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疏狂不说半句话,手中的长剑一抖,划出一片冷光向萧逸罩去,萧逸剑眉一竖,手中长剑一声龙吟,似一条光线直刺入叶疏狂的剑光中,顿时剑光似电,阵阵嗡鸣。再看萧逸,手中长剑舞出,似蛟龙出海,身后的气剑更是发出莹莹蓝光。叶疏狂顿感压力备至,不敢怠慢,手中长剑扫出,一条青白色剑气直逼萧逸,萧逸虎吼一声,手中长剑化作一点,一剑正中剑气的脆弱点上,那条蓝色剑气顿时散成几段,而萧逸的剑已经指在叶疏狂的喉间。叶疏狂一惊,他没想到萧逸的见如此之快,眼看着萧逸的剑就要刺到自己的喉咙上,急忙一个侧身让过去,但是天泣剑的锋芒还是划开了他的喉咙,鲜血顿时喷涌而出。萧逸也不再进攻,只是立在场中不言不语。叶疏狂伸手点住自己的穴道,止住伤口。萧逸道:“滚,不然下一剑就是你的整个喉咙。”叶疏狂冷哼一声,左手捂住伤口消失在茫茫苍原上。看着叶疏狂远去的背影,萧逸吐出一口鲜血,身上突然多出了四五道口子,萧逸冷冷道:“没想到,叶疏狂的武功精进如此之快。”
白雪依旧在飞,这世间恩恩怨怨就像这雪一样,终究会有个完的时候。
三月的江南还略有些寒意,但已经是绿草初长如绒,远望去,一片嫩绿在原来的枯草败枝中荣荣欣起。这时,桃李刚开始吐芽,一点点新鲜的叶片缀在枝头,远望去,似一斗绿莹莹的小珠吊在枝头之上。
江南人性子中透出几丝闲逸,绿草初长之际,也是纠结成群踏青之际。三五成群,老少一路,随情而聚。在城外的田间,山林间随处可见踏青之人,悠悠而行,说不出的轻松,安逸。
在经过数朝数代的经济发展,此代的江南已是富庶异常,已经是北方人口中的鱼米之乡,人间天堂。在这朝代迭变之际,北方战争频繁,而江南则是一片祥和。
话说这日,临安城首富方钱出外踏青。方钱去的是临安城附近的一处田野,这片田野长满了紫白色的小花,蜜蜂在上面轻舞。首富游玩与短衣游玩就是不同。一般百姓老少一家不过六七人。这方钱一出,光是仆人就跟了不下二十人,加上方家老小,三四十人的队伍,远远看去,一片黑压压的人头。这哪里是去踏青,简直就是去大煞风景。路人一见这架势,纷纷让路,正如游览的兴致顿时烟消云散。
方钱一边走,一边指着远处的一片花田说:“来人呐!把那花田上的人赶到一边去,大爷我要去那里玩。”“是”上前应话的是方府的总管。说到这方府的总管,那来头可不小。此人姓赵名衡,少时拜入临安三剑之一的苏星全门下学艺,后因触犯门规被赶出门下。其在临安城常常恃强凌弱,后苏星全出手惩治恶徒,才有所收敛。又因为其名声太坏,没有人敢碰他,就被方钱请入方府,当起了方府看家护院的总管。
赵衡提着柄剑,走到花田处。只见一群五六岁的孩子围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在那田间游戏。赵衡走上前去,说:“我是方府的总管赵衡,方老爷要在此休息,请各位让一下。”那群孩子一见这彪形大汉一脸凶相,全都蜷缩在那个少年郎后面瑟瑟发抖。少年本是星目半垂,坐在花田中,此刻已经站了起来,双手展开,护住身后的孩子。少年冷冷道:“方老爷休憩便来休憩,他凭什么赶我们走,这里一不是方老爷的田地,二不是方宅,凭什么要听他的。”
“凭什么?”赵衡复了一声,道:“就凭他有钱有权有势。你们有什么?是粗布短衣还是糙米粗糠?”少年双目似火一般,少年长袖一拂道:“没有我们这些人为你们耕种庄稼,你们这群富人吃的又是什么。恐怕是青石野菜。有钱了不起啊!你的钱可以当饭吃吗?”这番话如雷一般响彻赵衡耳边。平日里赵衡横行霸道谁敢说声不字。一直以来,他就是说一不二,哪有人敢这样驳斥他。赵衡吼了一声,一脚踢在少年肚子上。少年顿时飞了起来,越过那群小孩头顶,跌在地上。那姹紫嫣红的花被少年吐的鲜血染成了血红色。赵衡冷冷地说道:“想你赵爷我一直是说一不二的人,还没几个人敢和我顶嘴。你小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和我赵爷顶嘴,我看你是活腻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