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骁还是把锦囊收了起来，“谢过良管家了，如果还能见到世子妃，我在谢谢她。”
姜良神色恍惚，“但愿吧。”
回到府衙，沈骁还没有进去，亲卫就跑了过来，“将军，护国寺凌云大师来了。”
“凌云大师？”
沈骁奇怪，然后大步走了进去。
凌云站在那些尸体里面，正在一个个仔细看。
“大师怎么来了？”
他之前还给皇帝提了让皇帝请人出来，看看，皇帝却是一脸的不情愿，现在，人居然主动来了。
“沈施主别来无恙。”
沈骁不语，大步走过他的身边，“请大师进来坐坐。”
然后，进了一旁的侧室。
凌云没有再看尸体，拂了拂身上的袈裟，跟着进了屋子。
沈骁已经在上面好整以待地坐着了。
凌云进来，他只淡声让坐。
凌云坐下。
“大师今日来府衙有何要事？”
“阿弥陀佛，贫僧来，为了这遍地亡魂。”
“为了遍地亡魂？”沈骁突然笑了，“凌云大师来京城有一段时间了吧？昨晚还能看着他们死，今天来……是为他们超度来了？”
凌云一下抬起了头，表情震惊地看着沈骁。
“想问我如何知道的？”
凌云不语。
“前段时间皇上突然让人再民间给他寻方士，结果两天不到就停了，昨天我说让皇上请您进京，皇上的行为就有些奇怪，如果这些还不够，还凌云大师，还请凌云大师解释一下，护国寺到京城几十里路，凌云大师是怎样在府衙被屠的消息传开不出三个时辰的时间里，知道这件事还从护国寺到这里的？”
凌云一下闭了嘴。
沈骁就这样看着他，也没有出言逼迫。
半晌，凌云才问，“听说沈将军去了世子府，世子还好吗？”
“本将军还不知，凌云大师和姬世子相识？”
沈骁对他转移话题的事并没有在意。
他问什么，他就顺着说。
“贫僧曾经去世子府给姬世子看过病，算是旧识。”
“姬世子……凌云大师来了多日，自己没去看看？”
“世子府有妖孽，贫僧进不得。”
“皇宫都能进，这天下竟还有大师进不得的地方。”
凌云再次不语。
“世子府有没有妖孽我不知道，但皇宫的妖孽必然是不少的，不然凌云大师也不会连个皇帝都看不住，凌云大师，你说和这里的几百亡魂比起来，等皇帝死了，那时候的天下百姓，谁更重要？”
一刻钟之后，凌云起身，告别了沈骁。
外面进来一个亲卫，“将军。”
“让天下楼查凌云大师和清河王府，或者清河前王妃的关系，越细越好。”
亲卫有些疑惑地抬头。
沈骁皱着眉头不知道再想什么。
亲卫正要出去。
“再查一下现在京中的各位皇室王爷，郡王，一人都不要漏掉。”
将军，查那些王爷做什么？
不过，既然是沈骁吩咐的，他们也不会多问。
亲卫走了出去。
沈骁坐在堂上，正在细数今日发生的事。
从东沟梅林的尸体，不，更早。
从姬湛娶了那个叫沉骨的女人。
一切就已经开始了。
她几次三番挑衅金贵妃，在皇宫里动手打人，甚至当着皇帝的面直接动手。
她不是叶沉香。
当初阿簌就怀疑过。
所以，他让人查了。
没有那个人会一夜之间大变样。
更何况，她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是叶沉香。
她说。
她叫沉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