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雪不动神色的在心中冷笑,心道你们的把戏早过过时了,是姑奶奶在欢喜派玩剩下的,居然还敢在我面前丢人现眼。
“说吧,到底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苏晴雪重重的将茶杯搁在桌子上,语气很不和善。
干笑了两声,苏汉臣低声问道:“你妈妈是怎么想的,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在苏晴雪看傻瓜一样的眼神中,他慌忙解释道:“你和你妈妈放心,只要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不会再做任何对不起你们的事情。我们一家三口分离了二十年,好不容易才团聚,你也不想我和你妈妈就这么分开吧。”
苏晴雪冷笑着看着苏汉臣,一句话也没说,她就是想看他到底脸皮能厚到什么程度。如果苏汉臣的这番真情表白是和委托人说的,说不定委托人会动摇,转而劝说她妈妈原谅苏汉臣,可惜她是眼睛里揉不得沙子,一次不忠终身不用的采花大盗苏晴雪。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内,苏汉臣可以说是涕泪横流的说了很多各种各样的话,无一例外都是说自己是多么的无辜,多么的迷途知返,以及希望赵清月能再给一次机会,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千年修得共枕眠,浪子回头金不换之类的话。
可惜苏晴雪就是那么不冷不热的看着苏汉臣,一句话也没说,既不表示同意也不表示反对。
到最后还是苏凝霜看不过眼了,忍不住开口问道:“苏晴雪,你有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这这一刻苏晴雪居然对苏凝霜有了那么一丢丢的好感,虽然无脑但是好歹还是有点勇气的,她嘲讽的问道:“你是说头晕胸闷,眼睛前面一团雾,以及心中有一股怒火吗?”
苏凝霜激动的说:“是啊,是啊,怎么样,你感觉到了吗?”
“很抱歉你说的那些我没有感觉到,但是我估计你们两个应该感觉到了。”苏晴雪笑眯眯的说道,这是她今天晚上第一次对苏汉臣和苏凝霜笑。
只是这笑容虽然好看,但是却让苏汉臣和苏凝霜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下一秒他们两个感觉自己的意识已经消失了。
在他们昏倒的瞬间,救护车和警车也来了,苏晴雪笑了笑选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也倒在了沙发上。
正所谓自作孽不可活,苏晴雪原本还在发愁,苏汉臣和赵清月摊牌了之后她找什么理由继续对付苏凝霜。
没有想到苏凝霜和苏汉臣就这么自己送上门来了,不得不说他们在这一点上真的是及时雨。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苏凝霜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违禁药品,这种药只要搭配着茶水一起喝,就会让人头脑一片空白,最后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一个傻子。
为了以防万一,苏凝霜和苏汉臣在来之前已经喝过解药了,所以他们只是感觉到不舒服,但是并没有中毒。
至于苏晴雪早就得到了小夙的提醒,那茶水她看着喝了,可是在喝入嘴巴的时候已经用内功从指间逼了出去,一点都没进入到肚子里面去。
但是做戏要做全套,如果她不假装中毒的话,苏汉臣和苏凝霜事后来个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追究,那这场戏不就白做了。
根据相关的条理,苏凝霜在从精神病院出来不到24小时的时间内,迅速的进入了另外一个更加恐怖的地方,那就是监狱。
而且上次她给苏晴雪下药的证据也在她的房间找到了,上面只有她的指纹,警察随便审问一下就交代的一清二楚了。
此时的苏凝霜心里又开始后悔了,如果昨天苏汉臣没有千方百计的让精神病院给她开证明证明她一点问题也没有,那么说不定她就可以利用精神病患者这个身份来规避处罚了。
可惜啊,可惜的是没有那么多如果。
有的罪,你犯的时候会以为只是小罪,就算被发现也没什么,可是等到承担代价的时候,你才发现原来那是触犯大是大非的大罪,是你生命所不能承受的重量。
从苏凝霜被抬出苏家别墅到她被关入大牢也不过十几个小时,当秦冷暖得到消息哭着找来的时候,她的判决书都已经下来了,事情已经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至于赵清月和苏汉臣的离婚官司,打的非常的轰轰烈烈,苏汉臣一开始在法庭上张口闭口自己没有任何问题,一切都不是自愿的。
可是当律师将一项项证据呈给法官的时候,苏汉臣如同霜打的茄子一样。
苏汉臣当初转移股权的证明,苏晴雪想尽办法从他原来办公室的保险柜里找到了。
苏汉臣给秦冷暖买的房子,资金流动的证明也提供了。
苏汉臣在苏晴雪的挑拨下要求和俊生做亲子鉴定,这份鉴定报告如今就是将他打入死牢的证据。
至于那天晚上举办宴会发生的事情,摄影师全方位无死角全部录了下来,包括他们说的话。想当初苏晴雪在确认录像的时候还感慨过,真是一分价钱一分货啊,最顶尖的摄影师和收音师,果然是物超所值,就像她花了大价钱找的私家侦探一样,确实很划算。
知道事情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了,苏汉臣同意离婚,但是要求结算他和赵清月名下的资产,要平分家产。
苏晴雪坐在听众席上嘴角带着笑,脸上的表情丝毫不紧张。
律师在苏汉臣的话音落地之后,呈上了一份录音材料,没错,这份录音材料真是当初苏晴雪假戏真做“逼着”苏汉臣承诺,如果出轨就净身出户的录音。
至此苏汉臣才知道赵清月早就做好了离婚的准备,苏晴雪也早就在开始收集证据了。只有他自认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随口安抚赵清月的一句话却让他怎么来的又怎么离开了。
走出法庭的时候,赵清月抬头看了看蓝蓝的天,终于笑了起来。这么长时间的内心煎熬,终于在这一刻尘埃落定,结果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
“晴雪,我有个问题想问你。”赵清月说话的时候脸居然红了起来。
“妈妈,你说。”苏晴雪笑的如同所有花季少女一样,如同阳光一样灿烂。
“那天宴会上,按理说苏汉臣和秦冷暖不至于做出那么出格的事情,是不是你做了什么手脚?”赵清月终于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