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着急呢?”
“等了这么久,我感觉自己都快变成和尚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苏晴雪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屋子里一片漆黑,世界安静的没有任何声音。
她感觉自己在一个结实又温暖的怀抱之中,他的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上,他的手放在她的腰上。
苏晴雪感觉自己的脸又红了起来,她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自己,这才多久没采花啊,她居然开始为这种事情感觉到不好意思了,如果是欢喜派的师父看到了,只怕会将她逐出师门吧。
小夙:“宿主,没想到你还会害羞啊,看来你真的喜欢上即墨御寰了。”
苏晴雪:“小夙,你真的是有够无聊的,我采花的时候你居然还在这里围观,早知道我应该一早就把你屏蔽了。”
小夙:“宿主,你不要激动,我也就是本着好奇心看了一两场而已,咳咳,你千万不要误会。”
它的话还在苏晴雪的脑海中回荡的时候,苏晴雪已经毫不犹豫的把小夙给屏蔽掉了,这个该死的系统,总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许是她的动静大了点,即墨御寰动了动更紧的搂住了她低声呓语道:“是不是饿了,我叫人传饭吧。”
苏晴雪赶紧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丑时了。”即墨御寰淡淡回道,听声音他依然有浓重的困意,此时只怕也并未完全醒来。
苏晴雪立刻说道:“不必那么麻烦了,我不饿,我们继续睡吧。”
她可不想回府第一日就把动静搞的这么大,只怕下人们如从睡梦中被喊醒,谁的心情都不会好,做出来的吃的自然也不会怎么样,再说了她也确实不饿。
“既如此,睡觉。”即墨御寰说着手脚已经不安分的动了起来,在她的身上到处点火。
“折腾了那么许久,你怎么还有精力?”苏晴雪又羞又燥,有心想要躲开,可她现在几乎是全方面受制于即墨御寰,又哪里能躲的开呢?
只听即墨御寰低低笑了起来,听声音明显已经清醒多了,他满是磁性的声音说道:“我的精力多的是,只是怕你受不了。”
“讨厌。”苏晴雪软软糯糯的说了这句话,只要是长耳朵的人都听的出来,她这哪里有半分讨厌的意思,满满都是撒娇的味道。
夏日的夜晚还是会有丝丝的凉意,床幔被风吹了起来,翩翩如在飞舞的蝴蝶一般,每一次翻飞都是浪漫的味道。
不知名的虫儿也跟着叫了起来,在静谧的夜晚,它们是唯一的歌唱家。
苏晴雪在清醒与混沌之间反反复复,一次次欲仙欲死,到最后她全身骨头已经酸软,靠在即墨御寰的怀中低低的求饶。
打更的声音响了起来,原来此时已经三天更了。
即墨御寰咬着她的嘴唇轻轻笑了起来:“五更天我便要起来上朝了,这会儿先陪着你睡会儿吧。”
说完之后他果然只是静静的拥着她,呼吸也渐渐变得平静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苏晴雪的错觉,她甚至听到有鸟叫声间或传了过来,带来一重又一重的生机。
屋子里也不复她刚醒来时的伸手不见五指,她甚至感觉自己可以模糊的看到一些家具的轮廓。
这里是她熟悉的地方,是这个小世界里最能给她安全感的地方,她可以肆无忌惮的想一些事情。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眼睛慢慢闭上,再次陷入了深深的睡眠。
……
林府
锦沁院的灯光却是整晚都不曾熄灭,屋子里能砸的东西全都砸了,整个屋子如同垃圾堆一样,各种东西堆在一起,没有一件是完整的,看的人无不触目惊心。
而始作俑者林锦沁却像是还不解恨一样,她正手拿剪刀,正站在偌大的衣柜前,一下一下的绞着衣服。
她的衣服无一不是精品,可再好看再精致的衣服在她眼里也不过是她泄愤的工具而已,她的脚边已经堆满了厚厚一层衣服,每件衣服都已经支离破碎,饶是手艺再精湛的裁缝也无法令这些衣服复原。
晓星一直心惊胆战的看着她,不是她没劝过林锦沁,她壮着胆子劝了好几次,可她每次劝的急了,林锦沁就直接拿东西丢她,手边有什么丢什么。
花瓶,剪刀,抱枕,每一样都朝着晓星丢过来,如果不是晓星机敏,只怕此时已经命丧黄泉了。
即便如此,她的肩膀处,手背上,脚背上已然有多处伤口。
此时晓星一边担忧的看着林锦沁,一边不时的朝着院门口张望,可院门口半个影子都没有,此时满府上下,包括林锦源在内,对林锦沁都是退避三舍的姿态。
晓星叹了口气,她一边小心的朝着林锦沁走去,一边担忧的说道:“小姐,这剪刀极是锋利,你要小心不要伤到你自个儿。”
“滚,不用你来教我。”林锦沁怒吼一声,她转身想要抓东西朝晓星丢去,可是触目所及全是衣服,各种衣服。
最后她暴怒的弯腰抓了一大把乱衣服朝着晓星而去,衣服还没碰到晓星就已经自己散落了一地,花花绿绿的,倒是将屋子里的狼狈景象遮盖了几分。
见没有伤到晓星,林锦沁更是恼火,她低着头看着手里的剪刀,脑子里在沉思,看样子是打算再对着晓星丢一把剪刀。
恰在此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响了起来:“这院子是怎么了?”
晓星就像是见到救星一样撒腿就朝着屋子外跑去,嘴里还一叠声的喊道:“老夫人,您终于来了,您快去看看吧,小姐她……”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口,因为她看到了和老夫人一起进来的林锦源。
对比老夫人的痛心疾首,林锦源脸上的怒火更甚,隔着这么远,晓星都能清楚的感觉到他身上释放出来的强大压力,让人有一种喘不过来气的感觉。
明明是艳阳天,可是晓星却感觉置身冰天雪地,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