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月哲轻功不赖,足下在丝带上面一踩,借着这微小的力道,已经再次跃起,跳回到擂台上面。这个时候,陈岳瑶带来的六个人已经呈扇形将陈岳瑶和萧月哲还有四派掌门围在身后,拼力挡着潮水一般的进攻。
萧月哲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一时大意,竟然给冷谦找到了可趁之机,让他这般轻松的逃脱了。面对着数百人的围攻,萧月哲一时间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
当下,也不多说什么,手下木剑一扬,就加入到战局之中,手下长剑唰唰几剑,已经点到几个人。陈岳瑶见状,也不多说什么,已经粉掌一动,和萧月哲并肩作战。
这该是陈岳瑶第一次和萧月哲这样子站在一起并肩作战,那么近,近到两个人都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声了。萧月哲抬眼看看身边的陈岳瑶,见她俏脸通红,他问道:“陈姑娘,你没有事情吧。”
还没有等到陈岳瑶的回答,擂台下面已经一把长剑刺来,萧月哲来不及多想,已经举剑一挡,一下子那把长剑已经脱手。同时,陈岳瑶手下一抖,那条碧绿丝带的小铃铛已经已经打在那个汉子的胸口。那个汉子顿时一口鲜血喷出,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两人一个打落敌人的兵器,一个打伤敌人,这配合的可谓是天衣无缝,就是寻常的那些长年练习合击之术的人,都未必有这样子的默契。
不待两人赞叹,又是一杆长枪刺来。这一次换做陈岳瑶先手,陈岳瑶碧绿色的丝带轻轻一抖,那丝带就像是长了眼睛一样,缠在长枪上面,陈岳瑶手下一用力,那杆长枪已经犹如一道流星,射向天空。就在这一瞬间,萧月哲长剑一下子散开,一瞬间便已经点住使枪的人大穴。
两人相视一阵,心里面都不由的带着笑意。就这样子,众人勉力支持了有半柱香左右的时间,脚下也不知道倒下了多少人,但是眼前总还是源源不断的涌上人来。
萧月哲说道:‘这样子下去不是个办法,照这个情况下去,我们最多还能够再顶一炷香时间。到时候的话,我们只怕要被这群人千刀万剐。我们要想办法,尽快离开才行。”
这里刚说话,眼前已经一把长刀砍到,萧月哲连挡都来不及,好在有陈岳瑶在身边,陈岳瑶手下丝带一抖,已经帮萧月哲把长刀卷起。萧月哲自然长剑一动,一下子刺出三十多剑。帮着陈岳瑶把她身边的人个逼开。
与此同时,萧月哲眼观六路,扫着四周慢慢的去看。去找寻一个可以突破的地方,他知道自己拖得越久,就越危险。这个时候,萧月哲的眼神一下子落到擂台后边那条碧绿的小河。萧月哲运气内,用传音入密的手法,对陈岳瑶说道:“岳瑶姑娘,等一会我会用尽全力,把这些人逼退。到时候,你就带着你的手下跃到擂台后面的小河,那里地形狭窄,这些人就没有办法捉到我们。一个时辰后,城外的破庙见。”
陈岳瑶心头一怔,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间萧月哲大喝一声,口中吐出一口浑浊之气,于此同时,萧月哲手下长剑一横,挥剑一扫。顿时,一道强劲无比的剑气已经腾起,将众人面前的黑衣人尽数打飞。陈岳瑶大喝一声,“跟我走。”
话音还没有落,她已经足下用力,已经犹如一只燕子,在空中划出一道绝美的弧线。原本跟着陈岳瑶的那些人,各个都是脚下一动,已经拔起几丈,随着陈岳瑶而去。
萧月哲原本也打算和陈岳瑶一行人一起离开,但是那一剑已经耗尽他所有的力气,他已经没有任何内力使出轻功离开这里。他只好长剑连出,化出一道剑幕,将要追击的人挡下来。
陈岳瑶回头一看,只见萧月哲已经埋没在人海之间,不知所终。她本想回头去救,但是转念想想,萧月哲这样子做不就是希望自己可以脱险,她不能够辜负萧月哲的好意。
而且,萧月哲身上有武神令护身,冷谦为了得到武神令,绝对不会轻易的要萧月哲死掉。只要自己逃脱之后,重整旗鼓,一样可以救出萧月哲。
陈岳瑶也是个识得大局的女子,当下银牙一咬,已经犹如一道青泓消失在临安错综复杂的街道之间。而萧月哲,已经没有一丝力气,倒在擂台之上,任由冷谦的人对自己施为。
