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飘飞,在这大山间沉睡的山村的天空中宛如纯白的精灵用它的魔棒点染着丝丝美丽。白白的雪,轻轻盖着这座山村,在山的夹峙之下,寂静纯白的山村隐没在纯白的世界之中。
然而,山村亦是不平静的。
在山村靠山脚的茅屋里昏黄的光线浅映着屋内的两个人。两人临桌而坐,相互对着,如同塑佣一般。坐在左边的一袭粗布衣,但眉若剑,目若星,唇红若脂,俊朗清秀,无论怎么样也与那干粗重农活的农户家联系到一起。右边的身材高大,浑身肌肉在衣服的勾勒下凸显出来。那衣料一看便是上乘,这样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荒荒之野的山村中?
“四弟,自你隐居之后江湖中血雨腥风不断,海砂,琼鲸,还有一些小帮小派不停地滋扰百姓。少林,峨眉,崆峒这些名门正派却置之不理,这江湖全乱套了。”右边的人叹息着说道。
左边的人眉间一蹙,脸上闪过一丝异样,开口说道:“大哥,休怪小弟这般不辞而别。自从退隐后,小弟便不再过问江湖之事。至于发生这样的事,身为武林之首的七湖天府也该动手管管的。你是七湖天府的大弟子,更应该肩负起这个责任。今日,大师哥若是来酗酒喝茶,小弟自当盛情款待。倘若大哥是想劝我去主持大局的,那就请回吧!”这几句话说的斩钉截铁,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原来,两人是七湖天府的大弟子叶疏狂和四弟子萧逸。这萧逸昔年有武神之称,在武林的地位极高,真到了号令天下莫敢不从的境地。但在两年前,突然退隐江湖,销声匿迹,却不想竟化身庶农藏与这茫茫大山之间。
叶疏狂脸色一冷,道:“四弟此言差矣!就算你隐居在这群山之间又能怎样,终还是摆脱不了武神名号。天下之大局如此动荡,虽然现在对此地波及很少,然而你又怎么能保证他们不会追到这里。动荡之下,岂有安身立命只处?”
“我可不管这些,江湖之事是你们江湖之人的事,我已经与江湖没有任何关系了。倘若,真有些人找我麻烦,那也休怪我手下不客气。”萧逸冷冷说道,眉宇间倏的腾起一股杀气。
叶疏狂看到萧逸脸上的表情,知道让他重出江湖之事已是不可能,便开口道:“四弟既是如此,我也不再勉强于你。那烦请师弟将武神令和天泣剑交给我,好让我代你主持这天下大局,也可免去四弟的后顾之忧。”
萧逸一听心中便已明了。叶疏狂此行的目的那里是让自己重出江湖,分明是想以出山为借口,借机讨取能号令群雄的武神令和天下奇剑天泣来实现他梦寐以求的武林至尊的梦。
事态已经挑的很明了,萧逸站了起来,双手负后,道:“大师兄终还是觊觎着武林至尊的称号啊!昔年,师傅还在世时便就说过,宁为武林群雄,莫为武林独龙。那时我年轻气盛,非要同江曦晨争夺这武神的称号。可结果呢?静黎死了,月哲也在仇家的追杀中坠入悬崖生死不明。难道一个称号比人的生命还重要吗?江湖不过是人争名夺利的场所而已,到头来都不过是竹篮打水。何苦呢?”萧逸的脸上写满了痛苦,可见早年的经历给他留下很痛苦的回忆。
看萧逸并没有拿出宝物的意思,叶疏狂有点急了,脸上焦灼之气也徐徐升起。萧逸丝毫不为所动,双目就像利箭一般直直的看着,叶疏狂根本是一点机会也没有。叶疏狂冷冷道:“真没想到啊!人随时迁啊!想当年行走江湖之际师弟眼里容不下任何人说七湖天府一句不好,可今天七湖天府危在旦夕,萧师弟竟然这般说,好一句江湖人江湖事与我无关……”叶疏狂说着说着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
萧逸一见叶疏狂站起来,双目如炬,咋一看去叶疏狂不过只是普通站着,仔细一看才知叶疏狂站姿竟是七湖天府的武功的起手式,萧逸冷冷一笑,道:“叶师兄,最好不要轻举妄动,这天门剑法我练得可比你好多了,你这起手式我会不认得吗?”说话间,萧逸的左脚轻轻分开一步,变成可攻可守的架势。叶疏狂见自己的心机被识破,脸上也是一紧,道:“师弟,我只问一句,这武神令和天泣剑你交还是不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