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测试还是像之前一样,三步测试完毕,各个测试及格的人纷纷拜入四大仙门,这次上等资质的竟然有上百人之多,跟姜裕这一届比起来,足足多了一倍,就连上等九品也有十人,其中金属性有六人、木属性二人、土属性一人、火属性一人。金属性六人入了御剑宗,木属性二人入了药谷,土属性一人入了千机门,火属性那人竟然没有选择火神宗,反而也入了药谷,气的文轻羽当场摔了杯子。好在上等资质的其余九十多人,入火神宗的竟有大半,足足五十五人,一举超过了其他三门,倒是让文轻羽原本阴沉的脸上稍稍多了一丝笑意。
“启禀师尊,各个弟子都已准备妥当,是否启程返宗?”李义见新入宗的弟子们都在高台之下站好,朝着文轻羽轻声说道。
“嗯,好。”文轻羽并没有多说什么,淡淡的点头应道,心中暗暗不忿,“若不是后来人数上压了另外三大宗一头,这次就要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姜裕突然发现了当时跟着姐姐在街头卖身葬父的小男孩,想起还欠人家一份情谊没还,于是对着文轻羽说道:“师尊,弟子有份恩情未还,刚才看到那人,想去偿还这份恩情之后再返回宗门,求师尊批准!”
“准了,但是必须三日内回宗,否则,便去思过崖待一个月吧。”文轻羽看着姜裕不像撒谎的样子,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定下规矩,随后抬手召出祥云,带着一众弟子回宗去了。
“多谢师尊,恭送师尊!”姜裕听到文轻羽答应了,连忙抬手行礼,待文轻羽等人走后,御剑飞到场下,来到了那个小男孩身边问道:“小弟弟,你姐姐呢?怎么一个人出来了?你父母好好安葬了吗?”
“大哥哥,原来是你呀,呜呜呜……”那个小男孩看到姜裕,本来一愣,忽然像想起了姜裕一样,小嘴一撇,便哇哇大哭起来。
“别哭,别哭,我叫姜裕,你就叫我裕哥吧,你叫什么名字?快给我说说怎么了?”姜裕看到小男孩一见到他就哭了起来,一边安慰着一边连声问道。
“裕哥,我叫小易。”小易听到姜裕的话之后,便停止了哭泣,随后慢慢的对姜裕说道:“当时裕哥你给了姐姐十两银子之后,姐姐便带着我去棺材铺,准备给爹娘打副棺材,谁知道那棺材铺老板看见我们姐弟俩年纪小,就欺负我们,开始说好的十两银子只能打一副棺材,后来又说看我们年纪这么小就失了父母,可怜我们,给我们打一副大一点的棺材,好让我们爹娘合葬,结果收了银子之后,等第二天我和姐姐去取棺材,就反口不认账,说、说……”
“说什么?”姜裕听到一半,见小易不再说话,连忙催促问道,但是看到小易想起当初场景有些害怕,连忙安慰道:“小易,别怕,尽管说,裕哥帮你做主,裕哥现在是仙门里的仙师了,定能帮你讨回公道。”
“那棺材铺老板说当时看我们年纪小,可怜我们,不仅没有收我们的定钱,还给我们姐弟俩吃了顿饱饭。还说谁知我们第二天来就想白拿棺材,不仅说我们姐弟俩是骗子,还说我们俩狼心狗肺,不懂感恩。”小易仿佛又回想到当时的情形,心中又气又急,浑身连连颤抖。
“然后呢?你们安葬父母了没有?”姜裕将手放在小易头上,轻轻的摸了摸,待小易心情平复,才又开口问道。
“当时棺材铺门口站了很多人,都在议论我们姐弟俩,说什么的都有,后来过来一个公子哥,问我姐姐愿不愿意到他家为奴,并说可以当场付出银子,让我们回家安葬爹娘。姐姐实在没有办法,就答应了他,并要求带上我。那公子哥也同意了,当场便让姐姐签下卖身契约。签完之后付给了棺材铺老板十两银子,并对我们姐弟俩说三日之后辰时到王家后门等候。”小易觉得姜裕是仙师,必能帮他报仇,心里不在紧张与害怕,慢慢的讲了起来。“我和姐姐拉着棺材回家将爹娘葬了之后,待到第三日一大早便去王家后门等着,一直等到辰时三刻,才有人走了出来,拉着姐姐就往府内走,我跟在后面,结果被一脚踢飞,让我滚远点。姐姐不愿,连忙争辩,说那公子曾经答应要带着我的,结果那恶奴笑着说什么既然要一起,那便一起吧,随后也将我带进了府内。”
“既然如此,待我去棺材铺帮你们姐弟俩讨回公道,你便去王家府上好好与你姐姐过日子吧,虽然为奴确不好听,但是王家毕竟是龙山郡三大家族,想必你姐弟俩生活会比你们自己生活好一点。”姜裕听到这里,心中微微放心,轻声说道。
“裕哥你有所不知,开始我们姐弟俩确实这样认为,进府之后王家的人确实待我们很好,每日都能吃饱穿暖,我们姐弟俩也安心在王家为奴为仆。谁知半个月前,那王家三公子王叔恒竟然将我姐姐骗入房内,不仅强暴了她,还将她活生生的剥皮放血,最后还将姐姐的脑髓挖出说要炼药。我听到姐姐呼喊,连忙赶过去时,被王家的一个奴仆捂住嘴,拖到墙边,后来才知,当初他不让我进王家便是怕我也被杀害,后来他将我偷偷送出王家,第二日还将姐姐的尸体也送来出来,帮我安葬了姐姐。”小易说道这里,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情绪,抱着姜裕大声的哭了出来。
“该死的王家,走,跟我一起,我去帮你讨回公道,对于那个王叔恒,我会让他在你姐姐墓前好好的忏悔的。”姜裕听完之后,再也控制不住体内的愤怒,带着小易便朝郡城内走去。
“小裕,小裕。”梁老看到姜裕领着小易进了城,连忙出声喊道。但是姜裕正在气头上,并没有听到,梁老看到姜裕没有听到,本想追过去,但是突然被郡守和其他家主叫住,只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