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破第七关窍用了足足六枚元气石,原本方琛以为只需要两三枚就够了,没想到花的元气石比料想中多了足足一倍。剩下的四颗元气石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冲击第八关窍的!
方琛暗自皱眉,在此地修练根本就不保险,指不定那个段春风突然就冲进来了。想起段春风,让方琛也是头疼不已,这家伙简直就是个牛皮糖,实在是讨人厌。
看来要想好好修练还是得等到晚上了啊!方琛寻思!他把最后这四颗元气石揣在怀中,往地铺上一躺准备养精蓄锐,心想等晚上再去挖一些元气石。
他闭着眼睛沉思,今天归云宗的营地看不出来什么明显的变化,那是因为干活的都是杂役弟子,宗里的高手们自恃身份,当然不可能和杂役们一样去挖坑,也许宗主使的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计。
想到此,方琛不禁哑然失笑,自己不过一个区区的杂役弟子,居然担心起归云宗的事情来了,简直就是杞人忧天!
正胡思乱想着,突然一个声音传来打断了方琛的沉思:“大剑宗弟子李青特来向归云宗众位师兄讨教!”,声音洪亮,仿佛就在耳边炸裂,把方琛的耳膜震得嗡嗡作响。方琛吃了一惊,一屁股坐了起来,暗想这人好厉害!他爬了起来便出了帐蓬,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走去。
在宗主的驻地上,一名身着蓝衫的赤发中年男子肩扛一柄大剑立在帐外,他左手叉腰,神情倨傲,明显没有把归云宗放在眼里。要知道大剑宗和归云宗一样,都是赵国境内的四大宗门之一,在实力上不分轩轾,在位置上一南一北分庭抗礼,大剑宗主要修剑,宗里多是用剑高手,因此在剑之一道上向来瞧不起人,凡是碰到了修剑的门派,不免要去比较一番。
而归云宗则是不分刀枪剑箭,只要弟子喜欢都可修练,宗里的剑道高手自然也有,且还不少。自从六年前,归云宗一位内门师兄在与一名大剑宗的高手比剑的时候,不小心把大剑宗的人杀了之后,两宗之间便算是结下了很深的梁子,两宗的弟子只要在外面相遇了,大剑宗的人便会上前来讨教。只是归云宗一方毕竟杀了人,自觉理亏,因此能让则让,这样一来反而涨大了大剑宗的气焰。
显然他们心里也不服气,一个专修剑术的宗门竟然输给一个杂七杂八的门派,简直让人难以理解。就像是一个专业人士在自己的领域输给了业余人士一样可笑。这些典故自然非方琛所能知道的了,他见有热闹可看,就想去瞅瞅,也不知道这里的高手们是如何比斗的。
这里是宗门驻地,大剑宗的人竟然欺上门来了,这就是在啪啪打脸了,若是归云宗再不应战的话,实在是说不过去。而且在这四面八方都有其它宗门势力的人在,若是这个时候退缩了,不仅宗门颜面无光,只怕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归云宗怕了他大剑宗。
因此,在大剑宗李青的对面站着一群归云宗的内门弟子,他们尽皆愤怒的看着李青,扬言要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废了。只是宗门长老还没有说话,虽然是群情激奋,却还懂得克制,并没有发生过激的行为,否则,纵使这个李青剑法了得,也会被这一大群的归云宗内门弟子给撕成碎片。
方琛悄悄的挤了过去,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偷偷的观看起来。
李青见归元宗的人没有一人肯应战,脸上的不屑之色更浓,笑道:“在下素闻归云宗众位师兄刀枪剑棍诸般功夫冠绝当世,没有想到耍嘴皮子的功夫更是天下无敌!实在是让人大开眼界!”
这话一出口,从归云宗里便冲出一名内门弟子,他手握一柄阔刀,喝道:“归云宗门下程潜向阁下讨教!”,他话音刚落,手中阔刀唰的一声,带着股凌厉的刀气便朝着李青当头劈下。刀还末至,那股已成实质的刀气便吹得李青衣服列列作响,李青不敢大意,脚下一错,侧着身子往后斜斜退在三丈开外,自然将程潜这一刀化解。
程潜冷哼,一振手中阔刀,那柄阔刀发出一阵嗡嗡声,他道:“要打便打,为何要躲!”,提刀瞬间又到了李青身边,唰的一刀直奔李青面门。
李青轻笑一声,仍然没有出手,赞了一句:身法不错,脚下发力直奔平原中心而去,他边跑边踢地上的沙砾,一路沙尘滚滚看起来倒也有几分声势,他远远的声音传来:“这里地方太窄施展不开,有胆的跟我来!”
程潜见他两刀都轻松的躲开,心中也是一沉,提刀追赶。一边的众内门弟子见状马上跑了过去,这边的动作很快便吸引了四周各方势力的注意,大家纷纷向平原中央地方赶来看热闹。
作为四大宗门的归云宗和大剑宗,近几年来一直纷争不断,互有胜负,好在大家都比较克制,没有酿成宗门间的大乱斗。
说话间,程潜和李青已经交上了手,程潜在追赶中突然凌空跃起直奔前方的李青,一刀直劈李青后背,李青也止住脚步回手一剑挡去。
“铛!”的一声金铁交鸣之声中,程潜倒飞而回,而李青则往前冲了五步,两人手臂都有一些擅抖,没有想到双方的力道都是如此之大。
程潜得势不饶人,阔刀卷起阵阵寒光连劈三刀,刀刀不离李青周身要害。李青面色平静,沉着应付,轻易将这三刀化解。两人你来我往,杀的难解难分。程潜刀法沉稳,且势大力沉,李青剑法高绝,也非易与之辈。一时间实在是难分胜负。
刀意凛冽,剑气纵横!
众人只敢在十丈之外观看,若是被这无形的刀意剑气刮到身上,只怕立时便是筋断骨裂的下场。
这时候的大剑宗门人也赶到了,他们与归云宗弟子遥遥对峙,双方的脸上都有着浓浓的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