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泽城阴着脸,低声怒吼说:“好,我们拭目以待,我玩儿死你。”最后几个字陌泽城刻意放慢了速度。
暴戾的眼虎视眈眈的看着她:“你可以找任何方法杀我。”如果你有那个能力的话。
冷淑珍一声苦笑,没再看他,一瘸一拐的快步走了出去。
陪她玩,陌先生可真有闲情雅致……
最后一句话,她也没放在心里。
冷淑珍捧着染上血的裙子,鞋上也有,因为不能水洗,便移到有微弱的月光下,拿湿布子擦干净。
弄好以后,冷淑珍睁着空洞的大眼睛一直到天亮。
第二天,赵子楣带着浓浓的香水味打开门,便看见门口蹲着一个人,吓了一跳。
冷淑珍把埋在双腿的脸抬起来:“楣,楣姐。”
赵子楣看见她苍白而又虚弱的小脸,眼下还有着大大的黑眼圈又被惊了惊。
“你在这儿干嘛?”
冷淑珍站了起来,但小腿还是忍不住的颤,只好一只手托在墙上:“对不起楣姐,我把员工服丢了,我工作的时候没有衣服穿,昨天的工作我没有干完,我来领,领罚……但那边的人都不在”
冷淑珍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低,身上套着郝执一落下的褂子,里面依旧是那个裙子,脚背是裸的,唯有那处可以看见伤。
把腿上不为人知的东西完完全全的遮住了。
赵子楣皱了皱眉:“穿在身上的东西怎么能丢了?”
冷淑珍的睫毛颤了颤:“抱歉,我把衣服晾在了阳台外,然后就不见了,我猜因该是被风剐跑了。”
赵子楣明显不高兴了,抱住胸撇了撇红唇:“知道我为什么收你么?”
冷淑珍弱弱的摇了摇头:“不知道。”
“我看你年纪轻轻受了苦没有自甘堕落,出于善心才给你希望是。”说白了就是可怜你。
“你要是一直给我撒谎,什么自虐狂什么衣服风吹跑了,你是不是以为糊弄傻子呢,你赶紧给我走人!”说完就要扭头走,冷淑珍着急了。
赵子楣怔住,一只手轻轻拉住了她的衣角,小声说:“对不起,我承认我说的是谎话。”
赵子楣歪了歪头:“所以呢?”
冷淑珍摇了摇头:“我没有地方可去了。”
赵子楣小心翼翼的问:“你是贩毒的?”
冷淑珍弱弱的笑了笑:“你放心,我不是。”
“楣姐,有人要找你。”
赵子楣看了她几眼,“你找后勤部的管理员要衣服,还有,你得把话说清楚,明天中午来找我。”说完便匆匆走了,高跟鞋在地板上发出了强有力的声音。
……
“别打着她的名号来问我要东西,一天天看她拽到天了。”
你好端端的衣服穿身上就丢了,你可真是个奇葩。”
“我放在阳台上,然后就不见了。”
“肯定是搞男人被撕烂的吧。”
“什么?你丢了两个水桶!”管理员的肚腩鼓鼓的,胖的连双眼皮也不见了踪影,插着肥腰气鼓鼓的拿手指指着她,带点娘炮。
“那个水桶可没给打折,你要赔的!”
“是是是。”冷淑珍压着腰一直陪着抱歉,从心底对这个油头大耳的中年男人的严恶。
但希望自己态度诚恳点,给人家一个好印象,谁叫打杂的多归他管呢。
冷淑珍自小爱笑,不必要的冲突都会尽量避免,不过不会让自己受欺负,但是现在无所谓了,无论都苟且她都要活着,直到到她是冷淑珍为止。
刘春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拿去拿去,别站这儿碍我的眼。”
“嗯谢谢你。”
“等等,扫宾馆的请假了,你今天负责19楼的。”
这个地方实在大,来了近一个月也没完全熟悉,冷淑珍绕了不少远路,才找了通往宾馆的电梯。
走路还是一瘸一瘸的,运动一下右腿更是疼的呲牙咧嘴。
走廊长长的看不到最前面,心里很压抑。
手上的胶皮手套很松,于是冷淑珍把皮套摘了下来,隔着手套套到了手腕上,有两个正好,因为她的头发又少又松,一个绑不住。
冷淑珍面无表情拿着扫把低头扫着,其实挺干净的,冷淑珍低头都能看见瓷砖上她的倒影。
〔SOS〕?
冷淑珍弯腰捡起了一张纸条,她没记错的话这个是求救的意思,冷淑珍皱了皱眉,拜托能不能别再让她遇上这么剧情性的事了。
冷淑珍看了看离这张纸条不远的门,金色的门牌号“H607”,冷淑珍走近门,把耳朵覆在了门框上,可惜隔音效果很好。
手链……
冷淑珍在紧挨门缝的地方找到了一条细细的银色手链,很是漂亮,因该是女士物品。
她陷入了沉思,这个城市与其他地方不一样
陌家可见可怕程度。
所以她,还是别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