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题是平面几何,全等三角形的证明,有三种证明方法是什么?”
乔晏晏拿着的书跟块板砖一样,一言不合就要开砸。
席辰星吞了口口水,清了清嗓子,“咳,这个我知道,不就是等腰、等边还有个啥来着?”
苦恼的摸了摸脑袋,英勇就义道:“你砸吧。”
“你知道你一个都不对吗?”
“哦。”
席辰星点了点头。
乔晏晏正要动手,手下的脑袋突然冒出来一句:“反正已经是没脑子了,再砸也不会笨到哪里去。”
“呵,你还挺光荣?”乔晏晏好笑道。
席辰星仰着脑袋准备说话,正好,乔晏晏手一滑,书重重地砸上去了。
好巧不巧,书角太硬,丹凤眼旁落了两厘米的划伤。
这可不是她故意的,真是手滑。
还好伤口不深,纸巾一按就没渗血了,但是这印子也得好几天才消。
“姐姐,我被你砸得光荣负伤了。”
席辰星睁大了眼可怜巴巴地望着看上去有点儿不知所措的女孩儿。
乔晏晏手上还拿着酒精,心里有几分内疚,这么俊的脸被她划了一笔,留了印子可就是罪过了。
她放软了声音,朝着人招了招手,“过来,光荣的弟弟,我给你抹酒精。”
“我不要,你唤狗呢。”
席辰星望着一大瓶酒精就脸色发白。
他皮,从小没少被爷爷拿着藤编教训,每回都是乔晏晏拿着酒精给他消毒,痛的他撕心裂肺的。
“过来。”
“我不要,你故意整我呢。”
席辰星舌头顶了顶腮帮子,烦躁又惧怕道。
“你到底过不过来!”
乔晏晏也被这兔崽子搞烦了,她是内疚弄伤了这张脸,却不内疚整治这小子。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两人在房间里玩上了猫抓老鼠的游戏。
“我…我不跑了,上……上酒精还不行吗?我真的是服了你了。”
席辰星两手插着腰,大声喘粗气。
他在学校里也是以一打十的扛把子,在乔晏晏面前就被压制的毫无底线。
“啊!啊!啊!”
手下的脑袋不停咆哮着,乔晏晏憋着笑憋红了脸。
他真是一点都没长大,还跟小时候一样怕打针怕消毒怕去医院,说穿了就是怕疼。
“闭嘴,你想整栋楼都听到你的鸭公嗓子鬼哭狼嚎吗?”
乔晏晏毫不留情地拿着棉棒狠狠往伤口一戳。
这下可真把席辰星弄哭了,眼角泛起薄红,哀叹道:“姐姐,你就不能下手轻点吗?以后要是哪个男的娶了你这样的女汉子,算是要命了。”
“呵,好好看看你自己?你连书都读不好,以后没学历靠着祖宗留下的那点儿基业坐吃山空,哪个好姑娘要嫁给个空有脸的混蛋。”
乔晏晏翻了个大白眼,给人贴上了个哆啦A梦的创口贴,收起酒精棉棒就走了。
卷子讲完了,她还留在这里等着席夫人给难堪?
席辰星倒是被女孩子一番话激怒得涨红了脸,朝着人离去的影子喊道:“喜欢我的女孩子从校门口要排到我家,你个女汉子才没人要!”
他也不知道她听到了没有,只觉得心里难受。
学校里那群好学生也瞧不上他,他觉得无所谓。
可是被乔晏晏嫌弃,他很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