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瘦的说道:“看你口气如此之大,手下定有几分货色,在下倒要讨教了一番了。”说这话的同时,他的右手五指如钩一般向萧月哲的肋下攻来。碍于后面还有个胖子。萧月哲没有后退,而是向左踏出半步,一个侧身避过这一下。萧月哲只学了一式剑招,其他武功那是真的一窍不通。这可苦了他,只能闪避,不知道该怎么在这间隙出手还击。那个较瘦的见萧月哲这么轻松的让开这一爪,连变数招,身子顺势一倾,那爪一变方向,向萧月哲的琵琶骨扣去。萧月哲见状,只得又一旋身子,从他身后绕了过去。那样子,看不出是个不会武功的人,倒像是久经历练的江湖高手在戏耍对手。
两招未果,那个较瘦的连萧月哲的衣角也未碰到,心中别提有多郁闷了。他道:“你小子有两下子啊!只守不攻,装什么装!”说罢,双手齐出,向萧月哲肩头打去。这一下虎虎生风 ,一看便知力道刚猛。萧月哲伸出双手,强撑着去接这一下。只听见砰的一声,只觉得手臂一麻,飞了起来。萧月哲凭着自己的感觉,在空中用力一拧,站在地上。虽然勉强站住了,但是一时间气血翻涌。较瘦的见萧月哲结结实实和自己扛了一下,竟然没有倒下,心中也泛起怵来。要知道自己这一式,整个项府能这样强接下的人寥寥无几。
萧月哲见自己拳脚功夫占不到半点便宜,便伸手抽出腰间的木剑。较瘦的青年见萧月哲抽出兵刃,也自自己的腰间抽出那柄青钢锻造的剑。想项燕云也是临安三剑之一,自是以剑术见长。较瘦的青年见萧月哲想比划剑法,说道:“你这黄齿小儿,不知天高地厚,项师傅是临安城的剑术泰斗,你这叫班门弄斧,自寻死路。让我教你几招。”说着便长剑一挺,向萧月哲胸口刺来。萧月哲见状,剑势一展,用出陈渊河那一式剑招,将剑轻轻的搭在较瘦青年的剑上,沿着落叶的轨迹一带,将剑带偏几分。这一瞬间,萧月哲那木剑已经有足够的时间架在他的脖子上了。
较瘦青年顿时愣在了那里,连手中的剑掉在地上也浑然不知。萧月哲剑眉一竖,道:“带我去见项师傅。”这语气又冷又让人觉得浑身难受,仿佛就像胜利者在对失败者发号施令一样。
“小兄弟手下留情。”一声浑厚低沉的声音从萧月哲身后传来。萧月哲转头看去,只见门庭内急急行出一人。,年月四十出头,体态微丰,青衣灰裤,一头长发盘结而下,长须随风而动,双目有若浩淼的星辰一般。萧月哲见了此人,便收了手中的剑,道:“对不住了,在前辈面前造次了。”那中年男子笑了一声,道:“不妨,不妨。瞧刚才小兄弟那一剑精妙的紧,请问师承何门?”萧月哲看了一眼中年人,见四周的人皆是肃穆而立,料想这人定是小乞丐项离口中的项燕云。便开口道:“实不相瞒,我还没有师父。刚才那一式剑法,是一位大侠教我的,也是他让我来找你拜师学艺的。”
“哦”老人家轻轻的道了一声,表示心中的疑惑。又复问道:“小兄弟,可将你口中的那位大侠容貌形容一下。”萧月哲听罢,就很仔细的将陈渊河的样子说给中年男子听。中年男子一听,猜测一下,又问道:“小兄弟,你可知这位大侠的名号?”
萧月哲摇了摇头,说:“他没有说,临走时只吟了两句诗。好像是‘清渊白虹水中剑,万河归尽终是绝’。”中年男子一听,脸上已经是满脸兴奋,很激动的问道:”他使得是什么兵刃?”萧月哲将木剑解下,放在手中,说:“是这柄木剑。”中年男子走过去,双手将剑捧下,仔仔细细地看了几遍。长叹一声道:“果然是他,没想到那么多年了还可以见到他。小兄弟,他可还与你说过些什么话。”
萧月哲说;“他说,我只要带着木剑来寻临安三剑,他们就会收我为入室弟子。”萧月哲很平静的说着,一双眼睛始终没有离开中年男子的眼睛。中年男子将剑还给萧月哲,说道:“那是一定的,他看上的人选岂会错?”说完似乎很开心,又复问道:“那你是怎么和付青打起来的?”萧月哲便将事情经过原原本本的说出来。老人听罢,摇了摇头,道:“唉,教徒无方。”说完转身拉住萧月哲的手道:“小兄弟,在下就是项燕云,你随我来吧。”说完,便拉住项燕云的手,向府内走去,样子甚是亲密。留下看门的付青和那个胖子呆立在原地。包括萧月哲在内,他们都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项燕云会这般与萧月哲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