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雾刚吃完灵魂心情不错,餍足:“那个女学生,要是想除掉她,我可以帮你。”
秦玉溪眼前一亮,现在也不觉得恐惧,凑上前去问:“你怎么帮我?”
黑雾以人形站立在房间,但像是气场不稳,一些雾气尾随着他的肢体动作,像毛笔划过纸面拖着一大片的墨水痕迹。
秦玉溪从他动作推断出他现在的姿势像是古人拢着长袖手放在身后。心里暗嗤,这个恶鬼装什么古人儒雅模样,简直是东施效颦。
穹扫了秦玉溪一眼,他能看穿人心,自然知道她内心所想。要不是她还有点用处,他早就伸手扭断她的脖子了。
语气不善,“收起你那些心思,我看的一清二楚。把那个女同学带到我面前,我自然会吸食她的灵魂,让她跟那个男人一样。”
秦玉溪听他第一句话,心脏被手抓紧的感觉,差点以为自己就要被杀掉。后面的话又让她忘却紧张,心情就像过山车,现在是达到顶峰的刺激兴奋。
徐桢是她的,谁也不能觊觎他肖想他。
扫了眼地上的男人,秦玉溪嫌恶别开眼,想起自己为了骗人牺牲自己,她心里越发不平衡。
“我要先折磨她,让她生不如死,把她那张脸刮花,再把她跟乞丐过一夜,然后再让她死掉。”
——
林漫怕再被徐桢撞见她和陆子归,进了小区门口就让陆子归回去。果不其然,电梯门一打开里面站了一个人。
林漫自认为自己没落下把柄,底气十足地站在他身边。按了19后,低头看着自己脚尖默不作声。
虽然这电梯她坐过很多回,但还是不习惯这种失重的感觉,就好像有一种鬼拉着你的脚往下拖,还死不撒手。
当然,就是个比喻。林漫也是活了几十年的鬼,虽然地府日子无聊至极,却也不会做这种更加无聊至极的事情。
林漫在安静空间里思维活泛,爱胡思乱想。现在想的是徐桢会不会太安静了点,就这么站在旁边一动不动为哪般?
徐桢在等那只坏狐狸开口,总是他先开口质问,倒像是他更在乎她一样。林漫死不长记性,上一次被他狠狠“惩罚”过,今天就跟没事人一样,私会野男人还一脸的心安理得。
气得他牙痒痒,恨不得把她脑袋瓜敲开,把关于陆子归那个狗男人的记忆都给一键清除,巴不得她只记得他一个人。
已经十六楼,那个死女人竟然还没开口。垂着头难不成睡着了?徐桢心里堵着一口气,冷不丁开口:“你生日什么时候?”
林漫被这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又被他这个问题搞得有点蒙,问她生日做什么?
徐桢盯着她的侧脸,因为自己的问题先是愣了一下,睫毛像蒲扇一样,在灯光下结出一片阴影,她咬着嘴唇,好像在认真思考他问题的答案。
徐桢视线停留在她的红唇上,贝齿滑过下嘴唇,嘴唇弹出去还细微抖动几下。
徐桢舔了舔嘴唇,突然有点干,想吃个果冻解解渴。
“八月十七号?”林漫不确定,记忆里沈卿卿的生日好像就是这一天来着?
徐桢视线上移,和她一双小鹿眼对视。
“你的生日向我确定?难不成你不是沈卿卿?”
“……怎么可能!”林漫惊恐地睁大眼睛,怕自己暴露,添一句:“我是不知道你说的是阳历还是阴历。刚刚是我推算的今年阴历生日,才有些不确定。”
徐桢就冷眼看着她胡乱找借口,十八层到了,他率先出去。甩下一句,“今天在家里补课,上去把你的书带下来。”
“……”不补课行不行?
林漫怕徐桢紧抓着生日问题,上楼去特意翻了日历,记好了两个日期,这才稍微安心抱着书本下去补课。
沈父加班,正好省了她撒谎找理由。徐娇依然坐在沙发上聊天,林漫快速从她身边走过,徐娇却要突然转头看着她。
眼神呆滞无关,看着你跟看一件死物,林漫心里一抖,吓得赶紧出门。
就这么短暂时间,开门的徐桢已经换上蓝色条纹睡衣,第一颗纽扣没扣上,漏出白皙皮肤和诱人的锁骨。
徐桢这个妖物,容貌让女人自愧不如不说,连锁骨都比女人漂亮。
林漫撇嘴,再漂亮也是个毒蝎子,存着一肚子坏水。
徐桢在家里比较懒散,开了门从冰箱里拿了瓶果汁,头都不转一下,往后面一丢。自己手里拎着矿泉水瓶口,趿着拖鞋往卧室去。
林漫手忙脚乱接住他丢过来的东西,在徐少爷背后张牙舞爪,咬着牙左右磨的咯吱响。
突然徐少爷回头,林漫瞬间表情管理失控,从震惊转变成尴尬,又扬着笑脸刻意讨好。
“……”徐桢扯了下嘴角,转过头进了卧室。
明明就有书房,非要选卧室补课,明明知道那件卧室发生过什么,徐桢还非要她坐在床上。总之,他就是与她过不去!
徐桢出了一套试卷,给林漫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做。林漫看着那些奇怪的符号,头皮发麻地接下。
做到第三题她就不会了,什么一次函数二次函数的?这个提出思想的人也真是麻烦,这些理论就不能一次性提出来?分批次能加钱不成?
“生日想起来了?”
林漫正在吐槽那个提出数学公式的伟人,想着自己要能回到活着之前,一定要把这位伟人找到,千万要阻止他提出那些绕人的公式。
突然冒出来说话声,吓得她手一抖笔划出去,试卷中间的折痕处还给划出了一道口子。
“记得,阴历是八月十七,阳历是七月二十四。”说完还沾沾自喜,挑了一下眉。
徐桢见她一脸喜悦,默默下套:“那你过阳历阴历?”
林漫也不知道沈卿卿怎么过,心里慌张,面上不动声色。“过……阳历的。”
徐桢点头,“还有一百天。”
云里雾里的一句话,把林漫的脑袋瓜里唯有的一点聪明劲给糊掉,问:“什么意思?”
徐桢嘴角挑笑,“没什么,那天你可能会疼一点,我尽量温柔。”
林漫也是忘性大,早不记得徐桢那时候说等她到十八岁的话,当下就只觉得他脸上的笑容莫名很危险。
摸了下后脖颈,突然有一种脑袋要搬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