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齐愉的话,齐越更是怒了。
“江浸月乃朕胞妹所生,朕已将她记入玉碟,赐予封号,论出身,她比你高贵,论品阶,她亦是比你高贵,你何来的傲慢!”
听到齐越的话,齐愉的脸逐渐变得惨白。
“父皇……”齐愉嗫嚅着,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一直以来,她都不愿承认自己的生母是一位趁着醉酒时勾引皇帝,爬上龙床的贱婢,她只愿意跟着现在的母妃——当今宠冠六宫的娴妃花月容。
可如今,她逃避的事实被皇帝拎到台前嘲讽,还当着满朝文武,不顾她的面子,只为了维护江浸月。
越想,她越疯狂。
“愉儿,来母妃身边来。”温柔的声音打破了殿内僵硬的气氛,就连齐越听到这声音,面部也变得柔和。
“陛下,愉儿年纪小,不通事理,还望陛下不要与她一般计较。”
“罢了,你日后多多管教她,如此之姿态,怎配做我皇室公主。”说罢,便抱着江浸月走出大殿。
“不过就是一个死人的孩子,凭什么父皇把她视若珍宝,我才是父皇的女儿啊!”齐愉回到宫中,将桌上的物件通通扫到地上。
“我不服!我不服!她不配!”又是一阵玉器破碎的声音。
“愉儿,不可莽撞,那江浸月不过只是刚满月的婴儿,你何需如此大发脾气?这宫中,最不缺的便是无脑之人,当然,也最不缺这些人的冢。”花月容撩开珠帘,眉头轻皱着道。
“可是母妃,我们同样都是死人的孩子,为何她能得到父皇宠爱,我却是不能?”
“你……罢了,你便在这宫中好好反思自己吧。”花月容拂袖而去。
“她这气性,日后必定成患啊。”
“娘娘无须担忧,二公主还有您呢,还有大皇子呢”柔菲上前一步,轻声道。
“我如何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唉……”
五年后————
“皇上,嘉兴公主来了。”福公公进殿禀报。
“哦?可晒着了?快让她进来。”齐越放下手中的奏折,起身向门口走去。
“父皇,父皇!”一个粉嫩的小团子带着银铃般的笑声,一蹦一跳的进入了御书房。
“今日怎得如此高兴?竟让一向注重形象的嘉兴公主,用如此方式进入我御书房?”齐越抱起她,打趣道。
“父皇你笑话我,人家不依嘛。”江浸月撅起了嘴,玩笑般的笑道。
“皇上,江丞相与穆世子来了。”福公公进来说道。
“那父皇,你先忙你的吧,月儿再去御花园转转。”江浸月从齐越怀中下来,福了一礼,待到齐越点头,便向外走去。
“江丞相安。”江浸月福下身子,做出标准的请安礼。
江镇国与江穆远眼神复杂的看了看江浸月。
“嘉兴公主请起。”江镇国手虚托一下,便带着江穆远往御书房走去。
“阿玉,你说,这江丞相与穆世子看向我的眼神怎么那般怪异……就像……算了,想不出来”
“公主,定是你看错了”阿玉在旁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