这一局,萧月哲却是输了,而且输得一塌糊涂。不但项离身陷敌手,就连自己也是难逃被困的厄运。他只怪自己太大意,轻信了冷谦,怪自己太大意,放走了冷谦。
萧月哲和四派掌门人最后还是力战不敌,被冷谦所擒。好在冷谦誓要活捉五人,不然的话萧月哲恐怕难逃一死。冷谦用计,比起那些高明的武功,不知道要厉害多少倍。
等到萧月哲醒来的之际,睁眼看看四周,一片黑暗。伸手之处,却是毛毛刺刺的稻草。再看看四周,全部都是厚重岩石所做的墙壁,靠着萧月哲现在的修为还很难将它震碎。
这个监牢黑漆漆的,连一扇窗都没有。萧月哲内功已经有了一些火候,所以在这暗室之内还不至于什么都看不清。萧月哲看到离自己不远的地方,摆放着一碗白饭,一碟咸菜,几块火烧肉。萧月哲已经许久没有进食,看到那油灿灿的红烧肉肚子直饿的咕咕叫。
萧月哲挪动自己身体,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他低头看一看,才发现自己脚上绑着沉甸甸的脚镣,想是冷谦忌惮萧月哲武功高超,怕他从监牢逃脱。
看到自己浑身上下都是不同兵器造成的伤口,有些地方因为来不及治疗已经溃烂化脓。萧月哲不由得心里想到:“唉,这一下糟糕了。也不知道离儿现在怎么样?”
萧月哲虽然深陷监牢,心里面却还是不住的挂念项离,可见项离与他而言有多么重要。萧月哲挪动到饭菜跟前,也顾不得那些饭菜沾了些许的灰尘,端起饭菜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萧月哲曾经在临安郊外长长过着食不果腹的日子,现在沦落至此,自然也不会嫌弃什么。
他的性子就好像水一样,随遇而安,随性施为。不管外界的环境如何变化,他都保持着一颗平常心,所以他练习武功的时候心无旁骛,也不急躁冒进,反倒是比一般人修行要快许多。
这一餐吃完之后,萧月哲抹抹嘴巴,环顾一下四周,寻思着如何从这里脱身。等到吃饱之际,萧月哲才想起来冷谦一直惦记着的武神令,他伸手在自己身上摸一摸,发现自己身上已经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就连他藏得好好的在春秋阁得来的扇子也不知了踪影,更别说已经拿出来一次的武神令。
萧月哲盘膝坐下,默默运气行走全身,他想借由自己的内功,让自己身上的伤势尽快好转起来。但是,现在的他每运一次内息,浑身上下就好像要被什么东西撕裂一般。他伸手看看自己的掌心,那条原本隐隐若现的绿线,现在已经犹如画在自己手上一样。萧月哲心里面清楚,这是中毒加深的迹象,想来自己恐怕时日无多。
萧月哲转念想想,“奇怪了,冷谦已经从我的手中拿到了武神令,为什么还要留我一条性命,难道他还另有所图。他究竟为的是什么?”萧月哲现在也是满腹疑云,他也闹不明白冷谦究竟为的是什么。”
正当萧月哲沉思之际,突然之间外面传来一阵响动。萧月哲抬眼看去,之间监牢门外走进两个人,一个高高瘦瘦的,一个矮矮胖胖的。两人走进来,什么话也不说,只是走过来,把萧月哲的一把从地上拉了起来,说道:“跟我们。”
两人多余的一个字也没有,就这样子架着萧月哲就往外面走。萧月哲被两人这样子架着很是难受,你想啊一个高,一个矮的,萧月哲的身子一直就这样子被斜斜的架着,肩膀这里始终被什么东西咯得难受。
走了一会,两人把萧月哲带到另外一件暗室。里面冷谦像是个山大王一样坐在一张椅子上面,手里面还不住的把玩着萧月哲从春秋阁带出来的折扇。在冷谦的周围,还放着许多刑具,像什么老虎凳啊,夹棍啊,应有尽有啊。
冷谦看到萧月哲被架了进来,就从椅子上面站了起来,饶有兴致的看着萧月哲。过了一会,那两个人把萧月哲绑好在刑架上面,冷谦就站到萧月哲的面前。
冷谦嘿嘿的笑了几声,说道:“怎么样,我的黑道盟主,我给你安排的雅间住的还习惯吧。”冷谦的脸上面全都是得意的神色,看得萧月哲觉得反胃。
萧月哲白了冷谦一眼说道:“你这个卑鄙小人,有什么手段只管用上来,想要我求饶,门都没有。”萧月哲本就是倔强之人,就算是冷谦大刑相加,萧月哲只怕都不会皱一下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