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于我们来说“现在”总会是不好的,那么我们的幻象又究竟该怎样想才会留给我们“将来”的“现在”一丝些许的真实呢?
剧组转辗上海的前一天晚上,我一直没有睡,抱着地图趴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看,耳朵里放着那首从九岁听到十九岁的歌。
母亲开始帮我准备过去的行李,说那边是雨季,要多带些衣服才好,我说,不用装了,就穿着去吧,能穿多少穿多少!
母亲笑了,说,尽是瞎说,那是个丫头的样子吗?
我蒙着被子呵呵地笑,在想,何时我又可以不再是个丫头了呢?
第二天母亲逼着我带上了口罩,打开包包才知道母亲把里面放满了药,连治皮肤过敏的消炎药膏也给装上了,说是怕水土不服!
到上海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机场刚是大雨过后,一片狼藉,风吹得我们的头发跟彩带似的乱飞,浑身的鸡皮疙瘩也一个接着一个的被吹了起来!
在飞机上斯淇就一直跟我说,说上海人是很不喜欢北方人的,我有些将信将疑,哪里有中国人讨厌中国人的,结果一出机场就在大厅跟一个中年妇女吵了起来,仅仅是因为我们的行李把她的行李挂了一下。她操起上海方言就破口大骂,无论我们怎么说怎么道歉她就是听不进去,这让我一下子对这个城市没了感觉。
莫姐姐说,你再不走,飞机就要开了!
于是她这才松开我们的行李,骂骂咧咧地去了。
剧组的车晚了将近一个小时才过来,导演等得不耐烦了,过来就把所有司机全骂了个遍,用斯淇的话说就是,不知道这个老头子的脾气还是这么大的!
机场终是有人把斯淇认了出来,于是一大群影迷便涌了过来问斯淇要签名,还好我们的人也够多,拼命地挤出重围,走特别通道出了机场!
那一刻,我有一些的羡慕她!
斯淇忽的一下变得很开心了,在车上不断重复的放着那首《女人花》,莫名其妙地说这是什么后现在主义!
上海的夜景似乎和北京并没有什么区别,除了漫天的灯火也看不出什么来。依旧是把天空遮得只剩一点的城市,依旧是川流的车群,依旧是如网的立交桥,好似没有半点的不同。
剧组下榻的宾馆是一家四星级的酒店,结果果真睡下的头一晚皮肤就过敏了,身上起了疹子。
我吓得大喊大叫,赶紧给母亲打电话,母亲笑着说,没大事的,两三天就会好了!
斯淇便带着我去泡温泉,说是一晚就好,然后回来我又拼命的擦药膏,让服务员把所有的床套全换了,身上的疹子终才是下去了!
在上海的工作量很大,一天的一大部分都要呆在片场,频繁的夜戏也是每每熬到两三点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