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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十六回:小太子机智伏妖,俏佳人落发为尼

小张太子将神龙游水枪收起,双手一抱施礼道:“多谢土地公相告,即是此妖还怀向善之心,行向善之举,弟子定当渡其归于正道,早日脱得歪道邪路。”土地公公见小张太子言语之间有渡其归于佛门之念,连忙回礼道:“岂敢岂敢,此乃上仙功果,能度化得此可怜之妖,正是功德无量。即如此,小仙便先行告退,勿扰上仙收妖。”言罢,便施个法,重归地下去了。

只见小张太子附耳沈化龙道:“你且往至洞口等候,待本太子前去叫阵,那白玉夫人出得洞口前来应战之时,你便上前将其缚住,本太子自然将其降伏。”沈化龙道:“何须如此麻烦,那白玉夫人即入得山林之中,便如自缚了手足,不消太子动手,小将自于那石岩之中便可一举将其擒获。”小张太子听闻大喜道:“化龙你果真有此把握?”沈化龙笑道:“非是小将夸口,即于空旷之地,倒还未曾有如此把握,此番行匿于山石之间,倒是未曾能有几人敌得过末将对手,于山石隐秘处发动突袭,休说区区一个白玉夫人,便是诸天神佛,也未有几人敌得过小将。”小张太子道:“如此甚好,只有一点,我等非是除妖,而是度化于他,使其向善修佛,护佑我玉莲妹妹无恙。”沈化龙不解道:“不知太子之意何为?”小张太子笑吟吟道:“化龙可曾听闻诸葛孔明七擒孟获之典故?”沈化龙心下了然笑道:“太子原是要学那诸葛孔明,只倒是要费得一番功夫了。前有诸葛孔明七擒孟获传为佳话,不知太子又要几擒白玉夫人来行护佑之事,日后神佛两界亦可口口相传,亦为佛仙佳话也。”小张太子摆手笑道:“勿需多言,且行至洞口等候,待本太子前去引战。”之间沈化龙化为真身,随风一摆,宛如一道黑色闪电直冲向云秋山,刹那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少待片刻,小张太子估摸沈化龙已然将身匿好,便运足周身气力,大吼一声:“好个妖精,还不出来受降,更待何时。”同时手握神龙游水枪以枪当棍,将身前一巨石敲得粉碎,响声震天宛若雷鸣。只见得山前乱石忽地分开两侧,一众牛精众星捧月般拥护一女将而出,之间那女将身穿皂袄,头戴凤冠,仪表堂堂宛如月,白雪皑皑肌若脂,正是有诗为证:

秋风暗送,飒爽军装娇媚颂。云秋称雄,每把巾帼斗恶龙。

玉颜美凤,斧钺拾来高岗贡。玉面从戎,白玉自得冠雅容。

好个白玉夫人,这一番翎羽甲胄更是别有一番风味,更胜那娇滴小姐样,直把那小太子看得惊艳了,不由得咂咂舌,定了心神道:“好个白玉夫人,今日本太子特来擒你,还不束手就擒?”

白玉夫人凤眸一转,高声喝道:“既如此,便见识见识你有无这般本事了。”说罢,便轮起双刀如风般砍向小张太子,只见小张太子不慌不忙,将枪立于身旁,笑吟吟望着白玉夫人。白玉夫人见得小张太子如此,暗道一声“不好”,早来不及多想,便觉脚下一绊,直挺挺倒在小张太子身前,那双刀寒刃倒是将地面活生生裂开两个大口子,好不瘆人。小张太子持枪一挺道:“白玉夫人,你如今为我所擒可服否?”那将白玉夫人绊倒的沈化龙早已化了人形将白玉夫人紧紧按住,用力一扣道:“服否?”那白玉夫人弄了个灰头土脸,直挺挺便要起身,却为沈化龙死死按住,不得动弹半分。小张太子见状,给沈化龙使了个眼色,沈化龙顿时明悟,却是放了白玉夫人,于地上拾起那对双刀,笑吟吟抱膀立于小张太子下首。白玉夫人站起身来,怒气冲冲道:“暗地使诈,算不得好汉,有能耐拉开阵势一对一打斗一番。”小张太子笑道:“此乃计谋,白玉夫人久在人间,关心天下大势,岂不闻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故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否?而今本太子枪不出手,足不离地,便将夫人擒得,岂非上兵伐谋否?”

