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然扶着棺木,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在下告辞了。”说着邱然就要往外面走。叶疏狂当然不会让邱然这么简单就离开,要知道邱然一旦离开了,那么苦斋大师也会以同样的理由离开,楚籁当然也会用同样的借口离开。邱然表面上是在同楚籁呕气,实际上是想趁此机会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作为主谋的叶疏狂怎么会这么简单的放过邱然,他当即走到邱然面前,一把抓住邱然的手道:“邱兄弟慢走,我看你伤的不轻,待在下为你运气疗伤。”叶疏狂哪有这么好的人,他这么做,只是给邱然一个离不开这里的理由。邱然一看自己将要羊入虎口,当然挣扎着想要挣脱叶疏狂的紧紧抓住自己的手。邱然说道:“叶府主不必客气,这点小伤在下静养几日便可。今日,看样子我是不能够再说下去了。不然定会引起事端来,饶了七湖天府的灵堂,传出去的话,只怕小弟在江湖上面再难有颜面。”
叶疏狂一听,笑了一下,道:“邱兄严重了。我为邱兄疗伤,没有什么不妥之处。我看邱兄伤的严重,只怕如果不及时以内力帮你止住伤势,只怕日后会留下后患。”叶疏狂说着,也不管邱然还要不要说,就把自己的内力源源不断的注入邱然的身体。
邱然身体一受到叶疏狂霸道无比的内力,立刻不住的喊疼,豆大的汗点不住的往外面冒。在场的都是明眼人,知道叶疏狂根本就不是给邱然疗伤,而是用内劲刺激他体内的真气,让他生不如死。叶疏狂这手狠辣无比,在场的无不看得后脊骨发凉。
邱然此刻几乎要痛死过去,也不管什么面子,礼仪。左手从腰间抽出长剑,就往叶疏狂的腰上面刺去。叶疏狂武功高出邱然太多,加上邱然有伤在身,叶疏狂根本不把这一剑放在眼中。叶疏狂伸出两只夹住邱然挥来的剑,道:“邱兄,我好心好意为你疗伤,你怎么这般的领人情。”
邱然恨得咬牙切齿,他叫道:“叶疏狂,你这个骗子,你想怎样就放马过来。我不怕你。”邱然也是铮铮铁骨的汉子,那里容的叶疏狂这样子人面兽心的做法。此时如果还有所顾忌,那么只会让叶疏狂这样子的小人更加猖狂。
叶疏狂并没有被邱然的话语给激怒了,相反的还是淡然自若。叶疏狂所做的,只是不断的加大自己往邱然的内力。叶疏狂做事情永远都不是言语狠毒,而是他做事狠毒。表面君子坦荡荡,可是心里面却是歹毒异常,邱然的下场就是最好的例子。
坐在一边一直静默不言的苦斋大师终于看不下去了,他从椅子上飞起一手少林正宗的罗汉拳就朝叶疏狂的身上打去。苦斋大师是少林达摩院的高僧,罗汉拳用的那也是出神入化。这一拳虎虎生风,刚劲有力。叶疏狂不得已放了邱然的手,避开苦斋大师的拳头。叶疏狂如停渊嶙峙一般站在灵堂正中,用阴冷的眼光看着在场的每一个人。苦斋大师双手一合,道:“阿弥陀佛,我佛慈悲。正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邱施主既然不愿意让叶府主治疗,叶府主又何必强人所难呢。”苦斋大师说着,便把邱然护在身后,以防止叶疏狂在对他发难。
眼下的局面是叶疏狂最不想看到的,这种情况下,与各大门派的梁子是结定了,这样子他就不能如愿以偿的用最简单的方法,让自己成为统领武林的人。可是,既然木已成舟,那只好走一步算一步。叶疏狂很淡然的说道:“大师看样子是误会在下了。要知道这个有病不及时医治,只会让病情变得严重。就像四年前我小师弟的那段公案,要是我们能够再有一点消息的时候就及时阻止,我们中原武林就不会有那么多武林同道,惨死在大漠外族的高手手中。”
苦斋大师也是明眼人,可是叶疏狂本就是一个极难对付的人物,一时间苦斋大师也不知道该如何去与叶疏狂驳辩。邱然瘦了叶疏狂内力的刺激,整个人现在犹如被抽干了一样,浑身发软。
叶疏狂的脸上好似中了邪佞一般,至透出一股子难以言说的妖异之气。尤其是他那双眼睛游移不定,像是漂流无居的水一样,在灵堂内所有的人身上不住的游走,观察者每个人的一举一动。似乎只要谁敢有所异动,叶疏狂就会犹如迅捷的豹子,给他致命的一击。同时,叶疏狂有用言语不停的和在场的周旋,想要拖延时间。
邱然此时脸色泛白,他以极其微弱的语调说道:“叶疏狂,你就别再惺惺作态,刚才你根本就没有为我医治,反而是以极强的内力刺激我的伤患之处。你想要我一命呜呼,你想都别想,我邱然绝对不会那么轻易就死掉。”
