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星望着白衣上沾染的淤泥,思绪万千。
好像我们都是淤泥,生活在黑暗中,而突然其来的你却给我带来光明,然后下落不明。
有些东西,一经沾染便上瘾。
光明和黑暗,中间隔着一堵墙,一堵不可逾越的墙。
夜深了,大街两侧的路灯忽的明亮了,橘黄色的灯光照射在地上,拉长了女孩的影子。
陆晚星一个人站在冷风,虽然正值夏季,可傍晚十分,却有些凉意。
白衣的长裙随意飞扬着,凉飕飕的大风直钻心窝像刀绞般刺痛着女孩。她也没有多大的反应,也只是一个人蜷缩在大街光线较暗的角落。
渐渐的视线模糊了。
“呦!是个小姑娘。”
“啧啧!瞧这水灵灵的样肯定能买个好价钱!”
说话的是一个猥琐的油腻大叔,他正朝着女孩伸出了恶魔的爪子,尽管这个角落的光线很暗,他依旧能准确无误的发现猎物。
陆晚星瞧着那人抖动的肥肉,眼底敛起一抹恶心,她换没来得及行动,就被一道尖锐的惨叫声愣住了。
为首的是一个很高的少年,大约10岁作业的模样,一身休闲装穿在身上,少年感十足强。
江迟虞朝着蜷缩在角落的陆晚星勾了勾唇角,然后伸出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嘘”的手势,随即轻轻的捂住女孩的眼睛,他的语气很温柔,“这种场面,小姑娘还是不要看好。”
话音刚落,江迟虞就伸出另一只手拽住那人的衣领,狠狠的摔了过去。
猥琐男吓得连忙爬起来,二话也不说就消失在黑夜中。
干完这一系列后,江迟虞松开了手,缓缓蹲在女孩的面前。
“小姑娘,你没事吧!”江迟虞荡起一弯微笑,关切的询问着面前的这个女孩。
陆晚星睁开眼时正好对上这抹充满笑意的眸子,突如其来的热情和善意,让女孩只想逃避。
江迟虞望见女孩脸上沾染的泥水,他掏出纸巾正递给陆晚星。可他的手还没碰到女孩,陆晚星就颤抖着身体蜷缩在一起。
“小姑娘,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给你纸巾罢了。”江迟虞放低了音线解释着。
见此状况,陆晚星颤动的身体才平缓了点,可这并不能完全消除女孩对前面的这个少年抵触的心理。
江迟虞也不勉强,他把外套脱下披在女孩身上,就地坐了下来。
少年转过头来,望着天空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很久很久以前,在一个落寞的村子里。
有一个身患绝症的小女孩被女巫施加了诅咒。
诅咒是不能活过一年。
可是后来小女孩不仅安全度过了这一年,身缠疾病的她也康复了。
“为什么?”陆晚星率先出了声,她轱辘着灵动的眼睛,又好像发现哪里有点不对,连忙蜷缩在一块。
江迟虞讲这一切尽收眼底他并没有拆穿女孩的小动作而是继续说:“因为……”
他突然顿住,扭头望着女孩的眼睛,开口说:“因为女孩热爱生活。她始终相信走出半生归来之际仍然少年。”
“我们,都是最初的我们。”
陆晚星的心情许些难以形容,她知道光明和黑暗之间只差一堵墙,跨过了,涅槃重生,没跨过,枷锁地牢。
直到少年走后,陆晚星才缓缓起身,走向回家的路。
另一边。
病房。
躺在病床上的顾生猛然睁开眼睛,入目的是熟悉的病房和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
他情绪有些激动的抓住张叔的手问:“今天几号?”
一旁的张叔被问的糊糊涂涂,他恭敬的回答:“少爷,今天26号周六。”
听闻,顾生掀开被子,撤掉扎在手上的针管,撒腿就跑。
路上坑坑洼洼的水窝无不提醒着刚刚遭遇了什么?
等到顾生来到约定的地方时,门已经关了,而她也不在了。
只有“沙沙沙”的风声陪着顾生。
“我们还会相遇吗?小无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