白玉夫人心道说他不过,随即将脖一挺道:“既栽在而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小张太子将神龙游水枪插入身边泥土之中,踱步看向白玉夫人,只见得他凌乱发髻,玉面沾污,更是别有一番风韵。小张太子目光飘向别处道:“夫人若是不服,可与本太子打个赌。”说完,便不在发话,只等白玉夫人回话。

果不其然,白玉夫人见小张太子言及一半,只觉莫名其妙,当下发问道:“如何个赌法?”小张太子徐徐道来:“十二个时辰之内,本太子三场较量生擒你三次,你便要归降于我归我佛门,从此行善积德,不可再堕入妖道。”白玉夫人朗声道:“这有何难,不知若是本夫人赢了,便又如何?”小张太子背手笑道:“你说如何皆依你便可,本太子绝无二言。”

好个白玉夫人,将手擦去面上污渍,一双炙眼挑看太子面容,只觉得百看不厌,更觉俊朗不凡,竟与前日偷看长共之貌不相上下,竟是看得垂涎欲滴,不觉闹了个面红耳赤,于小张太子耳旁轻言到:“若是十二个时辰之内,你这太子三场较量擒不得小女子三次,便归降于我,做个压寨官人如何?”小张太子听闻不住好笑,转身施礼答道:“便依夫人之言。”倒是那白玉夫人出兵未及一战便为小张太子所擒,竟是满心欢喜归得洞去。

见白玉夫人收兵回洞,小张太子沈化龙对视一笑,只见沈化龙道:“区区小事便不劳太子劳心费力了,小将自与那白玉夫人擒来,好叫其归我佛门。”小张太子笑道:“勿要大包天下,如今我等便要三擒于他,便要叫他见识见识我等众兄弟之能。”沈化龙迎面谄问道:“太子之意可是?”小张太子哈哈大笑道:“不错,你今晚趁夜色将其擒获,我便返还寽笃儿山而去,唤来宫守仁,你我弟兄三人各生擒这白玉夫人一次,好叫他不得不服,亦好镇得他住,好生照料我玉莲妹子。”沈化龙听闻,媚笑道:“太子此计甚妙,可谓诛人又诛心。”小张太子道:“既如此,今夜务要擒得白玉夫人于此,本太子便去唤宫守仁来。”当下便分兵两头而去。

沈化龙见小张太子腾空而去,便化为蛇形,悄然只待夜幕降临。待月明星稀,万籁俱静之时,沈化龙悄然寻白玉夫人之踪迹,而入得那山石之中去也。只见山石之中,杂草丛生,翠翠幽幽一片盎然春意,杂草间几株野花竞香,一缕幽香四溢,倒叫沈化龙自觉心旷神怡而来。沈化龙心中谨慎,惟恐此花香乃是剧毒之物,连忙闭了口舌,直望内中而闯。及至内处,便见四头牛精持枪立岗于一门楣之处,沈化龙深恐打草惊蛇,连忙将身停滞,隐匿于杂草之中。半响后,沈化龙觅得一空处,宛若闪电般直穿过那洞门,寻缝钻得进了,那四头牛精仍留于原地,未有察觉。

但看这洞内,真乃是别有洞天。及洞口入内大厅正寨,真有这一无垠之所,内中是怪石嶙峋,仙草旁生,石壁之上刻得两仙鹤,却是起舞翩翩,别有一番韵味。内中各牛精各持斧钺钩叉,刀枪剑戟,皆是威风凛凛,列队直立于石穴之内,一派肃杀之气由然而生。沈化龙却不由得撇撇嘴,暗嘲此等面子军容,实则不堪一击。当中一把天王椅却是琉璃翡翠所筑,上镶珠宝无数,各得七彩之色,熠熠发光。

