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向……你……挑……战”!褒兴又一字一顿平静的重复了一遍。
“哈哈哈,你特么是傻冬瓜吧”,阎勃被气笑了,又说:“这年头是怎么了,阿猫阿狗都敢挑战我了”。
其他人也都认为褒兴这个举动不明智,这不明摆着得罪人嘛。
褒兴见对方一直在笑,但不做回答,问道:“你接不接受”!
阎勃捂着笑疼的肚子说:“我……,我接你哥个腿呀!你去研究一下院规再说……”!
阎勃想了想又说:“你藐视院规,藐视师兄,罚你抄写院规一百遍,否则不可以参加年终考试”,说完后就扬长而去。
留下懵逼的褒兴在风中发呆,其他人在讨论院规到底规定了啥,王莽说:“院规我早就研究透彻了,新弟子半年内不得互相挑战,一年内不得与师兄互相挑战,轻则思过谷面壁三月,重则逐出学院”。
“他娘的,吃了个闷亏”,褒兴用右拳击打了左掌,郁闷的说道。
“我看不算多大的亏,阎师兄没有用院规惩戒你,而是让你抄写院规,我觉得算是比较仁慈了”,李彦叶分析后说道。
“阿弥陀佛,想想佛祖的苦行林,这个不算什么,就当做修行了”,加拉瓦宽慰道。
一项不善言辞的郑躬对褒兴说:“阁下要是写好了,务必送我一份院规,我也要认真研读一下,避免日后违规”。
其他人忙说:“也送我一份”,而后都哈哈大笑起来。
赵合材也想安慰他的,正准备说话时,发现已经到了悬壶堂门口,门口的弟子示意他们噤声。
门口站了数名方技家的弟子,时不时从手中的葫芦里倒出些许粉末,撒向入堂之人,而后再由方技家的师兄搭脉诊断。
诊过的人被分为两组,其中一组入堂,站于厅后继续等待;
另一组则直接右拐,行至悬壶堂一侧的樱花林中等候。
褒兴等人除了赵合材以外,全部被分去了林中,此时林中之人已达五百之众。
众人无所事事,互相闲谈,部分人则进入了修炼状态,褒兴却是在林中闲逛,不时的在某个樱花树上拍几下。
许久后褒兴听见王昭华在呼唤他,抬头一看,果然是王昭华踩着轻盈的步伐,笑吟吟的走了过来。
连忙上前问道:“华儿,昨夜着急离开驻地,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王昭华卷起右手的袖子,露出葱白一般的胳膊,指着上面的一个红点说:“昨夜我经不住那鬼声音,乱了心智,走出驻地,结果刚一出来就被一只蜈蚣咬伤”。
王昭华继续说:“本以为无关紧要,但待我打死蜈蚣后,却发现有人与我发生相同遭遇,自觉不妙,就留下书信,向悬壶堂先生汇报此事”。
褒兴关心的抓起王昭华的胳膊看了又看,王昭华害羞的往回扯了扯说:“现在已经无碍了,药姑帮我亲自逼的毒,并且教会了我逼毒之法,让我留下帮忙,现在人数已减少,所以就出来寻你们了”。
王莽上前询问:“蜈蚣之毒如何逼之”?
没等王昭华说话,赵合材却抢先说道:“我来演示给大家看,我刚刚逼完毒”。
说着就用左手搬起右手小指搭在了右手的无名指之上,又将无名指搭在中指之上,在将中指搭在食指之上,整个右手便如盛开的花朵一般,而后再用食指和拇指钳住那受伤之处往外揪,反复揪了几下后说:“这手法如何,很新奇吧”!
“原来你也被蜈蚣咬了,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来悬壶堂呢”,褒兴关心的问道。
“小事一桩,我又不是什么金枝玉叶”,说完后,瞄了王昭华一眼。
王昭华说了句无知,便没有理会她,开口道:“这个蜈蚣之毒可不比一般的蜈蚣,而且这么多弟子被同一时间攻击,先生们猜测必定有人从中作祟”。
大家也以此为话题讨论起来。
这时,褒兴摊开手掌对着赵合材说:“借你宝剑一用”。
赵合材不知他要干什么,但也没问,直接抽出宝剑递于褒兴。
只见褒兴手握宝剑来到一颗大树旁,便使出一个劈剑式,那剑直接入木三分,而后拔出宝剑。
其他人好奇上前,赵合材问:“你是要试剑,还是要试功,试剑的话不必了,试功的话,我也来一试”。
没等褒兴说话,便从其手中接过宝剑,也使出一个劈剑式,同样入木三分,笑了笑说:“看来不用能量的话,你我之功相差无几啊”。
郑躬抢了剑说:“我也一试”……,几乎认识褒兴的人都试了个遍,随后那树轰然倒地。
褒兴对大家说了声谢谢后又拿起宝剑从树的断裂处横着劈向树梢。
大家被谢的莫名其妙,申屠圣开口道:“褒兄,何意”?
