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蛊术那么厉害,她儿子又有名师教诲,肯定很快就能学有所成。
到时候,夺取天下不就容易多了。
可是现在,她能这么说吗?
蛊术在大曜也同样受人厌恶。
“我儿那是洁身自好。贤妃,你一而再再而三诬陷我儿,是何居心?”
“洁身自好?”贤妃突然笑了,“贵妃姐姐,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带上来。”
众人正疑惑着,就见两个侍卫带着一个男子进来了。
“草民拜见两位娘娘,各位大人。”
“沈将军,此人便是三殿下是断袖的证人,还请沈将军好好审审。”
贤妃开口,沈骁只能称是。
还真的低估了这位贤妃娘娘了,挑起了事端还想祸水东引。
“臣遵命。”
那人本来就是贤妃找来的,沈骁一问,他当然就开始说了。
他自称是京郊一穷苦人家的儿子,父亲在他小的时候病逝了,母亲一人辛苦将他拉扯长大,还送他去了学堂,希望他以后出人头地。
谁知道他好不容易被恩师推举到了一位极负盛名的大儒门下,却被同门师兄弟欺辱。
甚至,他们还打断了他的腿,母亲为了给他治伤,到外面做工,竟也被人意外推倒,摔死了。
沈骁听了几句,突然觉得不对劲,“你说你恩师把你举荐给了一位大儒,是哪位?”
既然在京郊,那所谓的大儒也应该是他们认识的。
哪位大儒会允许自己门下学子如此行径?
“回将军的话,恩师举荐草民去的,是长禄书院,那位大儒,便是长禄书院院长,史长川史院长。”
“长禄书院。”
沈骁念着这几个字。
史长川,还是熟人。
沈骁想了想,又看了看地上跪着的人,突然道,“你抬起头来。”
那人有人唯唯诺诺,但还是抬起了头。
沈骁一瞬间明白那里不对劲了。
外面两个侍卫进来,“将军。”
“派人去长禄书院,将史院长请过来。”
大儒?
只怕真的是……
沈骁一边说,一边看了看贤妃。
她嘴角微微扬起,笑得很是端庄贤淑。
只是,谁能想到这么端庄贤淑的女人,还能有这样的心计?
一石三鸟,倒是好算计。
“你刚才说的这些,和三殿下有什么关系?”
“回将军,草民拖着伤腿将母亲葬下,幸得邻里相帮,才没有饥寒致死,草民伤好了后,一来家中无银两再回学堂,又担心师兄弟再次欺辱,更为了为母亲守孝,便一直待在家中,可是,三殿下他竟然派人到草民家中,将草民带走,说要草民雌伏于他,否则便杀了草民,草民不愿,他便以要将我母亲开棺鞭尸威胁草民……草民……”
他说着说着,既然跪在地上哭了起来。
而开棺鞭尸几个字,已经被一众大臣听了进去。
一时间,一片哄闹。
百善孝为先,百里明海同为奉养亲母的儿子,竟然说出将别人母亲开棺鞭尸这样的话来!
沈骁已经预料到他的结局了。
金贵妃见状,一下闹了起来,“大胆刁民,竟敢诬陷皇子,来人,把他拖出来杀了,来人!”
沈骁没动,而四周的人……
在场的侍卫,至少有一半去看了贤妃。
沈骁装作没看到,心里却是心惊,他还真是……低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