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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童年(上)

茉兰花在空中纷纷飘落,在一个茅草屋外,聚集了丈夫,公公,婆婆,他们焦急地在门外来回走动,来回打着转转。屋内,一个简陋的草席代替着屏风,一个女子躺在一堆稻草做的床上面,撕心裂肺地吼着,豆大的汗珠如潮水般滴滴落下。

“姑娘,用力啊!快了,快了,孩子的头出来了!用力啊!”接生婆喊着。

“啊~~啊~~”床上的女子一脸痛苦,双手抓着身下的稻草。

“这么久了!怎么还没生啊?哎哟!我的小少爷哦,你乖乖出来,婆婆给你我们家最好的!”此时婆婆的心中又是兴奋又是紧张。

“哇~~哇~~”

“孩子出来了!”接生婆连忙过去抱上孩子,裹上破旧的小被子,屋外的人听到孩子出来后,连忙进入屋内。

接生婆照往常一样查看孩子的性别,“女,女孩儿?”接生婆的手不知怎的抖了一下,慌忙低下头去,不敢望着眼前的这位婆婆。

婆婆听到女孩这两个字,神色秒变,“好啊你,自打你怀孕以来,我就好好地把你供着养着,连家中那只最心爱的老母鸡都给你杀了,没想到你竟给我生出个女孩来!孩子本来就是用来传宗接代的,女孩儿能干什么?”

对面的怒吼一声比一声犀利,屋内榻上脸色苍白的女子用手掩着脸面,泪水还是不自觉地从手缝里落下,一滴一滴砸落在身下的稻草。

“女孩儿我要她有何用!”婆婆怒气冲冲地说完最后一句话,将孩子重重地摔在女子的身边,孩子一直哇哇大哭,“俞儿,给她一纸休书!让她趁早滚蛋!别碍了我的眼!”

榻上女子听到这番话后,心中纠结着:自己本是命苦的人,好不容易找到个良夫嫁了,没想到生出来的竟是个女儿,上天啊!你就是这么捉弄我的吗?女子用尽身上仅有的力气跪坐着,眼前的丈夫望都不望她一眼,随着婆婆离去,女子痛哭流泪。

五年后

“孩子,你过来,你且现在在这里等着!娘亲去找个东西,马上回来!”由于家中一粒米都没有了,女子被迫带着女孩在街上的一角吩咐道。

“好的!娘亲!”女孩天真地笑了,“我就在这里等你回来!”

“乖!”女子摸了摸女孩的头,她自知今日这一去已然是有去无回,但为了生计,不得已而为之。

女子偷偷摸摸地进入米铺,当抓起米欣喜的一瞬间,管事的便给发现了,叫来伙计,活活将女子打死。

天渐渐黑了,女孩站在街道的一角见娘亲迟迟不来,她迈开自己的脚丫子,在街上跑着,一边哭着,一边喊着:“娘亲,你在哪里呀!”

“哎哟!真是天助我也!钱来了!瞧这细皮嫩肉的,明儿个准保能卖个好价钱!”一个人贩子眼光放亮,走到了女孩身边,“小朋友,是不是在找你娘亲啊?”

“嗯!你知道我娘亲在哪里吗?”女孩用力地点了点头。

“当然知道呀,你跟我走,就能够见到你娘亲啦!”话间,人贩子便拽上女孩的手走进了一片林子。

林子四周荒无人烟,在林子深处有一个小房子,人贩子推开房门,带着女孩进入了屋内。

“这是哪里啊?我娘亲呢?”女孩打量了下屋内,慌乱地说道。

“别着急,你明天就能见着了!”人贩子迅速将女孩的手脚捆住。

“娘亲,我要娘亲!”女孩哭了,越哭声音越大。

“再吵?!再吵我就把你给剁了!”人贩子有点不耐烦,随手拾起桌上的小刀吼道。

女孩吓住了,慌乱闭上了嘴。

第二日清晨,肃穆的清凉吹进林子,当第一缕晨光射穿薄雾,人贩子便捆着女孩的手走在了街上。

“来来来,都过来看看,最近新找到的宝贝,”人贩子用绳子牵着女孩,走到了城镇中心,站在一块板上哟呵着。

女孩坐在板上,环顾四周,心惊胆战,哇哇大哭:“娘亲,我要娘亲!”

路人们纷纷聚集在这里,七嘴八舌地谈论着。

“这小姑娘真可怜,这人贩子连这小姑娘都抓,真是不要脸!”一个路人说道。

“这小姑娘将来长大后,肯定是个能干活的好料,买了带回去,先养着。”一位妇人身着雍容,纤细的手中拿着个圆形的扇子慢悠悠地扇着。

“老头子,这小姑娘着实可怜,不如你我给买下来,养着?到时候我们死了,至少还有个给我们两老送终的!”一位老婆子眼神之中饱含着泪水。

“好,老婆子,就依你便是。”

“这孩子多少钱?”老婆子迈着小步子走上前去,问道。

男子伸出手比了个八字,张口说道,“八千文!”

“八千文?!”老婆子有点吃惊,家中虽然藏有一些钱,这些钱凑起来说不定都不够,但眼前的孩子哭的很伤心,老婆子的心不免揪了一下。

“这小姑娘不就是长得好看点罢了,你竟然还卖八千文?我宁愿花八千文买一个男童,也不愿意败在这个女娃娃手上!”妇人说道。

“好,孩子我买了!”老婆子说着便又上前去,正准备牵到孩子的时候,男子手上的绳子碰到了老婆子的手。

“诶!这位婆子,钱还没给呢!孩子不能带走!”男子说着。

“我钱啊,都在家里,孩子我先给带走了,等我回去取,然后再给你。”

“慢着,孩子我要了!”人群中一个身着一袭冰蓝的雕绣着竹叶的长袍,腰间束着一卷腰带,上边装有一颗湛蓝的宝石,一块白色如羊奶般的圆形玉佩,放出暗淡的流光。

“是~竟然是竟然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南岚!”一个男子的指着南岚大声喊到。

“南,南岚!”人贩子大吃一惊,“遭了,万一。。。”

“孩子我要了,开个价吧,多少钱?”

“八~八千文!”人贩子依旧不改价格,颤抖着伸出手去比出了个八字。

“好!孩子我给买了!”南岚从腰间掏出个蓝色的装满钱的袋子,朝人贩子扔去。

人贩子慌忙接住钱袋子,打开一看,全是钱,他两眼放光,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迫不及待地拿出一个放在嘴巴旁边一咬,双腿已控制不住的兴奋,朝着赌博场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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