褒兴笑了笑说:“这阎师兄让我抄写院规,我不知抄于何处啊,便觉着这樱花树所做之木板,应该可为”!
大家一听,不屑的说了句不必客气,就各自散去。
正在褒兴用剑解木成板时,一旁的高阔实在看不下去了,将自己的兵器递给他说:“用我的吧,伐木解板本并不是剑的专长”。
褒兴见对方手中的兵器,好似一柄大刀,但上面全是齿状,说:“你的刀都已豁口,怎可用的”?
高阔一听哈哈大笑说:“此是刀,但又非刀也,明曰锯刀”,说罢,走上前去,从褒兴所砍之处开始锯,很快就解下一块板来。
这下又引起大家的兴趣,纷纷前来观看,高阔边锯边给褒兴解说使用之法,而后将锯刀递予褒兴。
褒兴好奇,连试几次不得其法,后又经指点,才使用顺手,随后说道:“高兄乃奇人也,这等兵器亦可发明”!
高阔听后哈哈大笑,说:“此锯刀并非我发明的,而是《墨经》中已有记载,刚好被我看到而已,而发明此物的却是鲁班”!
申屠圣说:“《墨经》我也有翻阅,为何没有发现,而且鲁班的发明不应该出现在《缺一门》当中吗?怎么会记载于《墨经》之中”?
高阔说:“这么多问题?你去问先生啊,哈哈,不过我倒是知道鲁班是如何发明此锯的,你们想不想知道”?
“想”!王昭华和赵合材异口同声的喊道。
于是,高阔便趁着大家都无事,一边听着褒兴的锯声,一边给大家讲起了鲁班发明锯子的故事。
相传鲁班有一次上山伐树,突然天降大雨,鲁班一个不慎滑下山坡,情急之下随手抓住山坡上的一根救命草,待站稳之后,他发现自己的手被刚才的草划破了皮,鲜血直流。
鲁班很奇怪一根小小的草为什么如此锋利,也顾不得手上的伤,就拔下这颗小草一探究竟,发现草的两边都长有很多小细齿,他的手就是被这小细齿划破的。
鲁班心想,既然这小草的齿可以划破我的手,那带有很多小细齿的铁条应该可以锯断大树吧,于是他找来了铁匠……
众人听故事听的起劲,褒兴这边看着已经解完了木板心里想:有了这个锯刀确实事半功倍,原本用剑的话估计最多也就解下一寸厚的木板十几块吧,现在却是被解下了半寸厚的木板二十几块,应该够用了吧。
于是便从悬壶堂中取来院规和笔,开始着手抄写。
只是落笔之时,耳畔响起了褒祖的声音:“想想门口牌匾上‘修真学院’四个大字!既然不得不写,就不要荒废光阴”。
褒兴想起初次见到“修真学院”时的震撼,那四个字不仅苍劲有力,更是蕴含了各种能量,估计永世不会褪色,除非门匾损毁。
于是,褒兴尝试着将能量附着于笔尖,可惜美美落笔时,那木板要么被能量烧着,要么应声裂缝。
数次后,褒兴又改用精之力书写,这次木头却没有出现烧毁和裂缝,倒是顺畅,而且对于精之力的修炼甚为有益,褒兴欣喜若狂,只不过没有“修真学院”四字的霸气。
不过褒兴倒觉得不着急,能修炼一下精之力也好,毕竟一直以来并没有修炼此力的功法。
很快二十几块木板便被其用完,正待褒兴准备伐树之时,张放走了过来,从衣袖中拿出一卷东西递于褒兴面前。
褒兴一看,这正是之前阎师兄讲解成丹之法时,张放用来记录心法之物,忙问:“此何物”?
张放微微一笑,宛若圣子,银牙微启,说:“此乃丝絮纸,别人不喜用,我倒觉着携带方便,故离开长安时,多带了些,现褒兄用得着,就赠予你一部分”。
褒兴接过丝絮纸说:“谢谢张兄了,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这可省去我伐树的时间了”。
褒兴想了想又说:“估计阁下也不缺钱财,那就算我欠下张兄一个人情了”。
张放说:“褒兄客气,举手之劳”,说完后便欲转身离去,被高阔拦住问:“此丝絮纸的制作工艺阁下肯否告知”。