沈化龙见内中十步一岗,五步一哨,便藏于一石之后,心下一横,悄然将蛇舌探出,寻那白玉夫人踪迹。待探得白玉夫人踪迹,沈化龙便潜入**而去,往那内中走廊而行,寻白玉夫人之所。只见得此廊真乃是鬼斧神工,各处石块林立,犬牙交错,洞表为野草野花所覆,此景幽然别致却不曾料到为沈化龙供得绝佳隐秘之所。沈化龙沿草丛纵深之处,石岩横栏之所一路前行,转过行至一处幽幽之所,却正是白玉夫人正房之中。只闻得一阵芳香入鼻,正见那白玉夫人卧于一草塌之上,口中还在反刍咀嚼,沉睡中发出喃喃之音,沈化龙连忙潜行上前,一口正咬在白玉夫人颈侧,小心翼翼滴出一小滴毒液,此毒中后不痛不痒,宛若蚊叮一般,白玉夫人毫无知觉,便中毒昏迷过去。沈化龙将身形变大,一口将白玉夫人吞下,一对蛇眸四下打量,看这正房之景。只见正房正中落一草塌,沈化龙化为人形,将那所覆干草拔开一角,只见内下竟是一白玉温床,来自极品汉白玉,晶莹剔透,不入凡尘,果真是难得一见的绝世宝贝。抬头望去,这白玉草塌之上书着一幅大字,其状法如怒猊渴骥,力透纸背,却是不世出的一幅好字,所书八字:拨云见月,迷途知返。

沈化龙不由笑道:“不想这妖邪竟有如此雅兴。”即转身望去,只见得周遭皆是绫罗玉砌,珠光宝气,唯有一沉香木所制木桌,一沉香木所制木椅,倒显得格格不入而来。那木桌之上赫然罗列瓶瓶罐罐,总计七个,皆是精白陶底上印锈金丝禺狨图样,那器具或盆或盘,或碗或瓶,那禺狨或蹲或立,或坐或跃,皆是不同形态,变法万千。沈化龙紧盯得一息之时,便觉有为人窥探之感,细看那禺狨,又如同死物一般,心下颇惊,连忙化为蛇身,藏匿于榻上干草之内。沈化龙所视有限,未曾见得那禺狨之睛竟转动开来,那禺狨皆寻沈化龙不见,便自归于瓶上复与原位。沈化龙匿于干草之内,自觉那阵窥探之感渐无,心中仓惶不已,连忙寻得路径仓惶而逃,直待返出得洞去,方才长吁一口。于山外五里处寻得一处隐秘之所,连忙将白玉夫人吐出。

沈化龙化为人形,寻得几根腕粗藤条,将白玉夫人紧紧捆牢,复又施展得那紧扣锁法复于藤条之上,便手持短刃为白玉夫人清毒。运功将白玉夫人体内毒液尽数吸出,再以事先备好的草药剁碎敷于其脖颈伤处,见白玉夫人体征并无大碍,沈化龙这才以股盘坐于白玉夫人身旁。方才细看这白玉夫人,身着一身素袄,倒也真称得上是姱容修态。

天渐将明,沈化龙于空中嗅得小张太子并宫守仁气息,连忙举得一石望小张太子面上飞去。那小张太子听闻破空之声,连忙以手接之,一看是块飞石,寻那源处定睛一看,原是沈化龙与己报信,连忙安落云头前往会合。

小张太子见白玉夫人尚未苏醒,以手转掌,聚得些许水气,一掌而出,却是一滩清水直落于白玉夫人面颊之上,与了个透心凉,亦唤得白玉夫人转醒过来。待白玉夫人转醒,只见自己五花大绑,卧于小张太子面前,左右旁各一神将,一者为之前所见之小哥,一者为未曾见过之矮个将军。白玉夫人大怒:“用此卑鄙之法算得什么好汉,可敢与本夫人拉开阵势较量一番。”小张太子使了个眼色,早有沈化龙上前解开缚锁藤条,随即扶起白玉夫人,退于一旁。小张太子道:“此番请法着实让夫人受惊了,本太子在此恭送夫人回洞,待明日天明,再列开阵势,生擒夫人一回如何?”白玉夫人心中不忿,亦不好表现得出,只得将打落之齿咽于肚内,随即道:“那就明日再来领教太子的高招了。”言罢,便化为一阵青烟自回洞府不表。

