湖边漫步,向深处走去,两边尽是成对的情侣。
“我和你其实是一样的吧!”潇孜望向前方灰暗的长椅,上面躺着一个衣衫褴褛的流浪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