邱然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也叶疏狂的阴谋拆穿,可是他也就此犯下了一个严重的错误。叶疏狂仰天长笑,道:“你这么说似乎是有些不妥吧。在场各位都是看到的,我一直在为邱兄疗伤,怎么会有要你性命的想法。我要是想你死,刚才就不用给你灌输真气,直接一剑刺穿你的喉咙不是更快一些,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叶疏狂不紧不慢的狡辩着,可是在场的左右人都心知肚明,叶疏狂刚刚的所作所为,却是有要邱然性命的意思。
叶疏狂心里面想到:这了我最大,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凭你们几个杂碎,谁敢在此胡言乱语,我定要让他去西天。这个邱然,坏我大事,我饶不得你。叶疏狂心里面这么想,可是他拿不准在场的有多少会帮助自己。于是,他举心生一计。
叶疏狂扫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道:“邱然,你说我害你性命,这里在场的有那么多人,我们就让他们说句公道话。”说着叶疏狂的眼睛飞快的在每个人的脸上划过,在场的所有人只觉得叶疏狂的双目中射出一柄柄利剑,直刺自己的心脏。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指鹿为马的演出,谁如果不偏向叶疏狂,只怕今天都很难走出这灵堂。
楚籁本就是一个小人,自然不会在意这些大是大非。他立刻就明白的叶疏狂的用意,开口说道:“叶府主说的没有错。在场都是明眼人,我看到是叶府主为了救你性命,源源不断为你注入内力疗伤,怎么会有要你性命的想法。”楚籁说完,不由自主的去看叶疏狂的脸,叶疏狂依旧还是一张冷冰冰的脸,可是从他看楚籁的眼神中,出来知道自己的回答叶疏狂很满意。
可是在场的一听到楚籁的话,都是一脸不屑的表情。苦斋大师看了一眼叶疏狂,见叶疏狂用目光不断地对自己施加压力。苦斋大师道:“我看到的和楚兄弟看到的有很大的不同,我只是看到了邱兄弟满头是汗,极其痛苦。至于是疗伤,还是加害于他,这个我不得而知。”
苦斋大师也不想惹祸上身,毕竟七湖天府是当今武林最大的门派,得罪了他,只怕少林会有灭顶之灾。趋利避害是人的本性,谁也无法改变的了。
整个灵堂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氛围中,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一直站在叶疏狂身后,为萧月哲守灵的薛浪身上。薛浪上前两步,正要说话,这时候棺材内居然传出了一阵响声,所有人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到上面。
薛浪听见里面传来的声音,知道萧月哲经过一天一夜的挣扎,终于从鬼门关里回来了,可是薛浪等人是不知道的,大家都站在灵堂上面,屏息凝视着诡异的棺木。叶疏狂通过薛浪的眼睛,看出了些许端倪,但是叶疏狂还是不太敢肯定发生的事情。毕竟他是亲眼看着萧月哲咽了气的。
现在的情况突然变得急转直下了。所有的人都把矛头指向了响动的棺材,似乎对里面的事物产生了浓重的好奇心。人死复生,这传出去肯定能够成为江湖话题的。
叶疏狂问薛浪,道:“薛师弟,什么情况?”薛浪一看眼下这剑拔弩张的情况,萧月哲如果从棺材里出来,只怕也是凶多吉少。薛浪立刻和叶疏狂打起来马虎眼。薛浪说道:“没什么情况,可能是刚才进来的那只黑猫动了棺木。”一听是黑猫,在场的所有人一下子想到了很多半夜闹鬼的传说,似乎都和这些黑猫有关。
薛浪这么说,是让所有人心里面有个诈尸的臆想这样子才有能让萧月哲从叶疏狂手底下逃脱。所有人一下注意力全部集中出来,要知道,江湖中人害怕的绝对不是武功高强的人,但是对这些似是而非的东西,大家都没有遇到过,至于怎么对付谁都没有想法。
叶疏狂一听,心里面也是咯噔一声。他看过一本有关盗墓的书,书中记载,人死之后诈尸,力大无穷,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如果萧月哲真的变成那样子,只怕自己也只有逃跑的份了。
楚籁等人也是不知所措,毕竟这些东西很难说的。要是真的诈尸了,在场的人合力都不一定打不过一只粽子。他也是贪生怕死之辈,可是不会把自己的性命拿来开玩笑。楚籁的眼睛一直盯着棺材,一秒都不敢离开,生怕里面的尸体一下子蹦出来。楚籁看看情势不对劲,想要溜之大吉,看是叶疏狂的眼睛始终在几个人身上游走,要想逃过去,怕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