那白玉夫人回得洞去,只见洞口岗哨皆齐齐拜倒问:“夫人何故由外而入,我等皆未有见得夫人何时外出。”白玉夫人大怒,将袄袍为鞭,狠狠抽在岗哨脸上骂道:“俱是夯货,本夫人以为人所掳,棋败一阵,你等竟然毫不知晓,如何当得岗哨?”那牛精自知理亏,不敢多言,皆拜倒在地,齐齐恳求夫人谅解。只把那洞中牛精惊扰,皆齐齐拜倒,附和岗哨牛精。白玉夫人亦是心乱如麻,入内中落于大座之上,百思不得其解。其牛精之中有一精怪乃是平日颇有伶俐者,故此常傍夫人左右,打眼瞧去只见白玉夫人脖颈侧出有两点细痕,却是沈化龙为其以短刃割开吸毒之处,连忙唤住夫人道:“夫人,夫人脖颈侧出若有蹊跷,夫人可查探一二。”好夫人,随手拾来铜镜一枚,细细端详,不觉怒骂道:“好个太子,竟然用毒毒害本夫人。”直将那铜镜摔落在地,发出震天响动,直将以站起身来众牛精复又齐齐吓跪了去。随即夫人媚眼一转,咯咯笑道:“若是那太子要我命时,不救奴家便是了,何苦又救得我身,这般怜香惜玉而来。”直将众牛精做了个丈二和尚,个个均是摸不着头脑,却不知此事连小张太子都浑然不知。

见白玉夫人复归于正室,众牛精各个抖擞精神,生怕再出事端,不想却从正室之中传出白玉夫人洋洋懒懒之音:“勿需惊慌,各自休整歇息罢,待明日再战,今夜已然无事也。”不管众牛精目瞪口呆,白玉夫人自卧于草塌之上,渐入梦乡之中。梦中一俊俏太子手持钢枪迎战一持杖禺狨,一人一猴战及多时,白玉夫人见太子久拿不下那禺狨,竟是拍刀助战,战时相看那俊俏太子,竟是含情脉脉,道一声:“冤郎。”径自醒了,原是南柯一梦。

自取了双刀,白玉夫人也不点兵,也不披甲,只身着一身素袄,着一对登云靴便出得洞门,直往小张太子相约处而去。此时,东方即白,暮色渐消,早有小张太子持枪等候已久,身后宫守仁沈化龙分列左右。小张太子见白玉夫人一兵不带,只身来此,不觉又多了几分赞赏之情。白玉夫人见小张太子三人皆立于身前,笑盈盈道:“小女子一人独至,不知太子是要一个一个来,抑或是三个一起来?”小张太子笑道:“如此之法,恐怕天下都将笑本太子欺晦于你了,我们弟兄三个随你挑选其一,其余二人皆不相助,你看如何?”

白玉夫人狡黠一笑道:“既如此,本场若是小女子胜了,太子可要依言与我做个压寨官人。”小张太子笑吟吟道:“那是自然,本太子向来一言九鼎,断无反悔之理。”白玉夫人心中暗笑,自是早有计算,点将宫守仁道:“如此甚好,小女便邀此位小哥相斗一场。”小张太子道曰:“善,如此便有劳守仁了。”心中却奸笑不已,早知这白玉夫人要如此决之,自是成竹在胸。沈化龙亦是钦服小张太子未卜先知,扭头狞笑不止。

这宫守仁自是实在,手持巨钺,也不答话,直向白玉夫人面上轮去。白玉夫人架双刀急挡时,只觉一道大力袭来,双刀险些为那巨钺掀飞而去,心中不住苦恼,看着矮矮小小身材,不想竟是天生神力,一向自诩力大于他面前竟有如灯草。白玉夫人定下心神,停却胡思乱想,专心与宫守仁相斗。可之后更是叫白玉夫人心惊胆战,那将身材矮小,可巨钺却一钺更比一钺沉,直将白玉夫人震得双臂发酥,于云端险些站立不稳,心下顿生怯意,手上一慢,一刀已为宫守仁磕飞。待跑时,却见宫守仁一钺拍来,白玉夫人急躲时,却见那巨钺于空中转了个向,直立在白玉夫人脖颈不远处停了下来。白玉夫人情知复又输了一场,竟将好端端一个明眸皓齿春山八字作得个霜打茄子。

