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的时间,一晃而过。而这学堂里的学子,也从原先的七人增加到了十人,而唐棠和李逸因为年纪的增长,座位也从原来的后排调整到了离将桌不远处的地方。
一进书堂,唐棠便朝陈先生的座位上望了望,见其还没有从内屋里出来,唐棠便径直的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待坐稳之后,唐棠便拿出了《论语》在位子上认真的攻读着,而等李逸在位子上坐下之后,也没跟身旁的唐棠说什么,只是拿出了自己的书,在那里认真的“复习”着。
“唐棠”,陈先生呷了一口清茶之后,便招呼着唐棠过来讲学,唐棠见陈先生已然向自己招呼了过来,便拿起了桌子上放着的《论语》,朝着陈先生走了过来。
一走到讲台跟前儿,唐棠便十分谦逊的向着陈先生施了一礼,施礼过后,便将手中的《论语》恭敬的放到了讲桌上。
陈先生全身靠在椅子上,不紧不慢的冲着唐棠问道:“唐棠,《为政》一篇你复习的怎么样了啊?”
听清了陈先生的问话之后,唐棠似是很有底气的回复道:“先生,虽说是不敢对答如流,可我在家的时候已经将《为政》一篇都认真的复习过了。”
“哦?那我可就要随便提问了?”,陈先生话一说完,便拿起了原在桌子上放着的《论语》,开始往《为政》篇翻阅着。
唐棠看着眼前正在翻阅书籍的陈先生,心中虽说是有一些紧张,可脸上却仍是镇定自若的答道:“恭请先生垂询”
“嗯”陈先生一应声之后,便开口说道:“子曰:“道之以政……”
子曰:“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
“嗯,不错。”陈先生稍一赞扬之后,便看向了另一页,又冲其问道:子游问孝。子曰:……”
“子游问孝。子曰:“今之孝者,是谓能养。至于犬马,皆能有养;不敬,何以别乎?”
“很好”陈先生见其仍是流利的答上来了之后,便又翻到了另一页,认真的选取了一段之后,便对其问道:“孟懿子问孝。子曰:……”
“孟懿子问孝。子曰:“无违。”樊迟御,子告之曰:……”,唐棠背到这块儿突然忘记了后面是什么,心里想着,前两句都已经流利的背下来了,要是在这句上掉了链子,怕是今日真的要挨上一顿“手板”了。
因心下有些慌乱,唐棠便开始四处张望着,突然间他看到了坐在讲台旁的李逸正在那里练习着“字体”,而旁边则尽是他写完了的帖子。
因其字写的颇大,唐棠虽身在讲桌,却也能隐约的看清字帖上的内容,他往旁边“废弃”的字贴上看去,只是看了前几个字!便让其心中大喜!
原来,那“字帖”上面的内容,正是唐棠现在正在背着的答案。唐棠高兴之余,忙探头仔细的看着。
陈先生见唐棠始终是支吾着没有将这句话完整的说上来,便拿开了手中的书看向了身前的唐棠,而顺着其眼神望去,陈先生也见到了李逸桌子上的字帖。
陈先生知道那“字帖”上面定有玄机,可自己也不能光凭着这一点,就打断了唐棠的背书。于是陈先生便想出在桌位上重重的“咳嗽”了一声的法子,好用来提点一下唐棠。
唐棠见陈先生已然警觉,便又忙转过来对其接着背道:“樊迟御,子告之曰:“孟孙问孝於我,我对曰,无违。”樊迟曰:“何谓也?”子曰:“生,事之以礼;死,葬之以礼,祭之以礼。”
“恩”,等唐棠刚一背完,陈先生便朝着李逸的位置上望了一眼,见其并没有什么举动之后,便又向唐棠提问道:“子张学干禄。子曰:……”
陈先生将问题刚一说出来,便拿开了手中的书籍,眼睛直盯着唐棠,等待着他的答案。
唐棠虽见陈先生眼神之中透着犀利,可自己却毫不慌乱,也与陈先生四目相对的缓缓答道:“子张学干禄。子曰:“多闻阙疑,慎言其馀,则寡尤。多见阙殆,慎行其馀,则寡悔。言寡尤,行寡悔,禄在其中矣。”
“嗯,看来还是回去复习了一些的!”,陈先生虽对其稍有赞扬,却又转而说道:“唐棠,《为政》篇有道: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你虽然天性好动,可还算是有几分聪慧的!如果你以后能够用功读书、钻研学问的话,想来还是能够成就一番事业的!”
“嗯!谢谢先生教导!”唐棠十分郑重的说道:“先生,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您对我的良苦用心的。”
听完了唐棠的保证之后,陈先生似是很是欣慰的对其说道:“嗯!这就好啊!”
话一说完,陈先生便又翻阅起了手中的《论语》,待翻到了页数之后,陈先生便对其招呼道:“来,今天为师教你《八佾》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