早有小张太子手持那柄为宫守仁击飞之刀踏上云端,还与白玉夫人道:“请白玉夫人归还,重整旗鼓,再来所战。不过本太子与夫人之约只剩得一次,此刻还剩得七个时辰,好叫夫人好好准备周全。”那白玉夫人也不言语,接过宝刀,斜眼一瞥小张太子,满是不甘委屈,随即便化为一阵清风而去,自归本洞。

宫守仁见白玉夫人归去,便抱拳向小张太子沈化龙告辞,便回返寽笃儿山而去。

沈化龙道:“不知太子三次如何擒得白玉夫人?”小张太子道:“如此简单,无外乎两手准备。”沈化龙问道:“是何两手准备?”小张太子使得个眼色,与沈化龙寻得一荫凉之所,方才落下云端道:“白玉夫人必不会来与我等斗将,其一,袭以奇兵,打我等一个措手不及,找回一场,我等只消设计一个圈套,守株待兔便可。其二,利以地貌,托至七个时辰,皆是只消我暗以控水之法搜罗方圆数里,以水将其缚来便可。”沈化龙听闻笑道:“如此便是妙法无双,太子果是斗南一人矣。”小张太子道:“斗南一人且不敢当,收降区区一个白玉夫人还是绰绰有余。”沈化龙道:“莫说一个白玉夫人,日后四方辐辏不为过也。”小张太子哈哈一笑道:“如此方才不辱尊师之名也。”

小张太子暗寻一流水之处,于溪流之中凝得水龙一条,将身隐于溪流之中,静待白玉夫人咬钩。沈化龙拾得一石桌两石礅而来,与小张太子于石桌之上对弈而来。沈化龙喷以黑色毒液为子,小张太子凝以白色露珠为子,二人对弈直至日头渐西,仍不见白玉夫人前来,沈化龙笑道:“看来是要太子出马将其缚来,等不得白玉夫人自来了。”小张太子笑道:“何须本太子亲自出马,待看水中是为何物?”沈化龙望溪流中看去,只见那水龙张牙舞爪破空而出,转瞬间以一为五,以五为十,以十化为千百条水线,直奔方圆数百里而去。

且言白玉夫人,果真如小张太子所想,思虑再三,便得一隐匿行踪之计,思量时过再出,亦使小张太子失却三擒之约。自诩久居于此而谙熟隐匿之所,复又拘得山神土地而来,唤众牛精看管,勿要为小张太子指点路径,便只身前往一处石穴藏匿。及至将晚,白玉夫人见仍无人至此,心下大安,索性将那所视得山珍至宝反刍而来,自是不亦乐乎。未发觉早有一水线及至石穴洞口往内行来,而后接二连三,尽数是水线一条条而来,渐行至白玉夫人四周。

忽地,众水线相连相合,组得一巨网,刹那间将白玉夫人网于其中,白玉夫人尚在惊慌之中,却发觉手撕不动,刀劈不断,不知如何是好。然石穴洞口之外闯入一颗硕大龙头,直叼住水网,连同白玉夫人一起,呼啸而去,直至小张太子面前,将水网张开,水网落地立即散落一地,只剩得白玉夫人立于小张太子沈化龙面前。

小张太子微微一笑,扭头看向白玉夫人道:“如今白玉夫人可按约入我佛门否?”白玉夫人定神道:“小女诚心归佛,还望太子恩准,遣散了家兵,再来随太子而去。”小张太子起身笑道:“不妨事,已然为本太子散了。即那山神土地也为本太子放了。”白玉夫人听闻,甚为惊讶,连忙跪地道:“小女日后定辅佐太子身前,鞍前马后在所不惜。”小张太子笑道:“却不是为本太子,而是为本太子妹子玉莲。”略思一二,随即道:“不知夫人可愿拜本太子为兄,日后与玉莲妹子便是姐妹相称,夫人你看可好?”白玉夫人连忙撇却双刀,轻轻施一礼道:“妹妹白玉见过哥哥。”小张太子大喜,将白玉夫人扶起道:“白玉妹子勿需大礼,如今尽是一家人,可随为兄前往,见你玉莲妹妹。”白玉夫人答道:“凡事讲求个先来后到,白玉愿奉玉莲姐姐为姐。”小张太子道:“也罢也罢,便为玉莲之妹也可。如今天色已晚,我等便赶个夜路,明早回往,见过玉莲妹子便可。”白玉夫人施礼道:“小妹谨遵兄命。”待与小张太子沈化龙驾云回返寽笃儿山,及行至寽笃儿山时,已然天色将明。

白玉夫人见此山别有一番仙韵,更胜于云秋山百倍,心中暗道这小张太子果有仙缘,竟能寻得到此等好风水之地。只见此山与往昔更有不同,山中自是一片祥和,山顶隐隐泛有佛光,靡靡之音于山林间回荡,淼淼之雾于半山处凝结,此便是春从人意也。及至寽笃儿山,暗落云头,早有宫守仁迎上前来,白玉夫人早知宫守仁名号,自是上前寒暄一番。几人便于宫守仁引领下,前往玉莲草庵之所。

未及草庵之前,已听闻得玉莲诵读早课之音,其音妙妙,大简至梵,道的是:“尔时世尊,从肉髻中,涌百宝光。光中涌出,千叶宝莲。有化如来,坐宝华中。顶放十道,百宝光明。一一光明,皆遍示现,十恒河沙,金刚密迹,擎山持杵,遍虚空界。大众仰观,畏爱兼抱。求佛哀佑,一心听佛,无见顶相,放光如来,宣说神咒。”小张太子笑道:“此便为玉莲吾妹,日后白玉妹子便可与之姐妹相称。”话说间,已见那庐草庵,白玉夫人只见得一俏丽佳人身着僧服,头戴沙弥帽,正端坐于院中,左手持经卷,右手不住敲木鱼,心知必是玉莲无疑。只见得那玉莲唇红齿白,红头花色,果是一美人坯子,心头竟不觉有几分落寞了来。白玉夫人见玉莲早课之仪大方得体,诵读经书隐隐有端庄之相,便知慧根深厚,佛缘无量。

玉莲已见得云端之上众人之中得添一曼妙女子,此女双瞳剪水,面似桃花,冰肌玉骨,风姿绰约,更得那胸前一对玉兔撑起霓裳呼之欲出。不觉间,咏颂之音已然停绝,玉莲不由得暗咬下唇,低头叹息,心中不禁失落开来。复又不自觉向小张太子瞥去,见白玉夫人含笑望向自己,连忙低下玉容,自得神伤起来。正此时,小张太子众人已然落下云头,之落在玉莲草庵院内。

小张太子笑吟吟,一把扯过白玉夫人对玉莲言道:“玉莲妹妹,为兄与你介绍。”话未言罢,只见玉莲冷眼道一声“玉莲知晓了”,便扭头回那草庵去了。倒是将小张太子晾在一旁,作了回丈二的和尚。小张太子见宫守仁一脸茫然,倒是沈化龙一脸坏笑,不由得动了肝火道:“你倒知晓了?”沈化龙阴邪一笑,冲白玉夫人一努嘴,也不言语。白玉夫人抿嘴一笑道:“此事便不劳哥哥费心,小妹自与姐姐相说去也。”便踏步入得庵寻玉莲去也。

小张太子问沈化龙道:“玉莲妹妹为何如此古怪,白玉妹妹果然知晓?”沈化龙神情狡黠,笑道:“阿弥陀佛,此事颇有玄机,我等出家人不知为好,不知为好。”小张太子倚靠院内树下,百思不得其解,忽而闻听庵内似有嬉笑之音传来,未及多事,便见玉莲并白玉夫人相挽而出,连忙起身来之眼前。宫守仁急起身随小张太子前往,却为沈化龙一把拽住,耳旁轻声道:“莫要前去不识趣也。”

只见玉莲并白玉夫人双双跪于小张太子面前,齐声道:“妹妹玉莲,妹妹白玉,自愿归我佛门,恳祈归于大圣国师王菩萨座下,望哥哥小张太子代为授收,为弟子剃度。”小张太子道:“无须如此,我师曾言,修佛以修心修性修行,外物总不重之。”便要扶起二女。却不料二女皆摇头再拜道:“妹妹诚心落发,望哥哥成全。”小张太子无奈,便唤过二女沐浴更衣,又讲过善来,破结,三归,八敬,羯磨种种因果尔来,方才为玉莲并白玉夫人一一落发。小张太子复唤过白玉夫人而来道:“白玉妹妹,你乃是妖身,日后恐佛道所害,故而为兄赐汝卍字佛印一枚,若遇我道中人可将其现形,便可为其知晓,得一方平安也。”遂以手于白玉夫人脖颈处书一卍字,顿显佛光隐于肌肤之下。复唤过玉莲而来道:“玉莲妹妹可安心修佛,习得师尊所赠经书自然功德无量,以成正果,亦要替为兄好生照料父母,享受人间清福。”复又轻声言道:“白玉妹妹终究乃是妖身,玉莲妹妹可要小心一二,为兄种下卍字佛印乃是一咒。”遂将咒语秘传于玉莲,心下便顿觉安心不少。

小张太子复又拜别沈谦夫妇,便遵弥勒佛之意寻太上老祖而去。

不知太上老祖处有何奇遇,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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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机缘巧合下,她得到了至宝空间,对于灵修的追求使她一朝穿越。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人便是这别扭的少年皇子。几十年的风风雨雨,她守护着他的人,而他守护着她的心。一生守护到最后,终于明白,其实这就是挚爱。第一眼看到还在昏迷的她,他就知道这个女人是他的缘,是他的劫。这个来自异世倾国倾城的佳人,力量强大,内心更是强大,为了能够站在她的身边,他一直不停的努力奋斗。奈何命运捉弄人,到了最后自己终于还是要失去她么?女主有空间,不过是亲妈想她无论在哪里都可以活的更好而已。
  • 冷面医生与俏佳人

    冷面医生与俏佳人

    冷面医生与俏佳人是一部以都市生活为背景开展的长篇言情小说。通过伏笔和铺垫,前后照应,直接间接描写,人物烘托等写作手法向读者讲述了一位高冷男神医生在遇到他命中注定的那个人时发生的一系列趣事。让读者通过语言文字间接感受医生的严谨,专业,与身为一名演员俏佳人之间是如何碰撞出爱情的火花,以及医生的恋爱心路历程。
  • 云烟盛世

    云烟盛世

    她,家族大会,横扫所有年轻一代,带领家族步步走上巅峰!她,凄凄雨夜,抱着怀中冰冷尸体,乌黑长发瞬间寸寸如雪!她,民间小镇,身着白衣仪态万千,传播福音祝福无数百姓!她,世界树下,面对百丈艰险峭壁,无畏磨难只为救一个人!她,九天之上,横眉冷对百般刁难,强硬态度解决奴役压迫!她,是楚云烟,光暗同体,圣邪同身,为天道所不容,是顺逐命运继承圣宗无上荣光,还是打破桎梏探索未知黑暗?看楚云烟如何在世道漩涡中夹缝生存,开创一片云烟盛世!
  • 恶魔方圆行

    恶魔方圆行

    这是一个生命回归起源的世界,未来人类社会的过度发展,战争的烟火弥漫了世界,破坏了生态环境,导致这个世界从最初鼎盛的文明逐渐回归一个过往人们熟悉却陌生的世界。小小主人公现在按着作者的剧本将行走上这个新世界、希望读者你们也能愉快地踏上他的恶魔之旅。
  • 混在修仙宗门中的妖

    混在修仙宗门中的妖

    你以为修仙宗门里都是人族?但是事实告诉你还会有妖,以及其他种族!
  • 深情男配我的

    深情男配我的

    男配多好,所以本作者致力于收了,哈哈哈哈。萌新一个,请多赐教。
  • 百年浙商

    百年浙商

    什么是真正的商道智慧?谁拥有商业保险柜?百年浙商发展史,告诉你一个真正的商业秘密商场如战场的时代,不要做了炮灰在今日中国,商业人士不得不读的一段历史写透浙商百年史说尽商道一点智浙商是中国社会的一个商业奇迹。他们是如何从无到有,由弱而强,缔造了东方奇迹?在百余年的商业奋斗史中,那些优秀的浙商典范,又是如何开创了伟大的商道智慧?百年浙商,这样一部鲜活的大历史,这样一部商人史话,让人温故而知新,鉴往而察来,掩卷之余更添几分对中国商人的理解和对一切创造的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